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師團長陣亡,這是日軍侵華以來陣亡的最大將領,也是抗戰以來,打死的日軍最高級將領。
三個師團陣亡,不少的高級軍官也被打死,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岡村寧次的眼前,用一份電報的形式。拿到電報後,看見裡面的內容,岡村寧次覺得不可思議,死了一個他還能接受,但一下死了三個,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這是真的嗎?”岡村寧次厲聲質問着眼前的通訊員。
“哈,哈衣!”這個通訊員似乎被崗村的氣勢嚇到,結巴的點頭。
“八嘎!”隨即他便被岡村寧次一巴掌扇爬下了,一顆牙齒帶着絲血從他嘴裡飛了出來,“都是廢物,豬,支那人都不如,要你們有什麼用。”崗村大發怒火,他信誓旦旦的向國內保證,只要彈藥後勤充足,一定會打下南昌,並保住長江水路,結果呢,南昌還沒打下來,在裡面拖了三天了,死傷近萬,現在三個師團長又突然死了。不管這三個師團長是怎麼死的,等這次南昌戰役結束後,他這個總司令的位置肯定不保了,甚至會送到軍事法庭。要知道盯着他這個位置的人可不少,想要搞死他的人也同樣不少,當初搶這個位置的時候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將火氣發出來後,岡村寧次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本來就是個冷靜的人,只不過突然死了三個師團長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不是應爲損失了三個師團長,而是位置難保,三個師團長而已,他纔不在乎。看了眼已經站起來的通訊員,岡村寧次突然的,毫無徵兆地踹了他一腳,直接將他踹的門口,不再看他,自己則找張椅子坐下,繼續低頭深思。那個被踹到門口的通訊員捂着肚子慢慢爬起來,眼裡閃過一絲狠色,但又露出一絲無奈。
發完火的岡村寧次,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多了,腦子裡又開始想着南昌戰役,以現打下南昌是時間長短問題,而現在,已經變成了能不能打下來的問題,師團長陣亡,整個師團如同羣龍無首。
師團長陣亡,指揮部被摧毀,城內的日軍收不到任何的命令,沒有任何的指揮,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師團長已經死了,只當是指揮部暫時沒有任務關了電臺,或者是電臺出了毛病,導致他們暫時無法聯繫上指揮部,只能各自爲戰,在城內東奔西走。
而此時的朱旭,渾身是血,氣息若有若無,正被人馱着,趕往醫院。這裡距離醫院還有一段路,而卻路上還時不時遇上游蕩的日軍,一但遇上,雙方就立馬交火,靠着自動火力,打退了數次日軍,不過自己這邊也有了傷員,有兩人都是胳膊受傷,不同的是一左一右。
“狙擊手,前面開路,其他人都跟上。”班長揹着朱旭,邊跑邊喊道。狙擊手身上的東西少,跑起來速度比他們這些揹着一大堆東西的人要快,而且狙擊手視力比他們好,可以更早的發現日軍,所以才讓他們開路。
狙擊手得到命令,立馬向前跑去,在距離他們100米處停下,報告安全,等他們都跟跟上來後,繼續往前跑,始終保持在100米左右的距離。若是發現日軍,就等後面人上來殲滅敵人。
南昌城因爲戰亂,現在到處都是廢墟,大多都是被日軍用重炮炸的,導致路況變得複雜起來,前往醫院的路也不太平。“班長,小朱好像快不行了。”跟在後面的一個戰士忽然看見朱旭大吐了口血,急忙喊道。
“別瞎說,跑快點。”班長罵道。
“班長,我看見前面有個醫館,要不帶朱旭去看看,他這樣估計也撐不到醫院。”跑在前面的狙擊手眼睛間,看見一個醫館,牌匾在門口,已經成了還幾塊,但他還是看清了醫館二字。
“好。”班長就吐出這一個字。他已經滿頭大汗了,氣力有些不支了,畢竟馱着一百五六十斤的人跑了這麼遠,有些吃不消料了,但他還是堅持下來。
到醫館門口,狙擊手直接一腳踹開,衝了進去,後面人也跟了進來。
“有人嗎?有沒有人?”一個嗓門大的喊道。
沒有得到迴應,幾人相互看了看,“上樓去看看。”一人說道,然後抱着槍就從旁邊的樓梯上去了。
“我去後面看看。”又一個人說道,然後拿着槍往後面去了。
樓上和後面都有人去,屋內還剩些人,班長揹着朱旭四處看看,然後說道:“其他人警戒。”
他一說警戒,其他人都明白怎麼做,狙擊手去樓頂找個好的位置,其他人關上門,然後用東西堵住,再尋找射擊點。
去後面的那個戰士很快就回來了,“沒有人。”
“你們誰懂醫?”這時,班長忽然問出了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衆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會醫,大家都只學過一點點的戰場緊急救助,也就是簡單的包紮一下。
這時,衆人才發現,自己都不會醫,怎麼辦,難道就看這朱旭這麼死去嗎?
“啊~~”突然,這時候樓上傳來一聲尖叫,聲音尖銳,聽起來是女人的聲音。
“上去看看,怎麼回事?”班長立馬喊道。對於自己的士兵,他可是很緊張的。
“蹬蹬蹬蹬”,立馬有兩人踩着樓梯上樓去了。
“怎麼了?”一上樓,其中一人就問道。
“發現了個女的。”先前上來的人回答道。
“人呢?”
“在屋裡面,似乎受到什麼驚嚇。”
“我來看看。”說着就往門走過去,輕輕的推開木門。
“砰!”一個凳子砸了過來。裡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不要過來,走開,走開。”
“臥槽!”那戰士被砸過來的凳子嚇一跳,隨後又聽到刺耳的尖叫聲,趕忙捂住耳朵。“別鬼叫了,在叫鬼子就被你引來拉。”害怕她的叫聲引來日軍,這戰士趕忙喊道。
這話一說出來,她立馬就不叫了,呆呆的看着他。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這戰士問道。
“你不是鬼子?”誰知那女的居然反問這麼一句。
“我當然不是鬼子了,快說,你是什麼人。”這戰士舉着槍問道,一副你再不說我就開槍了的表情。
聽到眼前的人說自己不是鬼子,這女的頓時就放心了,也看的出來他們不是鬼子,跟鬼子的衣服不一樣,不過跟果軍的也不一樣,是彩色的,其他的她不懂,就那一副很奇怪,不過也沒懷疑,畢竟中國各地什麼隊伍都有,而且軍裝都還不一樣的。不過見眼前的這個士兵真的要開槍的樣子,女人趕忙說道:“我是這家醫館老闆的女兒。”
“醫館老闆的女兒?那你會治病嗎?”這戰士斟酌了一下問道。
“會!”這女的想了想,便點頭應道。
“真的啊。”旁邊的戰士聽到後頓時一激動,把她嚇一跳。
“亂叫什麼呢,快讓班長把小朱背上來。”這戰士踢了旁邊的那個正手舞足蹈的戰士一腳,不過被他躲過去了。
“我這就去。”說完立馬嗵嗵嗵的下樓去了,很快,渾身是血的朱旭被背了上來。
班長揹着朱旭,一個箭步就來到這女的身邊,“姑娘,你真的會醫嗎?”
“會!”她說道。
“會就好,快,幫我看看他。”班長說着就將背上的朱旭放下來,放到旁邊不遠的牀上。
女的見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人已經放到自己牀上去了,索性也沒有就沒多說了。
滿身血的朱旭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醫生啊,我兄弟就交給你了。”
“嗯,不過。。。他傷的這麼重,我不一定能治好他。”女人說道。
“沒事,治不好他也不怪你,只能旭子命不好。”班長沉聲說道。
“對了,不論我治沒治好,你們可不可以帶我離開這裡。”女人繼續說道。
“沒問題。”班長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那好,你們先出去,我給他治療。”女人說道,眼睛盯着他們看。
在女人的眼睛攻勢下,幾人妥協了,都出了房間,帶上門,出門後,人都圍在這裡,班長便喊道:“都幹嘛,不用警戒放哨啊,還有你們兩個狙擊手,跑這裡來幹嘛,快去樓頂上呆着去。
圍在這裡的衆人,都被班長罵走了,這時屋裡突然傳來聲音:“進來個人,這衣服怎麼脫嗷嗷?”
“哦,來了。”說完就推門進去,讓外邊還沒走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臥槽,班長好陰險!”“班長真陰,居然藉機勾搭妹紙。”“班長好邪惡”“就是就是”。。。
“你們這衣服是什麼做的啊?怎麼沒看見鈕釦?這布料怎麼撕不動?”班長一進屋子,來到牀邊,就聽到這女的聲音。
“這是拉鍊。”班長解釋道,說着就將朱旭身上的拉鍊拉開,卸下了戰術背心,然後再脫了他裡面衣服,露出緊繃在身上的內衣。
“把他身上衣服都脫下來。”女的說道,班長照辦了。同時那女的翻出了一個木盒子。打開盒子,露出了一根銀針,看着一根根粗細不同的銀針,班長知道,這是要鍼灸。
女的拿起銀針,就準備往朱旭身上戳了,這時班長突然說道:“不用酒精擦一下嗎?”
“酒精?”她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不過跟酒搭邊了應該是酒類吧。
班長見這女的面露疑惑,便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了一個拎的緊緊的小瓶子,遞過去,“這就是酒精,消毒用的。”酒精他們每人身上都會帶一瓶。
“你是懷疑我下毒?”這女的一聽他說消毒,頓時板起了臉。
“沒有啊,使用醫療器械都要用酒精消毒的,你不知道嗎?”班長問道,見面前的女人面露疑惑,想了想又解釋道:“就是和鍼灸前用火燒一燒針是一個道理,都是爲了消毒。”
聽這麼一說,她立馬就明白了,看了眼班長,結果已經被他擰開的酒精,將銀針放裡洗了洗,開始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