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赤被寧城一拳轟廢,估計沒有幾個月時間恢復不過來。將宮赤叫來助拳的秀倩更是目瞪口呆,她猜測寧城修爲不低,很有可能是育道後期。不過就算寧城是育道後期,宮赤大哥也不會比他弱。可她沒有想到,寧城僅僅一拳就將宮赤廢掉,這是一個育道後期能辦到的?
宮赤哆哆嗦嗦摸出一枚丹藥吞下,震驚的盯着寧城。
一直在一邊觀戰的那名銀龍族女子,看見寧城一拳重傷宮赤後,驚慌不已的丟出了一道光訊。
寧城看見和宮赤一起來的另外一名銀龍族女子丟出亮光訊息,心裡鬆了口氣。對宮赤他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這一拳就可以幹掉宮赤。
他故意下重手,讓宮赤叫人過來。一旦銀龍族的人真的過來了,而巴蒙沒有過來,他可以跟隨銀龍族一起去解決問題。在銀龍族他認識宮化玉,只要拿出身份,叫出宮化玉,他大部分可能會被尊爲上賓。峽執事再狠,也不敢去銀龍族鬧事。
這樣既幫了漠的忙,又可以躲開峽執事,何樂不爲?
不過事情並不一定會朝寧城預料的方向走,寧城雖然將目光落在秀倩和宮赤幾人身上,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峽執事那裡。
在他一拳轟傷宮赤後,他就看見峽執事迅速走了過來,甚至凌厲的殺機都被他感受到了。
不好,這峽執事要和他一樣打抱不平。這傢伙只要過來了,肯定會說他下手狠毒,然後幫宮赤出手。這樣峽執事即可以做掉他,也可以討好宮赤。
寧城暗道失策,就在此時,臉帶紗巾的那名女子也走了過來。她盯着寧城沉聲說道,“你的修爲真是塑道?”
寧城哪裡顧得上回答這女人的話,他一拉漠,“趕緊跟我走,否則我們都不好過。”
漠被寧城相救,還連累了寧城。心裡正在愧疚。現在寧城要拉他走,他自然不會提出反對。
看見寧城拉着漠走,峽執事更是推開人羣要衝過來。
寧城毫不猶豫的拉着漠衝進了最近的一家豪華息棧,直接說道,“要最好的房間。”
息棧的夥計顯然也看見了寧城在外面對銀龍族的宮赤動手,這時寧城要最好的房間,他哪裡敢答應。
“對不起。這位道友,我們息棧的房間都滿了。”夥計連忙說道。
“那這裡最貴的房間多少神晶一天?”寧城並不在意,反而詢問價格。
“九千上品神晶。”夥計很快就回答道。
寧城直接丟出一個儲物袋在櫃檯上,“我就在這裡等,只要有空房間。我馬上就進去住。”
說完,寧城拉着漠走到了息棧的賓客等候廳。寧城相信,峽執事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裡動手。這個息棧中到處都是陣法禁制。只要峽執事敢在這裡動手,馬上就會有人牽制對付他。
能在海龍聖城開這麼大息棧的。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夥計自然知道寧城的意思,這是要在息棧避禍,他沒有辦法趕走寧城。寧城連宮赤都敢打,別說他這樣一個小夥計了。這個時候。他只能傳出信息,告訴自己的息棧執事。
漠不善言辭,也沒有什麼心機。寧城拉他進來,見寧城坐下,他就站在寧城身邊。寧城爲了他得罪人,如果寧城出事,他決定用自己這條命填上。
“你覺得躲在這裡,銀龍族的人就不會找來?或者說你躲在這裡,他們就不敢動手了?”那名臉帶紗巾的女修跟着走了進來,站在寧城對面淡聲問道。她和大多數人一樣,也以爲寧城之所以進入息棧,是爲了躲避銀龍族的強者。
寧城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也許可以躲過去呢?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我叫印月姝,來自沉魚宮。我要告訴你的是,剛纔你教訓的女子叫朱秀倩,正是我的師妹。”臉帶紗巾的女子語氣轉冷。
寧城的神識從息棧外臉色變換不定的峽執事身上掃了過去,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茶杯,倒了一杯靈茶遞給漠。
漠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寧城也不客氣,將靈茶喝了一口放在自己前面的玉桌上,“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在這裡對我動手了?”
“這裡距離我沉魚宮也不是很遠,我想要邀請道友去一趟我沉魚宮。”印月姝盯着寧城說道。
她確定寧城充其量才塑道巔峰而已,一個塑道巔峰,居然可以一拳擊傷一個育道中期聖帝。如果說沒有問題,她絕對不相信。若是寧城不同意,她馬上動手。絕對要趕在銀龍族的人來之前,帶走寧城。
當初在她和萱姨參加完論丹盛會後,萱姨就讓她不要閉關,和鍾蒙雨琇師妹一樣出來歷練。她也知道萱姨的意思,應該是覺得她在爲人處世方面並不是很成熟,這才讓她出來。
事實上她也想要出來,她要尋找寧城。她曾誇下海口,一定要寧城拜在她的腳下,心甘情願的爲沉魚宮做事。可惜的是,她一身的本事根本就沒有機會施展,因爲在論丹盛會後,她就沒有遇見過寧城。
經過幾年的歷練,她也終於覺察到了自己的不足。至少爲人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高傲,否則也不會和銀龍族的宮赤在一起。以她這麼超羣的智力,很快就對周圍的人和事有了自己的看法。也正因爲這樣,她纔想要在銀龍族來之前將寧城帶走。寧城一個散修塑道這麼強大,沒有秘密纔是怪事。既然有秘密,這種秘密就不能給銀龍族。
寧城心裡一動,去沉魚宮也不錯啊,沉魚宮他一樣有熟人,而且沉魚宮還欠他一個人情。只是這峽執事就在外面等着,一旦他去沉魚宮,恐怕峽執事馬上就會動手。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沉魚宮,只是我得罪了人,若是有人在我們去傳送陣的路上攔截,那又如何?”寧城當即說道,他看見峽執事走了進來,似乎準備強行動手了。
印月姝微微一愣,她還真沒想到寧城如此好說話。她還準備強行動手的,只是寧城根本就不需要她強行動手,在她提出來後,寧城就同意了。
“你放心,銀龍族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我保證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只要你跟我走一趟。”印月姝傲然說道。
幾年試煉,她的爲人處世也成熟了很多。不過她心底的那種自傲,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去掉的。她化道初期修爲,哪怕是化道後期,她相信自己也不懼。
銀龍族的道元聖帝敢對她印月姝下手?除非想要弄出兩大宗門的紛爭。
“漠,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和我一起走吧。”寧城轉頭對漠說道,漠是一個武修,又沒有靠山,一旦他走了,漠在這裡會被宮赤和朱秀倩那個娘們玩死。
“是。”漠沒有再說不連累寧城的話,他話不多,卻不是傻子。要連累早就連累了,現在說不連累也是廢話。
寧城走到櫃檯上,將交給夥計的九千神晶再收回,帶着漠跟隨印月姝走出了息棧。看見寧城又走了,這夥計才鬆了口氣。
“站住。”印月姝和寧城剛剛走出息棧,就被一名黃衫男子攔住。
印月姝眼神一冷,“什麼事情?”
她看的出來這黃衫男子修爲比她高,甚至是道元聖帝強者。道元聖帝又如何?在海龍聖城敢對她印月姝動手不成?
“剛纔此人太過分了,竟然將銀龍族的宮赤道友轟成重傷,我看不過眼,要爲宮赤道友討一個公道。”峽執事指着寧城恨聲說道。他也知道這個藉口過期了,可惜的是,他實在找不到更完美的藉口。
印月姝冷哼一聲,“這件事因爲我沉魚宮的朱秀倩而起,所以這件事我沉魚宮插手了。”
峽執事臉色陰沉不定,他沒有想到印月姝來自十大宗門的沉魚宮。失策啊,早知道他就應該搶在前面阻止寧城重傷宮赤。
“我早年受到銀龍族前輩的恩惠,還請沉魚宮的這位仙子諒解一下。等我還了這恩惠後,我就將他交給仙子。”峽執事吸了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話才說完,他擡手就抓向了寧城。他知道拖下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儘早帶走寧城纔是最實際的事情。
印月姝沒想到她剛剛向寧城保證,就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事情太過湊巧,她都會以爲自己被利用了。只有寧城知道,印月姝是真的被他利用了。
“轟……”印月姝祭出的山河碟連山河都沒有幻化出來,就被峽執事隨手祭出的虹光直接轟飛。印月姝整個人也跟着被轟飛了出去,空中噴出幾道血箭,臉上的紗巾直接被強大的神元轟落下,露出精緻漂亮的臉龐。
她再自傲,在峽執事面前也是連半招都撐不過去。
還在空中的印月姝就丟出了一道訊息,這不是她自傲不自傲的事情了。有人敢在海龍聖城對她動手,那絕對是沉魚宮的大敵,這種人不需要她一個化道初期來對付。
峽執事就好像沒有看見這道訊息一般,直接抓向了寧城。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帶走寧城,一旦等銀龍族和沉魚宮的人來,恐怕連他自己能不能走掉,都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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