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狂發男子一巴掌拍了過去。
狂發男子是不死境修爲,這一巴掌帶動了強大的星元力,將攔在他和那少女之間的一切座椅西都化成了飛灰。
寧城和阮名姝相聚這麼遠,都可以感受到強大的域的束縛,可以想象那只有念星境界的少女,絕對是凶多吉少。
寧城搖了搖頭,這這個念星少女嘴巴有些欠,剛纔他和阮名姝進來的時候,這個少女就說鮮花插在狗屎上。他只有念星境界,也不在意被別人這樣說一下。可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被這樣說的,這不,這少女轉眼就惹到狠人了。
在旋玉城不允許打鬥是不錯,不過也要看是什麼情況。一旦是修爲差的晚輩主動出言侮辱修爲高的人,就算是打殺了也沒有事情。這條定律在任何城市都行得通,可不僅僅是旋玉城。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爲那少女必定被殺的時候,那名帶着面紗的女子忽然站起,同樣的一巴掌拍了出去。
“轟……”狂暴的真元衝力轟在一起,如此強大的星元一旦肆虐開來,絕對能將整個息樓都轟出齏粉。可以想象這一下交手之後,息樓將不復存在,或者是變成一堆廢墟。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另外一邊的一名白衣年輕男子手一揚,這漫天的星元炸裂立即就消散不見,似乎全部被他抓走了。整個息樓安然無恙,只有這狂發男子剛剛出手時候毀去的一些座椅。
這一刻不要說寧城,就算是息樓上其餘的客人都寂靜無聲。這種強大的實力絕對是天位境強者。
一個小小的息樓中出現了天位境強者。而且這個強者看起來還如此年輕。英俊不凡。
寧城心裡暗歎,他才小小的念星修爲,還在角鬥場奮鬥着,而這個年輕的英俊男修卻是天位境修爲了,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不要說這個年輕義軍的男子了,就是那個臉上帶着紗巾的女子,他看不出來修爲,現在看來至少也是一個不死境。否則不可能擋住那狂發男子。
“晚輩在前輩面前動手,還請前輩責罰。”狂發男子清醒了過來,自己在一個天位境修士面前動手,人家可以隨手殺了他。
那狂發男子擺了擺手,“這事情不關你,你自管去喝酒吧。”
“多謝前輩。”狂發男子趕緊道謝了一句,小心的走到夥計面前,取出一疊藍幣說道,“這是我的賠償。”
賠償完藍幣後,狂發男子再也不敢留在這裡。轉身迅速離開了息樓。
狂發男子離開,臉帶紗巾的女子也一樣走到白衣青年面前躬身道歉。
“沒事。令妹很天真,些許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不嫌棄,可以來我這裡喝一杯靈茶。”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語氣和煦的說道。
帶着面紗的女子連忙謝過,“我和小妹就不打攪前輩了,多謝前輩出手。”
說完這女子趕緊退了回去,然後低聲對身邊的少女說道,“你如果再這樣,我就將你帶回去。”
“知道啦。”少女有些不爽快的說了一句。
那白衣男子也不以爲意,站了起來,看樣子他是打算離開了。息樓的夥計也過來向他道謝,他依然帶着笑意擺擺手。只是他走到寧城面前的時候,忽然對寧笑了笑,“兄弟,你的眼光很不錯,要努力啊。”
說完,他還對阮名姝露出一個很是迷人的笑容,這才緩步走出了息棧。
這名白衣青年走了之後,息樓中的氣氛再次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名姝師妹,看樣我和你走在一起,確實是有些引人注目啊,呵呵。”寧城自嘲的笑了笑,心裡卻是憤怒無比。
他和這個白衣青年素不相識,這個白衣青年就在他身上留下了神識記號,太莫名其妙了。這是一個極爲隱匿的神識記號,寧城肯定如果他不是星空識海,識海經過涅槃雷劫,這種記號就算是他到了星橋境也不一定能夠辨別出來。
阮名姝淡淡的一笑,“寧師兄,那是他不知道而已。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只想出來喝點酒,你想喝點什麼?靈茶還是靈酒?”
“我喝過黑壺的莫相依,現在這裡有藍壺的,我也想試試看。”寧城心裡涌起強烈的思念,無論是若蘭,還是洛妃和瓊華。或者這種莫相依可以讓他暫時解脫一下。
“好,請幫我們來兩藍壺莫相依。”阮名姝對夥計叫了一句後,和寧城走到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寧城有些心不在焉,他想的是,那白衣高手爲什麼要對他下神識標記。要說他身上的玄黃珠被發現了,那肯定不可能。玄黃珠這種東西一旦被發現了,那白衣高手絕對會馬上幹掉他,搶走東西。
更讓他着急的是,那神識標記時時刻刻在往他衣服裡面滲透,一旦滲透進身體,他就必須要動手去除了。
不是他現在不想去掉這個神識標記,這個神識標記是一個天位境的高手下的,如果他一個念星修士都可以知道被人下了神識標記,那後果更是糟糕。
“思思,你剛纔不是說那個人是被插了一朵鮮花的狗屎嗎?我看着也有些生氣,真想將一壺酒倒在他的身上……”戴着面紗的女子忽然對身邊那少女傳音說道。
少女驚喜的看着那戴着面紗的女子,“琴愉姐,沒想到溫柔嫺靜的你,心裡也有一個小惡魔啊,不用生氣,我幫你去弄……”
話沒有說完,這少女已經抓着一個酒壺走到了寧城面前。不過她剛剛到寧城身邊,就是一個踉蹌,然後一壺酒全部潑在了寧城的身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有意的。”少女似乎一臉吃驚的看着寧城說道,眼裡哪有半分歉意。
帶着面紗的女子趕緊也走了過來,一拉那少女說道,“思思,你做什麼呢?”
說完,她又歉意的看着寧城說道,“這位朋友,真是對不起啊,思思不懂事,將你的衣服弄溼了。要不你換一件衣服,這件衣服我幫你清理一下吧。”
就算是一向很是柔和的阮名姝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這個少女明顯是故意的,這種事情任何一個修士都不會隨意揭過的,否則就是太軟弱了。
寧城哼了一聲,將身上的外服脫了下來,往旁邊一丟,冷着臉說道,“我還不至於一件衣服都買不起,不用了。”
說完他迅速取出一件外套再次換上,心裡欣喜不已。這件事也太巧了一些,他正想着怎麼將外套丟掉,這就來了一壺酒。
阮名姝也站了起來,對帶着面紗的女子冰冷的說道,“你雖然是一個前輩,卻故意縱容自己身邊的人捉弄他人,是不是仗着自己的修爲,就可以在旋玉城無所顧忌?”
那將酒潑在寧城身上的少女哼了一聲,“不識好心人……”
戴着面紗的女子又攔住了少女,對寧城和阮名姝歉意的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前輩,其實我才聚星修爲,剛纔我用了一張符籙,這才擋住了那人一下……”
寧城明白過來,難怪看不出來這個帶着面紗女子是不死境修爲,原來剛纔她用的符籙。
“算了吧,以後這位小妹說話做事要小心一些,不是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好說話。”寧城也攔住了要繼續說話的阮名姝。
人家幫了他,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好事。他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憤怒和大度,這就行了。
“多謝朋友大度,那我們告辭了。思思,走吧,下次不會再帶你出來了。”帶着面紗的女子再次對寧城歉意的欠了一個身後,拉着那個少女疾步走出了息棧。
寧城的神識一直落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直到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聽到那個叫思思的少女咕噥一聲說道,“琴愉姐,之前不是你說要潑那個男的一身酒出氣嗎?爲什麼還要和他道歉……”
聽到這個話,寧城立即就明白過來,原來人家是真的幫他。也不知道那個戴着面紗的女子是怎麼知道自己被下了禁制的,還有她爲什麼要幫自己,兩人完全不認識啊。
“我們也回去吧,發生了這些事情,也沒有心情喝酒了。”寧城在被下神識標記的時候就不想留在這裡了。現在衣服丟掉了,他更是想早點離開。
“好啊。”阮名姝柔和的說道,卻不忘將夥計送來的兩壺酒買下來,然後對寧城小聲說道,“去我房間喝吧,儘管是假酒,我也想嚐嚐味道。”
阮名姝的語氣嫺靜中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媚意,寧城想要不想歪都沒有辦法。
……
“咦,怎麼回事?景山你去幫我到那家息樓看看,爲什麼那個男修將衣服丟在息樓,人卻走了?”在旋玉城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名白衣青年忽然皺着眉頭停了下來,然後對身邊的一人說道。
“是……”他身邊的這名中年男子應聲後,迅速離去。
不大一會,這名中年男子就再次來到了白衣青年身邊,“回主人,息樓那個肇事的少女故意將一壺酒潑在了那個男修身上,男修將衣服丟掉了。雙方還因爲這件事差點衝突起來。”
白衣青年點點頭,“那就算了吧,算他運氣。”
對這件事他倒是沒有懷疑,那少女就是一個惹禍精,之前就說一朵鮮花插在狗屎上,現在動手也是正常。
(還有六個小時2014就要結束了,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