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愣了一下,眼中又些鬆動。
沈文鶯又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給我的兒子償命,以前的我,不爭不搶,結果落到這麼個悽慘的下場,倒不如,去爭去搶,也許,處境會比現在的好呢!你等着吧,哪怕是與黑白無常簽下契約,我也定要索了你的命去!”說完,沈文鶯拂袖而去,留下春兒瑟縮着身子,在黑漆漆的夜裡。偶爾傳來的一聲貓叫,嚇得她花容失色。
不久之後,沈文鶯收到了青荷的信。
信上說,凝竹失寵,因爲春兒突然出賣了她,唐世良念着舊日情分,依舊讓她做姨娘,但是已無往日風光,而春兒,卻成了昔日的凝竹,唐世良待她極好,沈文鶯有些好奇,春兒的這張巧嘴,到底是如何說的,不但能狠狠的打擊凝竹,更能擡高了自己?
唐家的後院,成了楚眉心的天下。
沈文鶯將信燒了,然後看了看花瓶裡的野花,是今天早上的,上面還帶着露珠,花香撲鼻。
她沒有想到,唐世良居然會親自來給她送花,如果花兒能讓她的孩子復活的話,她也許會喜歡。
“將這花扔出去!”沈文鶯突然冷冷的說道。
“花兒開得這樣好,爲什麼要扔了它?”楚跖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隻檀木盒子。
沈文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喜歡,所以就想扔了它。”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看了那花兒好久,連我進來都沒有發覺。”楚跖說道。沈文鶯挑眉,並不說話。楚跖看了看她,將手裡的盒子遞給她,“噥。”然後彆扭的轉過頭。
沈文鶯不明所以,打開盒子一看,居然是個通體泛着幽幽白光的玉鐲子,“嗯,很漂亮。”
“你,你喜歡?”楚跖不確定的看着她。
“嗯,喜歡。”沈文鶯說完,將鐲子帶到了手上。
楚跖聽了,更爲歡喜,看來李懷安說得不錯,那些名貴的首飾,女子最喜歡了。這可是他們家店裡的寶貝,老頭子知道的話,鬍子又得氣歪了。
不成想,沈文鶯下面的一句話,讓他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你帶我去樂坊吧。”沈文鶯淡淡的說道。
楚跖驚詫得話都說不出來,動了動嘴脣,吐出一句,“你果然與衆不同!”
沈文鶯穿上了男裝,拿着一把摺扇,跟在楚跖身後出了門。自從兩家定親以來,楚跖來沈府成了家常便飯,所以,看門的小廝也沒有細看楚跖身邊的人是誰。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出了門,終於鬆了一口氣。
楚跖樂得嘴都合不上,“我看人的眼光就是準,你果然與衆不同啊,居然敢跟你未來的相公一起去樂坊,可謂是興城第一奇女子啊。”楚跖挑着眉,邁着四方步,高興的說道。他感覺,跟沈文鶯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新奇無比,沈文鶯每天都會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和挑戰!
沈文鶯笑了笑,“你沒發覺嗎,咱們倆更適合做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