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此刻才發現,洪都指揮下達的任務並沒有這麼容易辦成,這裡面存在一個未知數,那便是勞達的存在,近乎無解的實力,令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能確定勞達和吔坤的關係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也想不通這樣一個實力強悍的高等明來客,爲什麼會青睞吔坤那樣的四肢發達無頭腦的糙漢子?
雖然焱現在的生命受到了十足的威脅,但他還是能夠沉住氣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怎麼可能不尋求支援,那些被他趕出去的部下,此時應該通知了周圍的戰爭部艦隊。
而且,他的參謀仇三,此時也應該知道了這些情況。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落在了眼前,說曹操曹操到了。
“勞達先生,聞名不如見面,我是這艘航艦的參謀——仇三。”
仇三的到來,令焱不禁鬆了一口氣,連忙話鋒一轉:“仇三,你來的正好,勞達先生光顧我們航艦,少了你不行。”
仇三先前離開了航艦,去調查偵查艦被毀的一事,雖說偵查艦被毀了,但好在毀滅前的錄像傳輸到了他那裡,從畫面,他便是看到了勞達。
當勞達進入控制室後,仇三也立刻調取了畫面,所以剛纔發生的一切事情,仇三都看到了,也着實震驚於勞達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那同樣令他頭皮發麻,心生畏懼。
然而,作爲艦隊的參謀,他決不能擅自離去,這是艦隊的一場危機,要是焱在這裡死了,他必然也會受到很大的牽連,最重要的是,他回去之後無法對洪都指揮交代。
思索再三,權衡利弊之後,仇三最終決定出面。
“勞達先生,不如移步去我們航艦的招待室,我們那裡有專業的按摩團隊,還有一些娛樂設施。”
仇三臉洋溢着笑意,讓開半身,作出了邀請的手勢。
不得不說,這艘航艦的斯坦星人非常會享受,不過這也正常,許多長時間在宇宙航行的艦隊是一個城市,裡面什麼都有,還有自己的生態系統。
這一來,勞達對這支航艦在這裡的定位更清楚了些,他們必然不是來真的實戰考覈。
不僅僅是艦內設施反映出來的,還有控制室裡的畫面,這些畫面不但有鑽石星球的,還有所有戰爭部航艦實時反饋系統畫面,很顯然,這便是戰爭部在爭奪之地的真正調控心。
勞達掌握了這些訊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轉過身,勾了勾嘴角,想看看這兩個斯坦星人會翻出什麼花來:“好,那走吧。”
一路來到了這裡的休息室,休息室非常寬敞,柔和的燈光讓人感覺十分舒適,空氣飄蕩着特殊的氣體,讓人緊繃的神經很快得到了舒展。
但是,這種氣體對人體並沒有好處,它像溫水煮青蛙,開始確實很舒服,可到了後面,神經會逐漸麻痹,想動也動彈不得了。
哎,看來這兩個傢伙還是不老實啊!
勞達心裡想着,還是沒有表露痕跡,這點小小的氣體根本不能耐他怎麼樣,一來是他的防護衣配備氣體過濾裝置,二來他體內擁有赤獄族的能量,哪怕吸入體內,也會被這股能量直接化解。
不多,便來了兩個地球人類模樣的機器人,這種幻型機器人以變幻成各種物種,可見焱和仇三爲了投勞達所好,在這細節也做足了功夫。
曾幾何時,勞達也有過膨脹的時期,被各方宇宙響噹噹的人物熱情招待,回到地球前的那一刻,他也在盡情玩樂。可因爲一時疏忽,最終被星際殺手幻化成的美女迷惑,失去了一切。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明明熟悉宇宙的生存法則,還放下了戒心,那真的是太愚蠢了。
如今,哪怕是再熟悉的人,勞達也不會把自己處在完全沒有保護的境地下與對方交流。
“勞達先生,您是斯坦星域的貴客,您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滿意了可以隨時叫我們,我們先出去了。”
“慢着,我有讓你們走嗎?”
勞達忽然發現仇三的伎倆有點兒可笑,竟然打算來一個緩兵之計,他們還真以爲他來這裡是作客的麼,他幹掉了4艘偵查艦,他們心裡會沒有b數,當作沒有發生過?
顯然,仇三用了一個狡猾的方式,既然打不過,臊着勞達,正面對抗不行,曲折對付,只要沒有勞達直接參與,那麼他們接下來行事方便許多。
這休息室看去似乎只是個休息室,但它未嘗不是一個暫時性的牢籠,把勞達困在這裡。
一聲慢着,令仇三和心一突突,心已是咬牙切齒,看來對方果然不是笨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勞達先生,還有什麼吩咐?”仇三問道。
勞達在一張按摩沙發躺下,說道:“剛纔這位焱艦長是不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我?”
焱精神一凜,本以爲可以矇混過關,沒想到這時候勞達還是問了。
但他還沒有說話,仇三搶先道:“勞達先生,我們到這裡的目的和吔坤艦長他們都一樣,是爲了留住艦長的位子,當然,如果你說有沒有什麼私心,那當然也是有的。
我們畢竟是戰爭部的一員,而且也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我們希望幫助我們戰爭部的新人能夠站艦長的平臺,然後爲整個斯坦星軍部,爲整個斯坦星域明,貢獻出一份力量。”
不得不說,仇三確實能言善辯,直言不諱讓戰爭部更多人坐艦長的位置,不過勞達想到得到的並不是這個答案,而是親口承認有人要吔坤和光木的命。
雖然這不會影響勞達未來收服斯坦星明的計劃,但卻能成爲一個名正言順把洪都推下戰爭部指揮這個位置的理由。
此時看來,仇三也不會說出真話來,勞達也沒有再問,給了對方一個含有深意的眼神,然後閉了眼睛。
仇三被勞達的這個眼神弄得有些發毛,他不怕勞達再追問逼問,但對方不說話,反而令他摸不清對方真正的想法。
給焱傳遞了一個眼神,兩人匆匆離開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