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名職員的回答李匆才知道,原來自己自從成爲公司的理事之後,張行權就操兌着給自己準備理事辦公室。他命人把兩個相鄰的房間中間的牆壁打通,變成一個巨大的房間,然後對這個房間進行了一系列的裝修設計,今天早上裝修正式完成,他就讓人把東西搬進去了。
想想樸元在公司獲得的待遇,再想想自己的待遇,李匆頓時覺得生活原來是這麼的美好。當職員將他帶到他的辦公室之後,這種想法就更加的強烈了。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坐下,迎着暖暖的陽光,他把手伸在了鋼化玻璃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上了坐在落地窗邊的感覺,喜歡上了冬天的時候,陽光透過鋼化玻璃照射到他身上的感覺,很舒服。
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躺倒在光潔的木板上,一陣淡淡的睏意慢慢地席捲上來,他沒有將其驅趕,而是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了雙眼,發現房間中燈光已然被打開,而外面則是一片燈光闌珊的夜景。
“你醒了。”一道柔和的聲音突然響起,令他心中一動,快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在辦公桌後面,椅子上,坐着一個嫺靜笑着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長髮順直的傾瀉而下,明媚的眸子彷彿折射着細碎的光芒。
“你怎麼會在這裡?”李匆走到桌子旁邊,一躍而上,盤膝坐在她的對面。
“想來了,所以我就出現在了這裡。”
李匆笑着張開雙臂:“抱一下。”
李居麗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伸出手臂輕輕的攬了他一下,剛要放手,卻發現自己被他死死抱住。
“又想要佔我便宜?”
李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呼吸着她身上傳來的香氣:“最近可能是因爲熬夜的原因。火氣特別大,所以每次見到你,都會感到心神盪漾。”
李居麗失笑,一把將他推開:“老實說見我的時候你腦海中在想什麼?居然都能用到心神盪漾這個詞語。”
李匆將手肘放到腿上,雙手拖着下巴看她:“你確定要我把腦海中想象的畫面用文字表述出來?”
李居麗盯着他看了一會,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總感覺不像是什麼好話。”
“我們去看星星吧。”李匆忽然開口說道。
李居麗一怔:“去哪裡看星星?你們公司的樓頂?”
“當然不是。”李匆果斷的說道:“樓頂風太大,而且光禿禿的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去一個曾經去過的地方看吧。”
李居麗剛想問清楚去那,頭上就被他扣了一個男士帽子。被暈暈乎乎的拉起,向房間外走去。
來到了公司樓下,李居麗將車鑰匙交給李匆,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現在可以告訴我去哪裡了吧?”
李匆笑着搖頭,進入駕駛室將安全帶繫上,把汽車發動:“到了哪裡你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李居麗仰着腦袋,藉着明亮的月光看着前方石柱上東國大學校五個大字,疑惑的問道:“你不會想要帶我去南山看星星吧?”
“i居麗永遠是那麼的聰明。”李匆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
李居麗伸手打掉他的手。將他略長頭髮揉成雞窩:“不要用對待那種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的方式對待我。如果真的要做出揉頭髮的事情,也是我對你做。”
李匆呵呵的笑着,拉住她揉着自己頭髮的手,兩個人頂着亂糟糟的頭髮。像兩個瘋子一樣跨進校門口,走進了這所曾經來過的名校之中。
走了沒多遠的路程,李居麗忽然說道:“你揹我吧?”
“不背。”
“喂,你怎麼這麼不配合?好久好久之前。大約是十多年前那麼久,我就希望有一個男孩子揹着我,漫步在校園之中。”李居麗眼神迷茫的說道。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那也不背。”李匆搖頭說道。
李居麗踢了他一下:“給我一個不揹我的理由。”
“你太胖了,我怕會把我累壞。”李匆笑着說道。
李居麗落後他幾步,忽然掙脫開他的手,躥到了他的背上,雙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李匆下意識的托住了她的腿,哭笑不得道:“你被智妍附體了嗎?”
李居麗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不會向別的任何人提出這種請求,向你提出了,那你就不要拒絕。”
“你如果向別的男人提出這個請求,那個男人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李匆將她向上拖了拖,揹着他在夜色中行走說道。
“第二天是陰天嘛,當然會見不到太陽嘍。”李居麗伸手撫摸着他的眉毛說道。在她的記憶裡,少年的眉眼精緻如畫,眼眸黑白分明,但是卻有着吊絲一樣的氣質,做着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現在你對我動手動腳,將來我能不能還回來?”李匆忽然開口說道。
李居麗一愣,笑道:“撫摸你的眉毛就是動手動腳了?那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又算什麼?”
李匆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禽獸?”
“噗...哈哈。”李居麗開心的大笑:“這樣的話,那天晚上在你家,你的牀上,你對我做的事情又被稱作什麼?”
“應該做的事。”李匆同樣是很認真的說道。
“呀!”李居麗笑着拍打了他一下:“什麼叫應該做的事,不是應該禽獸不如嗎?”
“你得先弄明白禽獸不如是什麼意思。”李匆開口說道:“如果那天我真的什麼都不做,那纔是真正的禽獸不如。”
“有人。”李居麗剛想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前面傳來的嘈雜聲,趴在李匆耳邊說道。
“有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李匆開口:“儘管是夜裡,可是這裡是大學之中啊。我們兩個如果現在去僻靜的地方找找,或許還能找到約會的小情侶。”
“會不會有人把我們認出來啊!”李居麗將頭埋在李匆的脖頸處,吐氣香蘭的說道。
“今晚的月光雖然明亮,但是不走到跟前,是無法辨認出我們兩個的臉的,你就放心吧。”李匆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