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走進了主院,見三少奶奶的房門緊關着,便對奴兒說道,“她是不是知道咱們來,所以故意讓咱們吃個閉門羹?”一個女人要是對另一個女人有偏見,不管那個女人做了什麼,她都會挑出毛病。
“不會吧,咱們來的路上也沒人看見啊。”奴兒想了想說道。
青荷拿着雞毛撣子從書房裡出來,見是依蘭,急忙福了身子,“姑娘來了,奴婢這就去叫三少奶奶。”她並不知道沈文鶯在睡覺,便去敲門,“三少奶奶,依蘭姑娘來了。”
沈文鶯正在想事情,被青荷打斷了,有些惱,“我正在睡覺,誰都不見。”說完,蒙上的被子。
青荷見依蘭並沒有聽見,便歉意的說道,“裡面沒聲音,大概是睡了。”
依蘭瞪了她一眼說道,“睡了就叫醒,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等她。”語氣猖狂得會讓不知情的人誤以爲她纔是主子。
青荷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叫的話得罪的是屋裡的人,不叫的話得罪的是屋外的人。她衡量了一下,還是屋外的人比較可怕。舉起了手,又敲了敲房門,“少奶奶,依蘭姑娘來看您了。”
沈文鶯早就已經聽到了依蘭的話,她慢悠悠的坐到了椅子上,在青荷準備再敲門的時候說道,“進來吧。”
青荷擦了擦汗,急忙打開了門。依蘭扶着奴兒的胳膊,扭着纖腰走了進去。
沈文鶯將手裡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狠狠的罵道,“你這個瞎了眼的奴才,居然敢打擾主子睡覺,自己去管家那領二十鞭子!”
依蘭被震了一下,想要跪下,又有些不甘心,便站在屋子中間,“奴婢不過是來和少奶奶聊天,哪裡做錯了?請少奶奶明示。”她睜大無辜的雙眼,淚眼婆娑的問道。這是她最慣用的招數,裝可憐,博同情。
沈文鶯依舊面如冷霜,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還不快去!”聲音淡淡的,卻寒冷刺骨。
依蘭仗着三少爺寵她,站直了身子,“奴兒,咱們走!我就是不去,看她能把我怎麼樣?”
青荷見依蘭要走,便躬身相送。
沈文鶯端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青荷,“還在那杵着做什麼?自己去領二十鞭子,別讓我再說第三遍,不然,可就不止二十鞭子了。”
青荷嚇了一跳,急忙跪下磕頭,“少奶奶饒命。”
“快點去,再說話,就加十鞭子。”沈文鶯厲聲喝道。青荷一個骨碌爬起來,往外面跑去。依蘭正要出門,見這場景才知道,原來沈文鶯說的不是自己。
沈文鶯微微笑了笑,“姐姐來了,快請坐,剛剛讓姐姐見笑了。”
依蘭也回之一笑,剛剛自己誤會了,真是丟臉。“無礙,無礙。”她說完,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沈文鶯的下首。沉舟見有客人來了,急忙上了茶。剛剛見到青荷臉色鐵青的讓自己過來伺候,說是被三少奶奶罰了二十鞭子,自己也嚇得夠嗆。
沈文鶯喝了口茶道,“這奴才就是奴才,上不了什麼檯面。”她說的是青荷,卻暗指依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