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劍與鞘
六個英靈戰成一團,場面變得比剛纔更加混亂,其中阿爾託莉雅已經完全被雷壓制,接受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只能招架而無力還手。
“你在看什麼地方,雜碎!”吉爾伽美什手中金色雙劍刺向莉莉的胸口,但卻被對方的劍鞘再次抵擋,莉莉雖然比較擔心阿爾託莉雅,但卻被吉爾伽美什死死纏住沒有出手幫忙的機會。
尼祿看着亞瑟,手中大劍揮動產生的氣流掀起金色地面,她帶着笑容道:“你在擔心那邊嗎?”
“你在開玩笑嗎?如果她死了我會和你坐到一起喝酒慶祝!”亞瑟說完衝向尼祿,手中黑色聖劍再次揮動和尼祿戰在一起。
……凜注視下方的戰鬥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跳起來站在沙發上指着身邊的隱者大聲質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下方那些女人都是愛着你吧?那個想要殺掉saber的英靈也是你吧?!你在想什麼?坐在這裡看他們互相殘殺嗎?!”
憤怒的火焰被徹底點燃,凜覺得下面那羣人真的好可憐,先不說幾個戰鬥在一起的女人,單單只是雷和阿爾託莉雅的戰鬥就已經讓她無法再繼續看下去,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凜並不傻,雖然只有一個晚上但她能夠體會到這些女人對雷哲的感情,就算這是聖盃戰爭,就算聖盃戰爭是殘酷的,但也不應該上演如此的悲劇,尤其是這悲劇的製造者還是身邊這個人,這個被女人們愛着,和下面那個失憶英靈同爲一個人的混蛋!
凜有點理解不能,這個混蛋的思想回路和正常人不同嗎?
隱者抽着煙,平靜的看着下方沒有一點感情波動,在凜要再次爆發時他開口說道:“嗯,你不覺這樣很喜感嗎?還有什麼比這麼多出色的女人爲自己大打出手更有成就的?這不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嗎?這才證明我有多出色,多優秀,多招人喜歡啊!”
說道這裡,他擡起頭看向自己的御主,笑笑:“有我這麼出色的sevant,你不覺得榮幸嗎?”
隱者的話還沒說完凜的拳頭已經打在他的臉上,別看凜是個柔弱的女生,但力氣絕對比一般成年人都大,這一圈甚至將隱者臉上那半遮面具給打出裂痕,夾在手指的香菸掉落被風颳走,隱者並沒有因爲凜的毆打表現出憤怒,依舊還是那麼平靜。
抓起他的衣領,凜再次舉起右拳狠狠打在隱者的臉上,她的右拳因爲打在面具上已經出現傷口,而隱者的嘴角也掛着鮮血,凜的表情憤怒充滿怒火,她看着自己的英靈道:“我現在真的很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它是什麼顏色,是不是冷的…!!”
在凜的質問中,戴在隱者臉上的半遮面具碎裂化成碎片掉落,凜鬆開自己的手連退兩步跌坐在沙發上,她捂着嘴驚恐的看着隱者說不出話來,那眼中充滿震驚和畏懼,她在剛纔那瞬間彷彿看到一個怪物…!
雖然只是一眼,但凜發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要在見着那東西,那簡直是,簡直是地獄啊!
用手遮住面具破碎的地方,隱者看向自己的御主,帶着鮮血的嘴角輕扯笑笑說道:“你看到了嗎?很恐怖是嗎?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她們…她們…”凜顫抖的說道,她雙手抱着雙肩汗水浸溼她的衣服,現在她多麼希望自己從沒有看見過那面具下的容貌?!
隱者的手擡起,那破損的面具已經恢復原樣,他擺正自己的身體,翹着二郎腿手中再次出現一根香菸,點燃後抽着,許久後他才繼續說道:“悲劇?這纔是真正的悲劇啊,由我自己創造的悲劇…”
“你,你到底做過什麼?!”凜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英靈其實有很多故事,尤其是面具下那張臉,那真的是臉嗎?在凜看來那根本就是束縛折磨人類,如同傳說中的地獄啊!
“做過什麼?”隱者看向凜笑着,然後平靜的說道:“我…我在未來殺光所有的物種,並且親手毀滅這個世界,知道嗎,其實你應該是我的徒弟,否則沒有聖遺物的你如何召喚我,併成爲我的master?其實這次聖盃也是我設計的,理由就是改變這個世界的未來…”
說道最後隱者擡起手黃金劍鞘出現在空中,他輕輕擺手後這劍鞘就從天空落下,而目標正是快要支撐不住的阿爾託莉雅,凜在旁邊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同時腦袋瘋狂運轉猜測對方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姓,但最後當她想起對方面具下那張臉時,她選擇相信對方。
“正因爲我經歷過一切,所以才如此平靜。正因爲我失去一切,才知道現在這瞬間的歡樂來之不易。”隱者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說道,他再次看了一眼凜笑笑:“因爲她們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下面的他啊…”
凜突然發現這個總是表現無節艹,沒心沒肺的男人才是所有人中最可憐的,因爲到最後他什麼都得不到…“她們是鞘,但卻不屬於我這把已經摺斷的劍,不是嗎?”隱者說道最後閉上眼睛,不再去觀看下面的戰鬥,他好像睡着一樣,但凜知道他還是在注視着下方,注視着那些愛他的和他愛的人………雷和阿爾託莉雅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少女原本就在和吉爾伽美什的戰鬥中受到嚴重打擊,此時能和雷拼鬥到現在實屬不易,雖然已經發揮出全部力量,但她的身上還是佈滿傷口,雖然沒有致命傷勢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再繼續戰鬥的能力了。
黑色長劍再次出現化作流光刺向少女的脖頸,阿爾託莉雅已經沒有繼續抵擋的力氣。她的雙手下垂沾滿鮮血的臉上出現一絲不甘,以及類似解脫的表情。她看着突進的雷,在這瞬間她彷彿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
手中的斷劍掉落,雖然已經摺斷但這長劍還是插進黃金地面,阿爾託莉雅擡起右手向雷伸去,嘴中喃喃說道:“抱歉我又沒取得勝利,我,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啊,雷…”
雙眼閉上,阿爾託莉雅等待最後的一刻,她真的希望這次自己不要再回到那荒涼冰冷的英靈殿。
神啊,如果他在地獄,那請將我同樣投入炙熱的地獄,我願意忍受所有的詛咒留在他的身邊…在這一刻另外兩個人,亞瑟和莉莉彷彿同時感應到什麼,她們的目光落在閉着眼臉上帶着笑容的阿爾託莉雅身上,少女最後的願望傳達到兩人心中,彷彿從天而降的雷霆劃過二人心頭。
“你對神祈禱有什麼用,這個世界上的神早就已經死了!與其在這自怨自艾,不如舉起手中的長劍戰鬥到最後,你這個混蛋,你可是阿爾託莉雅.潘達剛,你可是我啊!!”黑化的亞瑟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那把黑色斷劍出現在她另一手上。
“能殺掉你的人只有我!你這個乳牛給我滾開!”亞瑟手中的斷劍凝聚出紫色雷霆,她變得更加瘋狂,尼祿瞬間就感覺到壓力倍增!
……“她會死。”吉爾伽美什看着純白騎士如此說道,她知道阿爾託莉雅最後的下場只有死,三個人中已經解決一個,雖然三個都沒有被殺掉,但她總覺得心中那無法化解的怨念消散許多。
“……”莉莉的聖劍收入劍鞘中,她也拿出一把黑色斷劍,而那把收入劍鞘的聖劍則漂浮在空中圍繞在她的周圍,她看着吉爾伽美什道:“她可是我呢,她怎麼會這麼容易出局?我們的願望還沒有實現啊!”
……“還沒有結束託莉雅,睜開你的雙眼看着前方,現在的你還能夠握住長劍吧?就算沒有了自己的宿命,你也還有想要完成的願望吧,你的手應該還能握緊長劍吧?你打算再次放手嗎,那屬於你的劍鞘啊!”在阿爾託莉雅的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這聲音就算過去那麼多年還是如此平靜,就算是過去那麼多年阿爾託莉雅都無法忘記。
她睜開眼,發現一個穿着黑色鎧甲的騎士站在自己面前,他側過頭那頭盔的細縫中閃爍紅色光芒:“我既是你的劍,也是你的鞘,託莉雅啊,現在的你還能夠再次正視前方,爲了自己的願望繼續前進嗎?如果能,那就再次舉起長劍戰鬥吧…”
“雷…?”阿爾託莉雅看着黑騎士說道,而就在這一刻那黑騎士突然爆炸消失彷彿從未出現,在阿爾託莉雅的面前懸浮着金色劍鞘,而雷的長劍則被這劍鞘給抵擋,接着被爆發的魔力推開。
手中的無形之劍再次出現,阿爾託莉雅身上的傷口飛快癒合,那原本被用盡的魔力也瘋狂填入她的身體,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謝謝這麼多年你們還記得我…”
在這一刻正在戰鬥的亞瑟和莉莉同時聽到這句話,她們的動作突然僵住,有些茫然的說道:“雷?”
遠處的雷身體微蹲,手中雙劍舉起謹慎的看着爆發出瘋狂魔力的阿爾託莉雅,在那金色的光芒中,身穿藍色長裙的少女再次出現。
飄動的長裙,銀色的鎧甲,收入劍鞘的金色聖劍,少女注視遠處的敵人平靜說道:“讓我們開始第二回合。”
握緊那金色的劍鞘,阿爾託莉雅道:“我已經失去過一次,這一次我會握緊自己的長劍,這一次不是爲了不列顛,而我也不再是亞瑟王。我會贏得戰爭,以阿爾託莉雅的身份實現自己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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