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愁。
當天晚上，張興就給餘凡打了個電話，想要了解這邊的具體情況。
餘凡這才知道，謝志發這邊的雞鋪子是鬧得有多大。
對於這種結果，餘凡顯然是樂意見到的。
爲了增添一把火，餘凡將原準備過一段時間在亮出來的“二造雞”竟然也是直接帶了100只，打算明天一早順道拉到集市上去。
畢竟現在他的車可是租來的，運輸成本，那是能省則省。
而謝志發此時，也是在莽着勁兒的在找着關係，想要打聽餘凡這邊到底是啥配方。
果然，通過他的幾個小時的整理篩查，還真讓他從他的“下線”中找到了蛛絲馬跡，緊跟着他就來到了鄒長青鄒扒皮家。
院子內，謝志發開門見山，也沒客套，就直奔主題就問起了配方。
“有是有，不過就是這秘方有點……有點那太那啥了，”提起秘方兒，鄒長青就吞吞吐吐起來。
這可急壞了謝志發：“你倒是快說啊。”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這就是謝志發的心態。
隨後見鄒長青難以啓齒的模樣，謝志發索性許諾道：“這樣，你信息要有用，我給你雞的收購價再加一塊錢，不，兩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鄒長青還沒想好，旁邊他的老婆祝水仙立馬就招了，當場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就將來龍去脈吐露出來。
連帶着，用的啥酒、酒的度數是多少、最後死了多少雞、雞怎麼處理的，竟然是毫無保留的、事無鉅細的倒得乾乾淨淨。
讓鄒長青的臉簡直沒地兒擱。
可謝志發聽完後，卻是絲毫沒有笑意，反倒是認真道：“你確定？”
“確定，不過其他的藥，我們不太清楚，”鄒長青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補充道：“或許也是我們當初方子不對，這才導致了那次事故吧。”
“嗯！知道了。”
說着謝志發就要離開。
“你說的漲兩塊的事兒……”祝水仙提醒道。
“放心吧，如果有效，保證落實。”
當天晚上，謝志發就連夜買來大量白酒開始實驗。
不過爲了不重蹈覆轍，他這次可沒有大批量開始實驗，而是分多批次、多標準、少實驗個體來分開實驗的。
心理更是想着，哪怕是失敗，也不至於給一鍋端了。
等忙完以後已經是大半夜了。
可他卻是硬撐着不敢睡覺，就這麼忐忑的熬到了天亮。
然後一打開雞籠。
“我草！”
謝志發破口大罵起來：“龜兒子鄒長青，你TM生兒子沒P眼。”
沒轍啊，這哪兒有什麼變化啊。
除了那些酒量較好或者喝酒較少的雞以外，其他的雞多數已經瓦塔（死）了，而且看那架勢，還死的有點死不瞑目的意思。
口吐白沫……雙眼翻白……伸胳膊蹬腿兒……
氣的謝志發差點背過氣去。
“不行，還得找餘凡才行，大不了，大不了老子給錢買。”
想到這，謝志發趕緊掏出了電話，給餘凡打打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十分鐘後，再打。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半小時後，再打。
“對不起，您……”
至此，謝志發總算反應過來，餘凡將他拉黑了，不過在這關頭他謝志發豈會就此罷休？
因此，他換了個電話就又給餘凡打了過去。
機耕道上，正在補覺的餘凡突然就被一個陌生電話給鬧醒了，不過礙於禮貌，還是接了起來。
“誰啊？”餘凡道。
“餘凡？”謝志發試探了一句，見對方沒反駁，又才道：“老同學啊，你可讓我好找啊！”
謝志發？還叫我老同學？餘凡不解。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合着這個逼是在借用唐秀的名頭和自己攀關係吧，可圖啥啊？
而且自己和他算哪門子的老同學，老個屁的同學。
“說！”餘凡不耐煩道。
“是這樣的，我想找個商量個事兒，不知道你方便不？”
“不方便！”餘凡直接拒絕道。
“額，”謝志發語塞，沒想到會遇到餘凡這種選手，話都沒說完，竟是直接決絕了。
不過既然打這個電話，他就沒再把臉皮當成一回事兒，索性又道：“那電話說也一樣，我想問問你是不是養雞有秘方兒啊？”
霍？居然傳到這貨耳朵了？餘凡心道。
不過嘴巴上卻是否認道：“有個屁！”
可謝志發哪會聽餘凡的湖縐，之前鄒長青他那邊可是打聽得清清楚楚的，餘凡就是有秘方兒，要不然他的雞怎麼會那麼好吃？
想到這，謝志發也不墨跡了，索性直接開口道：“屁我也要，你開個價吧，多少都行！”
嘎~~
餘凡被這貨的腦回路雷得不輕，難道是真的想屁吃？
不過餘凡也是不想和他糾纏，暗道一句神經病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謝志發因爲沒有等到自己的答案，頓時就傻眼了，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嗎？這年頭還有不想要錢的？
隨後，他又是不放棄的連打兩個電話都被餘凡掐斷了，就在他準備打第三個的時候，他發現電話那頭又變成了通話中。
“媽的，給臉不要臉！”
“實在不行，我就去你家，看你家人不是都這麼倔。”
想到這，謝志發又是眼神一亮，腦中快速轉悠起來，隨後嘴角慢慢浮現一絲弧度。
……
上午九點。
當餘凡他們拉着雞趕到四合院兒的時候，表弟餘林立馬就迎了上來。
看那架勢，估計是等着急了，看那門口的一地菸屁股就知道。
貨沒下完，這貨竟是想拉去鎮上賣，卻是被餘凡給攔了下來，結果他還高興。
可當他看到餘凡後半段下出來的貨後，整個人都傻眼了。
連帶着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表哥，這，這麼多野雞？”
就知道這小子要想岔。
想當初江雲、唐聰他兩也是一個表情，不過餘凡也不好解釋，最後只能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告訴他們自己會法術，這玩意兒叫做“點雞返祖”，和“點石成金”差球不多的一個手段，兩人見餘凡不說實話，索性也沒繼續叨叨。
衆人合力將雞全部給卸了下來後，餘凡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們覺得這玩意兒賣多少合適？”
“25一斤？”
江雲這貨屬於老實人，也沒出去見過啥世面，還是用自己的一套思維模式思考着問題。
當初餘凡大山雞定價就是20一斤，這個野雞估計比那好點，索性賣25一斤，估計也是極限了吧，這就是他的想法。
就知道他沒眼光，餘凡都沒搭理他，所以在車上壓根兒就沒和他商量，反倒是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阿玲，對她的報價似乎有點期待，畢竟他可是專業的。
見餘凡看着自己，阿玲也不怯生，想了想，然後認真道：“正常的自養野雞價格大概是25-35一斤。
不過那都是批量肉野雞價格，也不能完全作爲參照標準，畢竟表哥這批雞看起來可比我以前看到那些雞要漂亮得多。
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樣？”
聽到這，餘凡立馬拍着胸脯保證到，味道絕對沒話說，和之前土雞比起來，還高兩個檔次。
有了餘凡這句話後，阿玲這才接着道：“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那至少可以定價40以上了，走高端路線。”
“對，當初我就這麼想的，”聽到阿玲的肯定，餘凡立馬來了興致：“不過價格方面我打算定個五十。”
“五十？這麼高！”江雲驚歎道。
就連阿玲也沒想到：“會不會高了點？”
可餘凡卻是堅持道：“40和50其實沒啥區別，再說我也沒打算走量，這個價，差不多。”
隨後又是補充道：“有錢人的世界你們不懂，這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兒。”
幾人見餘凡這個老闆都發話了，也沒再繼續，只是這麼一來，他家的雞可就徹底炸裂了。
原本20元一斤的三黃雞，有人都嫌他貴，還跑去買別家18元一斤的“假雞”，可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人家居然愣是不降價，反倒是一股腦給弄出個50元一斤的雞。
當這批雞擺在雞攤子上的時候，徹底驚爆了衆人的眼球。
黃土鎮啥時候見過這麼賣“野雞”的啊。
以前雖然也有村民拿來賣，可那只是是不是賣個一直兩隻而已，哪兒有這麼“吧唧”一下，直接堆了三五十隻在那賣的。
咋地？抄了野雞窩？將野雞祖祖輩輩兒一股腦的全給抓咯？
可這也不像是啊。
一隻只看起來還是那麼水靈，怎麼可能是老得冒泡的祖傳野雞。
不過看客雖多，而真當聽到這個價格的時候，卻是大多數望而卻步了。
最後餘林也懶得當“應聲蟲”，直接寫了個價格往上面一貼，愛買不買，懶得浪費口水。
結果這麼一來，反倒是吸引了幾個客人。
因爲這麼一來就更加直觀了，走過路過的都能看到這個價，如果覺得能夠承受的，那就自然是有意向，對於這種目標羣體，餘林當然不吝講解。
久而久之下來，還真讓他成交了幾筆。
同時也讓他刮目相看起來，黃土鎮臥虎藏龍的人果然還真不少啊。
就拿最後那個大爺來說，背心套襯衣、一條帆布褲衩子、外帶一雙人字拖，看似一個“爆煙子”（不修邊幅）老頭，可出手卻是一點不凡。
咔~~
竟然直接讓餘林給他拎三隻，等稱完後又是乾淨利索的付錢走人。
那可是小一千塊啊，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這也更是餘林相信了表哥的眼光，有錢人的世界，他果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