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的技術出現了些問題,昨天說的那個帖子,到今天才顯現出來,對此向大家表示歉意,大家有啥想提的問題,麻煩大家去跟一下帖,盡請讚美,不需客氣。今天寫的不多,明天會多的。)
眼瞳變紅,頰畔毛髮驟生,正是妖族變身
只是片刻,折袖的力量便大了數倍,身體的強度也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程度,那名魔女的雙手,把他的肩撕的血肉模糊,卻沒有辦法,擔碎他的骨頭,最關鍵的是,那柄陰險刺入他腰間的劍,沒有辦法繼續前進。
那把劍嗖的一聲拔出,向着折袖的後頸斬落,以那把劍上附着的氣息,就算折袖已經完全變身,都沒有辦法抵抗
七間的餘光看到了這幕畫面,震驚無比,但他的劍此時正與那名女子糾纏在一起,根本無法相救,他左手握住劍鞘,便向折袖身後橫打而去,用的是犀利至極的離山劍法,想要攔住那把劍。
然而,那把劍像靈蛇一般泛動起來,彷彿對七間的劍法熟稔到了極點,於空白之中斜掠而去,竟是輕而易舉地突破了七間的劍勢那把劍的第二刺,本來就不是向着折袖而去,目標本來就是七間
湖灘上再次響起噗的一聲輕響
七間的小腹,把那柄陰險卻又強大至極的劍直接刺中,鮮血狂飆
瞬間,那把劍閃電般抽離七間的小腹,再次斜向而前,刺向陳長生
那個人的第一劍重傷折袖,第二劍重傷七間,於悄然無聲之間,於措手不及之處,帶來了極慘痛的後果,陳長生能否避開?
折袖和七間先後中劍,陳長生終於反應了過來,腳下幻起耶識步,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道從側後方刺來的劍鋒。
然而此時,那對魔將夫婦的攻擊也到了。
騰小明面無表情,拎起兩個挑擔,向着陳長生擲了過來。
陳長生此時被那柄陰險的劍逼至前方,根本沒有餘力再次避開。
那兩個擔子,彷彿兩座小山一般,砸向他的頭頂。
陳長生真元疾出,短劍出鞘,施出極巧妙的一記花開兩枝,於看似不可能的境地裡,準確地先後刺中那兩個挑擔
只聽得嘶啦之聲連續響起,那兩個挑擔紛紛碎裂,化作兩團煙塵。
騰小明手中的扁擔,照着他的頭頂砸了下去
如果說先前那兩個挑擔,像是兩座小山,那麼這名二十四魔將的扁擔,就像是真正的山,帶着無比森嚴的陰影,直接籠罩了陳長生的身體。
轟的一聲巨響
湖岸上的灘地,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土坑
煙塵狂暴地到處飛舞,不遠處的樹林,伴着喀喇的響聲,不停地倒下,片刻間,竟是有數畝的樹林被震翻在地
那名魔族美人厲嘯一聲,趁着折袖腰間重創的機會,魔功盡展,手指泛着奇異的綠芒,不停地向折袖襲去。
那名容顏端莊的女子,下手也沒有絲毫溫柔,身上的衣袖在勁風中輕擺,隱約間,彷彿出現了無數根羽毛,無數道勁氣,襲向七間的面門。
折袖眼眸血紅一片,看着異常猙獰,雙手在空中閃出數道灰影,極其強悍地擋住了那名魔族美人的強攻,然而七間小腹被那把劍貫穿,傷的太重,再無餘力戰鬥,被那名女子生生擊倒在地,臉色蒼白,神情委頓。
至此,三名人類少年都已經被逼入了絕境。
一直沒有出手的劉小婉終於出手。
她拎着手裡那隻大鐵鍋,帶着恐怖的破空聲,來到三名人類少年的身前,手腕一翻,大鐵鍋便向他們的頭頂罩了下去。
那口鐵鍋真的很大,大到可以覆蓋頭頂的天空,彷彿陰雲一般,如果讓這口大鐵鍋落下,陳長生三人絕對再無幸理。
就在此時,湖岸灘地上那個深坑裡,那個滿是煙塵的空間裡,忽然迸起一道亮光緊接着,響起如戰鼓一般的腳步聲
湖風驟破,淒厲嘯鳴
陳長生握着短劍,躍出深坑,攔在折袖和七間身前,一劍刺了過去
他向着那個遮蔽天空的鐵鍋刺了過去
鋥的一聲響,鐵鍋的中間破開一個洞緊接着,令人耳酸的金屬磨擦聲響起,陳長生握着的短劍,刺穿了鐵鍋,然後繼續向前
鐵鍋如黑雲般覆下,此時多了一片光亮。陳長生的劍,在那片光亮裡前行,同時帶來更多的光亮,彷彿在陰晦的雨雲裡,垂下的一道天光
擦擦擦擦
那是劍的步伐
擦擦擦擦
那是折袖的爪牙
嗤的一聲輕響,劉小婉面色微白,急掠而後,頸間多了一道血絲。
那名魔族美人悶哼一聲,頹然後墜,的胸前,多出數道血痕。
七間終於支撐不住,捂着小腹,跪到了地上,指間滿是鮮血。
但至少,他現在還活着。
陳長生和折袖也都還活着。
戰局驟分。
湖畔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劉小婉輕輕摸了摸頸間的血痕,看着陳長生的眼光,變得凝重了很多,依然如先前一般溫和,卻不再有什麼親切的感覺。
她怎麼都想不到,陳長生手裡那把短劍,竟是如此的鋒利,竟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刺破自己的法器,這把劍究竟是什麼材質做成的?
陳長生回頭望向折袖,他受了很重的傷,只能希望折袖還有再戰之力。
折袖的上半身到處都是血,但還能站着,頰畔的灰毛還未完全收回,正在不停地喘息,顯得格外辛苦,眼神亦是寒冷異常。
看着折袖的眼神,陳長生的心也冷了起來。
劉小婉和騰小明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異色。
這三個人類少年居然能夠撐過這一輪真正的攻擊,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要知道在進入周園之前,就連他們也不知道那把劍的存在。
“如果你肯聽我走之前的一起上,那狼崽子早就死了”那名魔族美人被折袖的指鋒再次重傷,看着身旁的女子惱怒說道。
那名女子看着陳長生二人沉默了會兒,然後平靜說道:“就我們兩個人,還真不見得能打贏這兩個少年郎。”
陳長生沒有理會她們在說什麼。
折袖也不再關心誰是南客。
七間也同樣如此。
因爲他們更關心的事情是那把劍,那把陰險的劍。
他們看着樑笑曉,神情各異。
七間臉色蒼白,神情震撼,很傷心,以至於有些失神,看着樑笑曉喃喃問道:“爲什麼?”
樑笑曉的臉色甚至比七間更蒼白。但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哪怕他手中的劍正在淌着同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