順着瑪歌手指的方向,赫然是坐在角落存在感極低的勞達,當在場的天火娘、鐵托和冰格在看到這一幕時,都有點雲裡霧裡,他們怎麼也不會把勞達和擡價這件事聯繫起來。
但是,瑪歌的回答,也印證了一點,那便是他承認了是在針對南澗明。面對瑪歌的直白,天火娘等南澗高層人員有些措手不及,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在這個地方,煉魂族的老闆確實有一些底氣和影響力。
“瑪歌老闆,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只是我們南澗護衛隊的一名戰士。”回到眼前,天火娘聽到瑪歌的回答,氣笑了,她提高了一些音量,她更多的認爲這是胡扯。
“他只是一名戰士,這段日子他都沒有參與到交易來,他甚至連那些武器製造商的面都沒有見過,你說因爲他才使那些商人破除口頭協議,這也太兒戲了!”鐵托譏笑一聲,抱手靠在椅背,同樣,他認爲一名士兵不可能對這件大事造成這麼嚴重的影響。
酒織則看了一眼勞達,沒有說話,臉浮出一些思索之色,然後搖了搖頭。
瑪歌平靜地坐在座位,等大家說完之後,他纔不溫不火地說道:“既然大家都找到我這裡來了,我們也開誠佈公地談一次。你們都知道,我們煉魂族商人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的,但在半個多月前,我們煉魂族的商店裡,被你們的這個戰士空手套白狼,騙走了定價爲4億星幣的靈魂之精,這筆賬,我們先來算一算。”
天火娘:“什麼!”
鐵托:“……”
當瑪歌說出這話,幾人臉無的驚愕,尤其是天火娘,更是目光急轉到勞達的臉,且不說憤怒,至少看向勞達時,不再是先前的嫌棄,更像是捉摸不透,好像是當父母知道自己內向的孩子居然是夜店小王子時的感受。
再者說,這可是4億的數目,這足以購買萬件的5級武器了,一名戰士有什麼能力操控這一筆大數字?更別說是從煉魂族商人手套取了。
“不可能!他沒這個能耐!你確定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天火娘質問道。
一旁的勞達聽到這個,心也是覺得好笑,都這個時候了還損他,真是敬業啊。不過,這瑪歌顯然他想象得更來勢洶洶,這傢伙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陰謀,一來是針鋒相對,把矛頭對準了他。
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是靜觀其變,勞達知道瑪歌的目的,但其他人不知道,顯然他還要看一看天火娘等人的態度,才能決定之後的應對方法。
“你認爲,我需要編造一個謊言,來說明問題嗎?”瑪歌反笑道,“從他進入到我們煉魂族的商店,到他是怎樣聯手其他人從我們煉魂族人手騙走靈魂之精的錄像,我們都有。只不過涉及到商店的秘密,我們不能全部展示給你們看,但從他進入我們商店以及出去的錄像,可以給你們回顧一下。”
瑪歌說話的時候,一段影像已是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只有幾分鐘的畫面很快展現在衆人面前,當大家看到勞達和櫻匠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臉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凝重。
在南澗主城的高層,對櫻匠的身份大多都不陌生,或許是飄紅公爵總影響城主府決策的原因,大家不是很待見飄紅公爵,自然也不待見櫻匠這樣鞍前馬後的侍衛。
正因爲如此,在看到勞達和櫻匠走在一塊,還有說有笑時,鐵托、天火娘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善,於是他們一下子沒聲了。
瑪歌觀察着眼前這些南澗高層的表情,這時候他關閉了影像,繼續說道:“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你們這名戰士,是不是沒有花一分錢從我們商店拿走了靈魂之精。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不用開口說話。”
瑪歌的目光注視着勞達,天火娘等人也瞪着眼睛看勞達。
在當事人沒有開口的時候,事件總是有懷疑度的,但他們知道,既然瑪歌敢這麼說,顯然確有此事,可在勞達沒有承認前,他們始終不願意這成爲瑪歌故意擡價的原因。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勞達又怎能不清楚瑪歌爲什麼不讓他說話,對方必然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是怎麼回事,不管經過是什麼,在對方已經鋪墊好的暗示下,只要他點頭,那麼空手套白狼這個榮譽稱號是肯定落實了。
但是,你叫我不要講話,我不講話?
勞達笑了笑:“特伊露技藝不精,他說只要我能發現靈魂之精的瑕疵,這靈魂之精會送給我。結果是我找到了其的瑕疵,他送給了我,怎麼到你的嘴裡,變成了我空手套白狼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火娘繼續瞪着勞達,這沒頭沒腦地講一句,令她摸不着頭腦,但她可以聽出,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在這時,一旁的酒織開口了:“這件事,阿帥跟我彙報過了,我相信他說的一切,如果他真的用了欺騙的手段騙走了你們的靈魂之精,想必你們也不會放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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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瑪歌拍了拍手,頓時會客廳的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煉魂族人,“特伊露,你說說看那天,他是怎樣從你手騙走燭陰之精的。”
勞達擡頭一看,赫然是之前見過的特伊露,這瑪歌果然有準備而來。
特伊露擡頭面向勞達的方向,道:“是這樣的……”
“……”
“等他們走後,我纔回過神,因爲燭陰之精的特性,它本身是會發生那樣的變化,根本不是什麼不穩定造成的!所以,這傢伙是騙子!”
花了幾分鐘時間,特伊露把半個月前發生的事一一敘述完畢,展現了一副當時的交談畫面。
勞達不禁拍手,這特麼真是人才啊,這特伊露講的過程基本都非常客觀,確實是當時發生的事情,但這傢伙最後的總結卻是徹徹底底地顛倒黑白!
這理論,完全是和真理背道而馳!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知道在場的南澗高層人,沒有誰知道燭陰之精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煉魂族人,而勞達只是一名士兵,誰更專業,你更相信誰的話,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