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來紛紛誇讚的聲音,要麼說他帥氣多金的,要麼說他氣質非凡的,反正都巴不得把他捧成絕世一朵花,安玉徹底呆掉!
你們這羣小妖精,要不要這麼迫不及待的把我賣了啊?
“我想娶安玉,你們覺得如何?”
“好事兒啊!”
“哎喲老大終於有人要了。”
“二少爺,你可想清楚了啊?老大要是一個不高興,隨便拍你一下……你這身子骨經得住拍不?”
劉吞吞頓時嘿嘿一笑:“二當家當初就說過,這拍死了一個,再找個經打的,沒事兒,二少爺哪天身子骨不行了,二當家會給安排的。”
安玉恨不得一腳把劉吞吞給踹下山,更恨不得把胡隸給丟到山腳下的茅坑裡!這兩隻傢伙,一隻是惟恐天下不亂的貨,一隻是恨不得把自己弄得跳腳的貨,聯手整自己的話,自己還有活路嗎?
“放心,她捨不得。”
聞言,安玉那顆浮躁的心,瞬間變得更加浮躁了,她扭頭看向顧子辰,這貨此刻竟是這般毫無顧忌地笑着,自大認識他以來,偶爾能捕捉到他臉上帶着笑意就已經很難了,他此刻竟然笑得這麼自然?這不科學!
“誰捨不得了?你若是有半分對不住我的,我定會將你一腳踹到十萬八千里,白睿到時候騎着千里馬都找不到你!”
“爲什麼是白睿來找我,而不是你來尋我?”
“他是你最好的哥們兒唄,你出事了他肯定要來尋你。”
“那你這是答應了?”
顧子辰也不理會安玉的話,徑自引着她朝自己挖好的坑裡跳,安玉白了他一眼:“你都挑着聘禮堵我門口了,還口口聲聲地說我要是走了你就得被你爹逐出家門,我這人吧就是心軟,是個好人,我總不能連累你當流浪漢不是?”
聽着安玉的話,大夥兒都忍不住轟笑起來,安玉拍拍桌子示意他們安靜:“笑什麼笑?你們自個兒問問他,是不是他自己巴巴地來請我的!”
安玉的話傻子都能聽出來她是答應了,顧子辰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要配合她,讓她賺盡面子開心到底,當即點頭應道:“嗯,在下確實是有事需要安玉你幫忙,不知道可否助我?”
安玉甩給顧子辰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隨即大方地說道:“說來聽聽。”
“雖然我在家的地位不怎麼樣,可是這錢我還是花不完的,能不能請你來我家,幫我花錢?顧家二少奶奶的位置還空着,能不能請你幫忙去填個空?”
顧子辰的話一出,大夥兒瞬間安靜,屏息靜氣地等着安玉的回答,而且顧子辰的求婚方式,也是讓大傢伙比較詫異的,誰聽過這樣的求親話語啊?
可是安玉心裡的震驚可算是不小,這有種回到了現代的感覺,要知道一個土豪拿着自己所有的卡對着妹子求婚,問她能不能去我家,幫我花錢的緞子,可是微薄上的緞子啊,這顧子辰怎麼會知道?
“答應他,答應他!”
劉吞吞又率先起鬨,弄得老虎寨的上上下下都跟着吼起來,這一吼也讓安玉徹底醒悟過來,管他丫的怎麼知道這個緞子的呢,反正這個男人她娶定了就是!
於是,她拋開心頭疑慮,當即笑着拍拍顧子辰的肩膀:“你這可是兩個忙了啊!不過,既然你這麼誠心,那姑奶奶我就大發慈悲的幫幫你吧,勉爲其難把你收了。”
顧子辰聞言也不說話,只是輕鬆一笑,這下老虎寨裡可是熱鬧徹底了,大傢伙的笑聲和歡呼聲都沒斷過,這晚飯一直吃到了子夜過後,人都醉的七七八八了纔算散場。
胡隸此刻笑眯眯地摸着安玉的額頭,看着她緊閉的雙眼對顧子辰說道:“這丫頭別看她平日裡咋咋呼呼的,其實特別敏感,許多事情她不喜歡埋在心裡,這對她到顧家生活其實是個十分危險的一面,你到時候要多提醒她。”
“她比你我都精,只是懶得花心思去對付別人而已,你就放心吧。”
顧子辰和胡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這才作罷,胡隸起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顧子辰看了看安玉,又看看周圍歪七歪八倒着的人,連紅袖都趴在桌子上夢囈着,他搖搖頭,只能彎身將安玉打橫抱起,出了飯堂,朝安玉的房間走去。
將安玉放到牀上,顧子辰起身關上房門,這纔回到牀邊,站了會兒最後還是伸手替她脫去了外衣,又給她蓋好被子,看着她因爲喝醉酒而泛着紅暈的臉頰,忍不住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淺淺的一吻。
看着這略微熟悉的房間,顧子辰也漸漸勾起了脣角,想起當初兩人醒過來的那一幕,她跟自己搶被子,還被自己抓掉了肚兜兒……
呃,顧子辰面上立刻變得嚴肅,冰冷,他怎麼能想到那樣的畫面呢,真是……某人一邊斥責自己,一邊伸手覆上了安玉的臉龐,伸出拇指愛撫。
想不到,我們之間還有這樣的緣分。
想着她已經答應自己的提親,顧子辰我顧忌也就沒有那麼多,更何況,兩人之前已經有過肌膚之親,這老虎寨的上上下下都是知曉的。
況且……大夥兒都喝醉了,也沒人給他安排房間啊,他就只能在安玉的房間將就一晚了。
他從桌邊搬來一張凳子,就這麼坐在邊上,趴在牀邊合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來夾子山的路途之中,他們快馬加鞭日趕夜趕都沒有停歇過,又哼哧哼哧地爬上山來給累的,他趴着一會兒就睡着了。
半夜安玉醒過來,正欲翻身繼續睡的時候,感受到了臉頰處的溫度,她努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過去,入眼的是一隻手,順着手看過去,便瞧見了顧子辰趴在牀邊,閉着眼熟睡的模樣。
安玉有些睏乏,卻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看着顧子辰的睡顏,最後忍不住伸出手來,輕撫他的容顏。
這就是偷走了我的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