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們家雨娣呀!明天哥這一去,就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得着你了,”和教官談完話的曾江零坐在營房外的石頭上,雙手捧着錢包,雙眼含淚地注視着錢包裡面那張小小的相片自言自語着…
身後傳來那熟悉得不得了的懶洋洋的聲音:“小子,咋這麼晚還沒睡?喲,這是怎麼啦?這麼大個人怎麼哭鼻子了?來來,和我喝幾瓶”
“劉上校,”曾江零轉過頭,只見劉山拎着一個袋子,袋口露出幾瓶啤酒說道,“我今晚不喝酒了,明天有任務..”
“哦,我知道了,在想妹仔呢?得,也別哭了,過段時間,我給你放幾天假,好好去和你那小妹仔聚聚”劉山輕鬆地說着,“來,讓我看看,這小妹仔長得還挺靚女的嘛,泡了多久了?到手沒?”
“她不是什麼妹仔,她是我們家雨娣….”曾江零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
“什麼?都已經是你們家的了,那你還哭什麼,要是我,泡上這麼個漂亮的靚女,我笑都來不及,”劉山奸笑着,那樣子就像電影裡的鬼子見到了村姑般…
“劉上校,我只是有點怕…”曾江零有點畏縮地說着。
“怕什麼?哦,是明天的任務吧?”劉山看見曾江零點了點頭,安慰道:“這有啥好怕的,不就是試飛嘛,你又不敢去,我去和你們教官說說,讓別人去不就行了。”
“不..”曾江零倔強地說道,“上次和您一起在模擬訓練機上摔了機之後,我就有點怕了,而且教官說這架飛機什麼試驗也沒有做過,連風洞都沒試,一設計出來就直接製造成,造好了就要試飛了,我真有點擔心。可是我不是怕死,更不是一有危險就讓戰友上的人,我..我..”
“不用擔心,那飛機可是經過一個很厲害的設計師設計出來的,而且經過了多次的計算機驗證,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劉山拍拍胸口。
曾江零嚇住了,眼淚馬上嘩啦啦地往下掉:“什麼?才一個設計師設計的?我完了,我們家雨娣呀…哥不能娶你了…”
劉山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語病,“誰說一個設計師啦?我是說一千多個設計師…你得好好想想,明天自己就可以真正的飛在藍天上,代表着祖國人民的把我們華夏的憤怒丟到那些無賴的頭上,那是多麼英雄的事呀,你再想想,搞不好幾年以後,有人會爲你們這個任務專們拍個電影電視什麼的,無數的小學生中學生把你們當榜樣,無數的大姑娘小妹妹把你們當白馬王子,哭着喊着叫你去泡..”說着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地上,然後張開雙臂,做了個擁抱的動作…..
“我不要,我只要我們家雨娣…”曾江零眼淚總算是止住了,低聲說道,“何況,這又不是什麼祖國人民的怒火,這只是你設計的傳單,你別以爲我們就不知道....”
“什麼?祖國人民委託我設計傳單就不可以?祖國人民把自己對強盜的怒火寫在紙上就不可以?你這是什麼心理?…”劉山大聲喊道,幾個巡邏士兵的電筒一下子就朝這邊照了過來,不過一看到是劉山,趕緊把電筒關了轉頭就走,劉山被那電筒光炫了一下眼,恢復過來後大罵:“誰誰,都是誰???”
那邊巡邏的士兵一聽,沒人敢應聲,反倒是跑得更快了…
“你乖乖給我回去睡去,你得祈禱,要是明天你小子把老子的飛機給摔了,老子就把你們家的那什麼雨娣給殺了,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劉山恨恨地拋下句話,然後連啤酒也不要了,氣沖沖地走掉,只留下那被他那樣子嚇得暈乎乎的曾江零呆呆地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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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基地的山洞裡,邁克正在對着電視機看着安置在山洞外的攝相頭傳過來的視頻圖像,只見那紅旗招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還有兩隻獅子在踏着鑼鼓的旋律舞動着,邁克搖搖頭,嘆了口氣,“唉,這劉山怎麼搞得像華夏國過年時一樣呀,這小子什麼時候纔會變得正經一點?…”
基地的跑道上,鞭炮燃放產生的煙霧瀰漫着,圍在那大大的停機棚邊的圍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去掉,遠遠已經可以看見那塗着藍白迷彩的機身,那超級龐大的機身,令機場裡所有的人都感覺到激情澎湃,兩隻花裡胡哨的獅子在機腹下賣力地蹦跳舞動着,可見那飛機是那麼地高大…
劉山穿戴整齊地站在機腹下,兩名飛行員穿着開檔褲….啊啊,不是,是減壓服向着飛機走過來,跟在他們後面的是幾十個排得整整齊齊踢着正步的士兵方隊,在煙霧瀰漫中,顯得那麼的威風凜凜,氣氛中又感覺到一點英勇悲壯…
“他們好威風呀,要是是我就好了..”在遠處看着的秦得兵和身邊的戰友小聲說着,
“是呀,那飛機好大,開起來一定很威風…”
“可惜教官選的不是我,要是我能有他們今天有這麼威風的話,讓我減壽十年我也情願..”秦得兵擦了擦嘴角….
“快看快看,劉上校他在幹什麼?”旁邊的戰友激動得拍了拍秦得兵的肩,叫道。
秦得兵望過去,啊,雷人啊,只見那機腹下,兩個女士兵一左一右擡着一個放着關公相的神榻,劉山點燃了三支香,高舉過頭頂,再慢慢彎下腰,連着拜了三次,然後把香插到神榻裡的香爐裡,接着又從女士兵手裡接過幾支點燃了的香,遞給曾江零和孫德。
曾江零和孫德倆人對望了一眼,在劉山的催促下,終於還是學着劉山的樣子,拜了三次,然後把香插到香爐裡。
“啊呀,劉上校搞封建迷信....”秦得兵叫道。
“你小聲點,讓他聽見非要讓你去背唯物主義理論去。”旁邊的戰友說道。
兩個女兵把神榻擡走,接着又有兩名女兵各捧着一個託盆從飛機後面踢着正步走了出來,託盆上各放着一個布編成的大紅花,劉山走到倆飛行員面前,先對孫德敬了個禮,然後把一個大紅花綁在他身上,接着到曾江零….
曾江零低聲嘟嚷着:“我怎麼感覺這TMD就像是突擊隊要上戰場….”還好,這話劉山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