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守收了白雲天做了自己的小弟後,心情更是舒坦,沒想到自己生前混的不怎麼樣,可死後作鬼卻好運不斷。“難道自己真是做鬼的命?”申守自己暗地裡瞎琢磨。
白雲天跟在申守的屁股後面,問道:“老大,現在咱們作鬼了,以後改怎麼辦呢?難不成整日遊蕩?”
申守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都非陽壽未盡,並非自然死亡,現在不能投胎轉世,恐怕在陽壽未盡之前,只能做一隻孤魂野鬼了!”申守扭頭望着花想容,說:“容兒,你這麼年輕,是怎麼死的呢?”
花想容嘆了口氣說道:“我自幼就體弱多病,患了不治之症,父母遍請龍國有名的醫生,也沒辦法治好我的病,就這樣不治而死了!”
白雲天看了看花想容,又看了看申守,不知道二人是什麼關係,也不敢貿然去問,只得回頭看着申守說:“老大,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呢?”
“容兒應該能投胎轉世,我準備下一步帶容兒去豐都鬼城,讓她投胎轉世,再世爲人,沒必要跟着我們東遊西蕩,你說呢,雲天?”
“大哥說的對,那咱們就帶嫂子去鬼城!”白雲天看了一下花想容一副小鳥依人得拉着申守的手,心想老大和這個女人的關係不一般,就猶豫着喊了一聲“嫂子”。申守聽了只是一愣,想去糾正,可是忽然覺得腰部被花想容的小手狠命的掐了一下,申守剛想出言反駁的話也就嚥了回去。
只見花想容嬌羞了兩腮,一言不發。這些小動作被白雲天看在眼裡,哈哈大笑。申守一揮手:“出發,走,向鬼城出發!”申守一行三人因爲不知道去鬼城的路,四處亂走,把花想容和白雲天走得是暈頭轉向。白雲天和花想容連連抱怨。白雲天道:“大哥,你知道路不知道,不知道就亂走,真服你了,沒事也不能把手下的小弟當猴耍啊!”申守眼睛一瞪,上去照着白雲天的屁股揣了一腳:“靠,老大我也是第一次做鬼,鬼知道鬼城在哪裡呢,我還正鬱悶呢?”白雲天被老大揣了一腳,不敢再說話,躲到申守後邊暗自嘟囔:“這年頭,當小弟還真不好混!”
花想容本來就不願意獨自一人去鬼城,所以也對申守抱怨說道:“守哥哥,如果不知道鬼城怎麼走,那我們就不去了,反正我跟着容哥哥,很開心!”
申守拿眼睛白了白花想容沒說話。三人繼續朝前趕去。申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白雲天:“雲天,找個知道路的鬼問下不就得了!”白雲天也是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手挑大拇指,拍馬屁道:“老大不虧是老大,頭腦聰明,才思敏捷,堪稱鬼中豪傑。”“可是,到哪裡找知道路得鬼呢?”白雲天隨即有陷入了鬱悶當中。
正當他們三人正發愁找鬼問路的時候,突然發現下面有小溪的水流聲音,三人往下觀看,下邊好一片幽雅的景色。只見小溪淙淙,旁邊雜花點綴,星星點點,別有一番景。東邊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古樹參天,時有仙鶴啼鳴,宛如仙境。小溪旁種有數百株桃樹,正值桃花盛開,滿目粉紅,灼灼其華。當微風吹來,落英繽紛,香氣撲面,讓申守三人深深陶醉。申守扭頭對兩人說道:“想不到還有此世外桃源,我們先下去休息會,在找路不遲。”白雲天和花想容都點頭贊同。三人飄落身形,輕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
花想容一臉小女兒狀態,手掐一枝桃花,斜插在自己的鬢角上。但見花想容嬌顏動人,人如花美,花襯人俏。申守不由得看傻了,口水流出半尺長。白雲天看到老大出溴的樣子,嘿嘿直笑,嘻謔老大道:“老大,你生前是幹什麼的?”
“小毛賊,不值一提!”申守正沉浸在花想容的美色之中,還不知道是圈套,邊流口水邊隨意答道。
“我看大哥做賊不假啊,但是我估計是採花賊,看見美女就流口水!”白雲天憋着壞說道。“恩,我是採花賊!”申守沒發覺自己已經掉進白雲天的圈套裡。“啊,白雲天,你不想混了,敢開老大的玩笑!”等申守明白過來,才發現是上當了,上去對着白雲天一腳,白雲天慌忙討饒:“大哥,我錯了,別踹我的衣服啊,我就一身衣服啊,白衣服可是不耐髒啊!”
申守並不答應,一頓盟踹,纔算解氣。揹着手,慢悠悠的往前走去。白雲天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白衣服變成了黑衣,頓足捶胸。花想容看到他們兩人插科打諢,笑得是花枝亂顫,聲音清脆,猶如銀鈴,笑落一樹桃花,片片花瓣落到白雲天的身上,白雲天目瞪口呆,驚歎道:“嫂子的殺傷力絕對不低於50000,閉月羞花啊,我暈了!”
申守三人正在轉悠,忽聽桃林深處傳來叮叮咚咚彈琴聲,似乎還由人在放聲作歌:“桃花塢裡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 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 花開花落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 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 酒盞花枝貧者緣,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三人順聲音尋覓,一路尋找,只見桃林中央。一老者正襟危坐,面前琴臺上,擺放素琴一張,香爐焚香,香氣嫋嫋,正在拂琴。旁邊另一老者背手望天,高聲作歌。此時此景,加上此歌,給人的感覺此兩人如不是高人隱士,就是人間仙子。
白雲天是白龍會大哥,哪懂得此間雅意。悄聲問申守:“老大,這兩個老頭是不是吃飽撐的了,沒事彈什麼琴,旁邊的那個老頭一看就是白癡,唧唧歪歪,說些什麼鳥東西!”申守雖然也不是什麼高雅人士,但生前好歹也是專科畢業,讀過幾本書,此詩他還是熟悉的。那歌老者口中吟誦的正是大詩人唐寅的《桃花詩》。申守正在欣賞,忽被白雲天無知打斷,見白雲天說出這麼大煞風景的話,用眼睛白了白他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生前多讀點書,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白雲天一見自己老大說出這樣的話,老臉一紅。花想容也面帶嘲笑看着白雲天。正在此時,琴聲驟停。撫琴老者道:“外邊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