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足足閉關了千餘年纔再次出世,然後就推演了一下最近千年發生的事情,才知道自己當初給李世民續的那幾十年的命,生生的把武皇給弄沒了。
李唐天下竟然多存在了四百年,成爲僅次於周天下的長命王朝。隨後天下亂世歸一,沒想到輾轉之後,還是到了趙宋手裡。錢塘那邊的故事雖有波折,但最終還是開始了。
其實風越一直對這件事裡的佛門,感到好奇,一邊有觀音幫着,一邊有法海阻着,真是好人,壞人都由一家做了。
此時,許仙剛剛出生,距離事情真正的開始還有十數年的時間。風越對於這具肉身的修行,進展也是十分的迅速。現在在這邊不好操作,等到回去之後,稍加運作,就又是一具主神肉體。
再高的級別就不太可能了,所以也就不再修行,反而積極的參與這件看着好像不大,但卻又牽扯頗深的事情。通過這件事,應該能迅速的認識諸天仙神。
趁着許仙剛出生,風越飄然而至。此時,許家父母尚未身亡,因着許仙出生,家裡甚是欣喜,正在操辦百日宴。見到風越做道士模樣前來,也不敢懈怠,連忙迎接入內,畢竟趙宋王朝也是崇道之家,道士地位不低。
許仁遠親自迎接,恭敬問道:“不知道長前來可有何事,可是化緣?”
“非也,我與你家有舊,近日恰逢來到此處,就過了一觀,此物就予你們,權當賀禮。”說着風越從袖口取出一枚黃金長命鎖和一塊平安羊脂玉遞過去。
“這,這怎生好意思,我父也未曾說過呀!”許文遠接過兩件東西,遮掩不住眼角的興奮,卻又有些擔心的說道。
“許多年前的交情了,依稀記得,那年你家還不姓許!”風越微笑道。
這話聽得徐仁遠一愣,隨後又是恍然,自家四百多年前,的確是不姓許,這事兒只有每代族長才能從族譜之中參見一二,自己知道還是因爲小時候偷看過一次,這位道長竟然知道,想來那四百多年前是的確相識啊!
就不知道爲什麼四百多年沒有交情來往,現在突然過來,但臉上的笑容還是多了些真誠。
迎進客房,考慮到風越是修行之人,特地辦了桌有關道家禁忌的食物,專爲他一人。
許家現在經營着一間藥鋪,生意還不錯,手中錢財,雖不能說家財萬貫,但是百餘貫,幾十畝良田之類的還是有的,所以辦這宴席並不吃力。
待到所有客人都走了,許任遠才親自過來挽留的:“道長可有地去,不若在我家先住幾日。”
“我一直徘徊未走,是有件事想與你說的,我今日看你相貌,恐有早亡之險,又仔細推演一番,只有一句話與你說,若碰着有亡命之病時,記得尋那臭青蒿來吃。”說完之後,還未等他發怒,就憑空消失不見。
原本許仁遠還正想發怒,在這大喜日子竟然過來詛咒他,卻沒想到面前之人一下子不見了,這下子可就不是憤怒了。
這莫不是特地過來提醒我的,徐仁遠心中越想越慌張,覺得他所說之事肯定是可能發生的。又害怕萬一自己得病的時候沒有臭青蒿可怎麼辦,趕緊趁着如今還有這東西的時候,尋了不少過來製成丸藥。
雖然不知道用這東西做出來的藥物能治什麼病,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三年之後,許仁遠與妻子得了瘧疾,重感畏寒,四肢發涼,背部全身發冷,全身關節痠痛,進而全身發抖,牙齒打顫。
“這可是絕症啊!”常年開藥店的許仁遠又怎會不知。
“我兒年紀還這般小,若是我們就這般去了,可怎麼辦呢!”許張氏哭道。
就在兩人抱頭痛哭的時候,許仁遠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件事,趕緊掙扎着起身,尋找當時用蜜蠟包裹住的藥丸,也不管那藥丸的惡臭,趕緊吞了兩顆。
隨後又給他妻子用了兩顆,再之後開始吩咐人去找臭青蒿煮成湯給他們喝,如此折騰了半月有餘,竟然恢復了。
先前周圍有人懷疑他們得了瘧疾,原本還想舉報來着,卻沒想到竟然恢復了,也就紛紛息了心思。
“可惜當初竟不知道長的名號,否則定是要給他立個長生牌位。”許仁遠在家裡感嘆道。
如此一來,許仙的命軌就徹底的變了,不過這點風越覺得並沒有什麼關係,報恩也不一定非要恩人混得窮困潦倒吧。
至於風越現在在什麼地方?跟驪山老母正談的熱乎着呢!
“鬥姆,你對那小白蛇可真是好啊!”
“道友卻是說笑了,我對她不過些情分而已,別人對她好,怕覺得她比較划算呢!”驪山老母笑着說道。
風越恍然:“她那父母給她遺留了不少功德,幫助她所獲得的功德,的確遠比到處幫凡人的忙,所得的功德來的多的多呀!”
“那是,慈航向來就不是個吃虧的,當年他爲了破入大羅門檻,發下大誓,如今可不得爲了還債,四處奔波。”驪山老母顯然對觀世音的行徑不太看得上,但到底念在有些交情,所以纔沒有管這些事。
“對了,道友修爲如此不凡,我以前爲何從未曾聽聞?再怎麼說我也是天地初開就誕生的神祗啊!”驪山老母終於問出了困惑許久的問題。
“鬥姆可曾聽聞三千大千世界之說?”
“哦,你是從其他大千世界前來的!”
“正是如此,我對鬥姆可是親切得很,在另一方世界就與那方世界的鬥姆元君關係很好,這不來這沒多久,就特地來找你了。”風越笑着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念舊的,說吧,到底是有什麼事,我不信你跨越世界前來,就是爲了找我聊天。”驪山老母是毫不含糊的直接說道。
“若說事情的話,還真沒什麼事,不過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先天神靈,如今日子可不好過呀!”風越感嘆道。
“你莫不是還要造三清的反不成?”
“不是不是,鬥姆你也也太敢想了,我就是普通抱怨抱怨,我就是想問問,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女媧在哪?”風越問道。
“你說女媧娘娘?自從補天之後就再沒人見過她的身影了。你也知道,女媧和盤古向來就不和,現在三清是天地的實際統治者,她哪裡會開心,自然是隱世不出了。”驪山老母頗爲無奈的說道,自從女媧隱世不出之後,她們女神的地位就遠遠比不上上古年間了的。
風越有些木然,這方世界的開闢之路可能與自己的想象還是有些區別的。原本還以爲世界和洪荒差不多,應該與洪荒區別不大,現在沒想到卻是出了岔子。
“這個,你這麼說,我倒覺得你們這裡天地開闢的過程可能與我們那邊有些不同。我們那裡是盤古開天,女媧造人。”風越趕緊問道。
“盤古?我們這邊現在的傳說也是這樣,可是太初年間的神靈,誰不知道真實情況是什麼。
當年女媧娘娘開天闢地,讓盤古那個傻大個子幫忙先支撐一下,好去尋找支撐天地的東西。誰知道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身形變大,把天地撐得更開。
然後就力竭身隕,自己的肉身直接變成了天柱。後來時間久遠,再加上他的後裔三清逐漸的位高權重,慢慢的,就有這方天地是他開闢的傳言出來了。
時間久了,流言就慢慢的被人相信,變成了傳說,傳說又變成了神話,一貫如此。”驪山老母有些悵然的說道。
風越不太清楚這邊的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樣,但是聽驪山老母的語氣,分明是不將盤古放在心裡的。至於盤古真實到底是什麼樣子,風越也難以瞭解,但至少在風越看來,洪荒無量世界那處的天地應當的確是他開闢的。
“三清統治的話,佛門又是個怎麼回事?”
“你不會就是過來問這方世界基本情況的吧!你想幹什麼,你就說。”驪山老母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這些東西都是基本的問題,哪裡有心情一一給風越說。
風越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問這些事,只是不知道聊些什麼,隨意問的。
“就是想問問最近這是怎麼了?感覺都在謀劃些什麼事,特別是佛門,跳的很!”風越見驪山老母的確是有些不耐煩了,趕緊說道
“說到底,還是佛門利益分配問題,再加上現在三清基本不管事,出現問題不是很正常的嘛!”驪山老母不在意的說道。
“可是我覺得這,事恐怕會攀扯到你們家小白身上,而且你是諸天星辰之母,又是紫光夫人,無論是紫薇還是文曲都算你的孩子。”風越一邊說着,一邊看着驪山老母的神色。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其他世界過來的嗎?如何能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驪山老母的神色終於變了,當初她受女媧所託,幫忙照看一下白素貞。但是可不會爲了一個白素貞,把自家孩子給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