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噗嗤之音,輕輕地傳了出來,衆仙砸外面看得分明,只見空中的四柄寶劍劍光森寒,不斷地射出一道道劍芒,卻是擊在屠仙劍上,雖然不能將其如何,但是卻能減緩它的氣勢,過了一會,彷彿是過了數個元會那麼長久,屠仙劍終於停砸方辰面前寸許的地方,再也沒有前進半分。
“退!”方辰臉色微喜,右手一揮,一道混沌光華一閃而沒,卻不是擊在屠仙劍上,也不是擊在金璧風身上,而是擊在虛空之中。衆人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何道理,但是卻見金璧風臉色灰白,雖然也在瞬間收取了屠仙劍,但是恐怕已經受了重傷。
“你本是一個良善之人,可惜,你的師父?”原來剛纔與方辰對敵的並不是金璧風,而是遠在北俱瀘洲深處的神秘古洞中的隱士。那混沌鍾乃是三界至寶,就是聖人也想要,那神秘人雖然派遣金璧風前來奪寶,但是自己卻不放心,一見方辰出現,神通多樣,手段無敵,尚有天道法輪相助,嫩借的一點天道之力,就知道金璧風不是其對手。故此纔會在金璧風馭使屠仙劍時,親自出手,想一舉擊殺方辰,不過卻不知道,方辰身上的防禦至寶不少,而廣成子等人又有誅仙四劍,雖然不能佈下誅仙劍陣,但是四柄寶劍不斷的刺出,割破無數空間,輪迴鏡不斷的進行空間摺疊,是方辰能勉強的控制時間與空間兩大法則,如此勉強的防守住對方的一擊。
但是饒是如此,方辰也能感覺對手的強大,對方的本體並不在此處,來到此處地只是他的一絲神識而已。方辰有理由相信,若是對方來了本體。或者一具分身什麼的,那就不是方辰可以對抗的了。方辰剛纔以輪迴之光,削了對方的神識,如此才阻斷了對方的下一步進攻的手段。勉強留下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哼,我地師傅總比你們這些僞善之人要好上許多。”金璧風雙眼露出一絲紅光,冷哼道:“方辰,今日我打不過你,日後我自然打的過你。”說着狠狠地掃了一眼在場俄衆人。彷彿要記住對方的相貌一樣。頓時化成一道血光,消失在天際。衆人雖然明知道此舉是放虎歸山,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行動,因爲面前尚有混沌鍾這樣的至寶。只有陸壓道人狠狠的掃了一眼混沌鍾,也化了長虹而走,也不知道消失在何方。
“你們都散了吧!”方辰掃了多寶與燃燈上古佛一眼,緩緩地朝混沌鍾走了過去。此刻由於金璧風的離去,原本覆蓋在混沌鐘上的那一絲神識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混沌鍾仍然是混沌鍾,周身金黃。古樸渾厚,一股股龐大而濃厚的混沌氣息撲面而來。令人奇怪地是,隨着方辰的接近,混沌鍾並沒有反抗。方辰哈哈大笑,猛地一聲大喝,使出了法相天地,一手託着混沌鍾,就朝天柱山方向飛了過去,只留下一干人等的憤恨與無奈。
且不提方辰回山後祭煉混沌鍾,且說那北俱瀘洲上空。忽然劃過兩道紅光,只不過一道血紅,紅的詭異,而另一個卻是至大至剛之氣。忽然前面的血紅光華落了下來,卻是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道人。只是臉色冰冷,周身充滿着一絲煞氣,而另一道紅光也落了下來,卻是一個身着火紅道袍,道袍之上繡有一金烏德中年道士。正是剛剛離開流波山的現在的妖族大帝陸壓道人與來歷不明的金璧風。
“你跟蹤我?”金璧風將手中的屠仙劍緊了緊,眼前這個道人他是見過地,不但手段厲害。最重要的是無恥,將混沌鍾發出的進攻手段說成了自己叔父的護佑,那金璧風也曾祭煉過混沌鍾,自然明白其中的奧妙,那哪裡是東皇太一地一絲真靈啊?其實上就是混沌至寶召喚有緣人的鐘聲,不是有緣之人,是不可能接觸到混沌鐘的。就是自己。雖然以詭異的神同暫時降服了混沌鍾,但是待自己剛剛沒有祭煉的時候。原本已經祭煉到一半的混沌鍾又恢復了原樣,絲毫不給自己的面子。人若是無恥到亂人親戚地地步,也算是夠無恥了。
“道友何出此言,且不說寡人乃是北俱瀘洲之主,做不出如此卑鄙之事,就是道兄能擊退西方如來佛祖,與即將證得聖人之位的紅雲老祖拼得不落下風,貧道也不是道兄的對手。”陸壓道人趕緊解釋道。
“那你爲何跟蹤於我?”金璧風絲毫沒有放開手中的屠仙劍,冷冷的盯着陸壓道人。生怕他一時的放鬆而中了對方的計策。
那陸壓道人自然明白對方地意思,當下說道:“道兄有所不知,聞聽道兄乃是北俱瀘洲所出,道行如此高深,寡人想請道兄爲我大金國師,位在寡人之下,道兄一旦爲國師,若是又所需要,整個大金無不爲之服務,不知道道兄以爲如何?”招攬,正是陸壓道人在奪寶不成後地手段。他不是別人,自然也看出眼前這個年輕道人之所以有如此能耐,大部分是因爲手中的這把詭異地寶劍的原因。本來是準備看看對方是不是一個初出山門的小子,經驗不豐富,呆個機會將其殺了,好奪取寶物。只可惜卻不知道剛纔在流波山時,對方早就將自己的秉性看得一清二楚,哪裡還會相信他的爲人,故此對他防範甚嚴。既然如此,那就採取另一種手段,那就是招攬,有如此高手在身邊,還怕什麼玉帝和如來的。
金璧風聞言心中一動,忽然說道:“陛下好意,貧道感激不盡,只是此事關係重大,貧道還須與我家老師相商,還請陛下稍等數月,若是老師允許,貧道自然趕到天鷹峰,爲陛下效犬馬之勞。”那陸壓道人心中大驚,沒想到眼前之人尚有師父,原以爲此人能有如此能耐,必定也是洪荒中人,或許也曾聽過道祖講道的,卻不曾想到此人還有師父,徒弟都如此厲害,就更不用提師父了。心中也感嘆剛纔自己幸虧沒有下了毒手,否則別說妖族復興了,或許連自己都被對方的老師殺死了。
當下連忙應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陸壓必在天鷹峰期盼道友早日前來相聚。”態度倒也誠懇,神情也恭敬了許多,露出一絲真誠。那僅避風卻只是淡淡地行了一禮,就化成一道血光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次陸壓卻是不敢追趕,生怕惹惱了金璧風背後的那一位老師,只是略帶一絲惆悵的回了天鷹峰。
秘洞之中,仍然是血光一片,但是若是能仔細分辨的話,此刻的血光卻是暗淡了不少。金璧風一進秘洞,就跪倒道:“弟子無能,沒有奪取了寶貝,還請師父責罰。”說完就忐忑不安的跪在那裡不敢動彈。
好半響,纔有一聲嘆息聲傳了過來,道:“這也怪不得你,你雖然有至寶,但是畢竟是修爲低下,比不得他的徒弟,更何況,你今天遇到的那個人更是不凡,非你能敵得,就是爲師前往,恐怕要想將他擊斃,也得花費一般手腳。他今日不曾殺你,就是擔心你身後的老夫罷了。”
“師父,您認識他?”金璧風大驚道。
“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是我知道他是誰?嘿嘿,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尚有遁去的一,那人就是那遁去的一,也就是天道護法了。神通遠在道行之上,今日若不是他的神通厲害,恐怕早就死在屠仙劍之下了。只可惜,我能出去也只有一絲神識而已。要是我能出得一道分身,哪裡需要你出手。”地上的金璧風臉色一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你留在這裡好好修煉吧!”神秘人並沒有責罰金璧風,而是淡淡的吩咐道。
金璧風心中一動,趕緊將陸壓半途中相邀說了一遍,然後則是等待神秘人的吩咐。那神秘忽然哈哈大笑道:“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我脫困的時間不遠了。壁風,既然他讓你去你就去吧!你要告訴他,他已經失去了混沌鍾,而大劫將起,他如果想保全性命的話,只有奪取天地間的氣運,如此纔有一線生機。”師父,那人很是陰險。”金璧風有些擔心的說道。
“哼!”神秘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三界之中,若是想活的久點,哪個不陰險。怎麼,你難道想你師父還要這裡困守下去嗎?記住,只有這地仙界亂起來了,四大洲混亂一團,殺戮叢生,我纔有機會出去。那陸壓也是一個聰明人,否則你也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回來了。只要一日我不曾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不敢算計你。而他也知道大劫將臨,他要躲過大劫,就只有統一地仙界,獲取那一線氣運。如此就只有殺戮,否則他就是死。”
“老師,大劫之下,弟子能度的過嗎?”金璧風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神迷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只要爲師不死,你自然就不會死了。而爲師也是不可能死的,因爲能讓爲師死的人已經死了。夜不可能再次出現了。”秘洞之中頓時響起一聲狂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