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死!”
兩人渾身殺意沖霄,同一時間出手,兩道璀璨的劍影瞬間撕裂而去。
在加上其它衆人,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發難。
頓時,以方毅爲中心,四周虛空完全被狂暴的能量籠罩着,形同一個能量風暴,而方毅,就處於這風暴中心。
眼看着他下一刻即將被撕成碎片。
歐陽倩和歐陽武姐弟二人,神情已然緊繃到了極點,大氣都不敢出。
人羣也無不驚恐的看着這一幕,看着方毅,隱隱有些惋惜。
因爲這在他們看來,方毅已然必死無疑。
開玩笑,那可是如此多強者的合力一擊,別說是方毅一個人魂境,哪怕是天魂境強者,也絕然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接下。
除非……
除非方毅能徹底破開這空間的封鎖,再無約束,否則……
然而,那股毀滅之意雖然強大,但也只是讓空間鬆動了一些,想要徹底破開,無疑還差的遠。
所以……
轟隆隆!!!
無盡的能量蜂擁而來,方毅內心也變得無比急切,體內整條龍脈也隨之大盛。
吟!!
一道驚天龍吟也隨即自他體內傳來,震動山河。
恐怖的毀滅之意再次勃發,隱隱有冥龍虛影凝聚在他周身,試圖衝破四周的封鎖,但可惜,這股能量雖然恐怖,可相比這片空間的規則之力,還是太弱了一些。
不過,相比人羣的攻擊,卻有着奇效。
那無盡的能量滾滾而來,但,一接觸到這股毀滅之意,便紛紛泯滅。
遺憾的是,那股能量太過磅礴,而毀滅之意卻顯得薄弱的多,在其沖刷之下,沒能抵抗多久,便寸寸崩潰。
方毅也如遭雷擊,口中鮮血忍不住涌出,宛如噴泉。
“他不行了!殺了他!”
一衆魂族強者見此,殺意更甚。
“小子,回來!”墨老也是大急,試圖破開這片封鎖,但可惜,他被這片空間壓制,根本無法動用規則之力。
又有如此多強者糾纏着,根本分身乏術。
轟轟轟!!!
一衆魂族強者再次出手,攻勢之強,比之先前更加霸道了幾分。
方毅能夠硬扛這數擊,顯然徹底激發了他們的殺意,試圖將方毅斃命當場,這無數攻擊可想而知。
可以說,面對這樣的情形下,任何人都無力迴天。
方毅也幾近崩潰。
若不是風神夢,他早已撤離,進入了水神殿。
可,風神夢就在眼前,自己一旦退出,對方必定在劫難逃,他又豈能退去。
無望之下,他只得把心一橫,巨掌一探,始魔天書憑空而現。
無數黑色銘文,頓時自始魔天書之內迸發而出,天地間,魔音繚繞,彷彿有無數魔神吟唱,玄妙至極。
一方方魔族聖碑也隨之而現。
以方毅爲中心,繞成一圈,彷彿自成一界。
那無數攻擊落入其中,竟然都如同漣漪一般,盪漾而開。
自內世界異變之後,方毅便已然發現,來自外界的攻擊和傷害,他可以通過始魔天書轉嫁到內世界,以及十面魔族聖碑之上。
而在這關鍵時候,他也不得不如此,所以……纔有了這一幕。
“始魔天書??”
“你……你竟然擁有始魔天書,這不可能!”
人羣大驚失色。
饒是墨老,瞳孔也不禁大變,滿是不可思議。
而對於人羣的反應,方毅到並沒有太過吃驚,越是隨着修爲的提升,他便越發感覺到始魔天書的非同一般。
始魔,能夠號稱爲始魔,天地間第一個魔,他的法器又豈會那麼簡單。
進入天山之上,他越發的感覺到。
也正因爲此,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動用過始魔天書。
但眼下這樣的情形,他也不得不動用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古魔族?不!不對!始魔天書早已失傳,古魔族找了這本書都已經數十萬年。”
一衆強者,無不驚駭的看着方毅。
相比之下,那些普通武者反而有些不明所以。
始魔天書消失久矣,普通武者根本就不知道它的意義,但那些強者卻不然。
然而,方毅此刻根本無暇顧及衆人的質問,因爲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眸光也不禁大亮。
“殺了他!奪取始魔天書!”
那一衆魂族強者,原本就恨不得將方毅碎屍萬段,此刻始魔天書重現。
更加讓他們變得迫不及待。
一道道磅礴的攻擊也隨之而來,比之前更加霸道,也更加恐怖。
在所有人看來,方毅幾乎都已經必死無疑,神情中,也不禁露出惋惜之色。
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方毅此刻嘴角咧起的那抹笑意,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邪惡,如同死神一般。
轟隆隆!!!
眼看着方毅即將被碾壓成渣。
四周虛空完全淪陷,天地皆的一切都變得的不可見。
在衆人的視線內,方毅沒有做出任何抵抗,就這樣,被那股恐怖的能量完全吞沒在其中。
“死了?”
人羣無不目瞪口呆,雖然他們都已經預料到了方毅的下場。
可,方毅沒有任何抵抗,就這樣不聲不息的死了,無疑還是讓他們難以置信。
尤其是歐陽倩姐弟,兩人面如死灰。
而墨老,眸光卻是驟然大亮,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神滄海等一衆天魂強者,也是神情鉅變,如同見鬼了一般。
“小心!”
一聲急喝傳來,魂族一衆強者尚未搞清楚狀況,便突然感到一股凌厲的殺意逼近。
下一刻,自那滾滾氣浪之中,一名白髮藍袍的身影,踏空而來,手中三色劍芒撕裂一切,所過之處,血霧噴飛。
“這……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突破這片空間的約束?”
人羣譁然,一個個,如同見鬼了一般。
不用說,那身影自然是方毅。
而他,此刻正閒庭信步於這片空間之內,彷彿沒有受到半點約束。
那些玄妙的規則之力,彷彿對他不起任何作用,不光如此,那宛如一團亂麻般的規則細線,竟然像是受到某種牽引一般,徑直朝着他泄去。
這讓他,似乎與那些規則細線融爲了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自然也就沒有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