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分開,氣氛就變得怪異起來。良久的沉默之後,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李居麗將手機從口袋中掏出來,疑惑地看着顯示屏上面那個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將其接通。
“居麗”聽到手機中傳來的熟悉聲音,李居麗下意識地將電話掛斷。
“誰的電話?”見她神情有些怪異,李匆疑惑地開口。
李居麗瞥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車窗外:“樸元的,用一個我沒有見過的號打過來的。”
說着,她手中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眼看着她就要把上面的號碼拉進黑名單,李匆將車停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給我吧。”
李居麗深深地看着他,抿了抿嘴,將手機交到了他的手裡:“你們兩個算是同一種人,應該會有不少共同話題。”
李匆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算是冷笑話嗎?”
剛剛將電話接通,手機聽筒中就傳來樸元急速地聲音:“居麗你先別掛電話,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給你說,關於李匆的。”
拿着電話的李匆有些愕然,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選擇自己做突破口有心聽聽他想要說什麼,於是李匆就沒有吱聲。
“據我調查所知,你們組合中的很多成員都和李匆有着很曖昧的關係,希望你能提醒她們一下,不要被那個善用花言巧語的人騙了。”一間法國餐廳之中,坐在長桌一端的樸元開口。
說完之後,等了好長時間對方都沒有給出迴應,樸元只好再度說道:“我現在手中還有李匆與你們團隊成員交往的具體資料,爲了你的成員們,你想不想過來看一下?我在香舍兒大酒店之中。”
“金嘆說的對,你現在長進了很多啊!明知道單獨約居麗不可能約出來,就選擇用我不對。是我和tara成員做突破口。”在樸元的緊張等待中,李匆沉聲說道。
香舍兒,樸元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你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居麗的身邊?”
“如果不是這樣。我還不知道你居然這麼處心積慮的在調查我呢。”李匆眯着眼睛開口:“我勸你以後還是別白費心機了,不是你的,你強求不來的。”
樸元嗤笑:“這句話我覺得現在放在你身上比較合適,做出了那種事情的你,現在應該已經被居麗甩了吧?換句話說。我們兩個現在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共同競爭一個女人。”
李匆搖頭:“我現在真的有些可憐你,如果真的有起跑線的話,你也已經被甩出了起跑線之外,這輩子都不會有再回來的機會。”
“別逞口舌之利了,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試一試最終誰能重新獲得居麗的心。”
“有意義嗎?這種挑戰?”李匆吸氣說道:“有這心思,還不如想想怎麼用在奮鬥上面,失去了家族庇佑的你,想要成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我不需要你的說教。快點把手機還給居麗。”
李匆聳了聳肩,直接將電話掛斷,把這個陌生的號碼添加進黑名單:“他現在貌似還不知道你已經把我甩了,爲了你的清淨,還是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情好。”
李居麗從他手中拿過手機:“我根本不會接他的電話,也不會去見他,怎麼可能會與他討論到我們的關係。當然,同樣也不會接你的。”
李匆頓了一下,笑着開口:“電話不接,我親自去找你總可以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能躲則躲,實在躲避不了再見你,就像今天這樣。”李居麗輕笑開口。
李匆啓動汽車:“挺好的,沒有分手就成爲仇敵。互相之間恩斷義絕不再搭理好多了。”
“其實我挺想這麼做的,只可惜你不願意配合。”李居麗轉頭看着他,笑着開口:“要不然,我們兩個試試那種感覺吧,從今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誰也別搭理誰。”
“你看我像傻瓜嗎?”
“爲什麼這麼問?”
李匆呲笑:“試着試着,慢慢地這種狀態就變成了定式,你也就成功的擺脫了我的糾纏。”
“是啊,糾纏。”李居麗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這種狀態真的很沒有意思,可是你就是不肯明白。”
李匆不想再重複之前說過的話,於是就沉默了下來。
在相互間的沉默中,李匆將車停在了她的私人住所前。
“我家窗戶的玻璃,是你打碎的吧?”李居麗突然笑了出來,開口。
“是啊,房間的密碼突然間換了,我怎麼都進不去,只好這樣做了。”
“這種隨便進入別人家中的行爲,還真是非好感呢,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事情。”李居麗吸氣說道。
李匆怔怔地看着她:“如果是你躲在房間裡不肯見我,我想或許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還真是一個野蠻的傢伙呢。”李居麗說着,解開了安全帶:“男女有別,我就不邀請你上去了,李匆i,明天見。”
看着她說完之後,就自顧自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李匆摸着下巴輕聲呢喃:“男女,有別?”
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進居所,在關上門之後,李居麗臉上的隨意神色徹底的消失不見。
無力的趴在沙發上面,將臉死死的埋在柔軟的抱枕裡面,只有這樣,才能遏制住蠢蠢欲動的眼淚。
堅強慣了的她,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遭遇了什麼經歷,在人前總是會笑着。可是笑。不代表她心中並沒有傷痛,而是將傷痛隱藏在了心中最深的地方。
從今天早上直到剛剛,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的心都處於一種隱隱作痛的狀態之中。恨不得立刻就轉身離開,飛速的逃離他能接近的區域。
可是這不現實,她也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她要用微笑和隨意告訴他,就算沒有他的生活,她一樣也能過得很好。
不,是更好!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但是在真正的相處之中,她發現想要做到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因而纔會有幾次較長時間的沉默。
有人說,真正的不在乎或者說放下,是能和對方隨意的交往,對待對方就像是對待一個普通朋友。
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