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離開了天府公寓
馬克和伊依相擁而吻,好像世界上只有他們兩人的存在,而他們想將這種存在狀態持續到世界末日。
但天不遂願。門外有鑰匙轉動的聲音。馬克一下推開伊依,衝向門口,搶先將門開了個窄窄的縫隙,是吳媽夫婦。他也猜到了是他們,他怎麼就忘記了!今天臨出門前她跟他說過要來打掃房子。
他說:“吳媽,今天房子不要打掃了,改天再來,我今天要住這裡!”說着他不等吳媽回答將門關上了。
門外,吳媽看到了他裸露的上半身,驚得張圓了嘴巴,怔在那裡,吳媽的老公趕緊拉了吳媽的胳膊往電梯方向走,說:“年輕人,很正常,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門裡,伊依理了理頭髮,在沙發上做直了身子。馬克在她身邊坐下,雙手又托起伊依的臉,伊依輕輕地將他的手拿下,說:“世界上不只我們兩個人,想躲都躲不掉!”說着她站起身來。
馬克有點懊惱,他跟着站起來,拉住伊依的手說,“伊依,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人打擾了,今晚你留下來好嗎,如果你想辭職也可以,你不用上班,我會供養你,和你女兒,只是不要離開!”
伊依搖搖頭,“如果真的收穫了一份愛情,不管是不是完美,我希望可以在陽光下曬,經不起陽光推敲的東西不會有生命力。如果一棵樹與其註定要夭折,還不如從未萌芽,沒有生命也就沒有夭折的痛苦。”
馬克放開了她的手說,“我不是哲學家,我是個有激情有的男人,如果你不能留下來,請你離開吧,對不起,現在我不能開車,如果我將現在的情緒帶到車裡,可能會出車禍;如果你不走,我可能會改變注意,不讓你走!”
伊依順從的拿起包,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又轉身,馬克還在原地望着她。她笑了笑,輕輕叫到:“馬克!”
馬克應了一聲。
伊依笑得更深了,她說:“能夠這樣直呼其名的叫你真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別忘了找點燙傷藥擦擦!”說着她最後瞥了一眼他裸露的胸膛,下定決心似的離開了。
馬克一直站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飛快地向門口跑去,打開門,門外已經空空,他其實知道她已經離開了,因爲他從一數到了50,從門口到電梯口只須40秒。
他回身斜躺在沙發上,胳膊交叉放在腦後盯着天花板出神。天花板上一會兒是伊依款款走來的身影,一會兒是小仙女飄飄離去的背影。
馬克恨自己,爲什麼變成了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一向瞧不起優柔寡斷的人,他甚至開始瞧不起自己。自己是家族姓氏和家族企業唯一的繼任着,除了女人,人生應該有更重要更有意義的事去做。
想到這裡,他起身,穿過臥室,到洗手間的藥櫃找出了燙傷膏抹在了胸膛上,當他的沾了藥的手指摩擦在自己的胸膛上,鏡子裡的出現的是伊依用毛巾爲他敷傷的手。他乾脆閉上眼不再看鏡子,腦海裡卻是全是脣於脣的輾轉,呼吸與呼吸的交錯。
他猛然睜開眼,將燙傷藥扔回藥櫃,快速地從衣櫃裡拿下一件襯衣穿上,邊向外衝,邊扣扣子,他忘記了腳剛纔也被燙過,也需要上藥。
當他扣上最後一粒釦子時,他已經站到了電梯上。他對着關閉的電梯門說:伊依如果你不快走,你就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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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老是坐不住,時不時的向外跑,因爲奧斯卡頒獎儀式落幕了,門外五分鐘行程是好萊塢某明星的度假屋,按慣例,奧斯卡之後這裡總會有一個小型的走紅地毯的慶祝酒會。我想一睹雲集明星的真顏,找找寫作靈感,但今年我已經跑了三躺,除了奧斯卡小金人的巨幅立式燈箱矗立在門外,沒開看到紅地毯,連只鳥都不曾飛過。看樣子靈感是找不來了,還得回來閉門造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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