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軍統的熟人溝通了一下,問問他們能不能收錢放人,但是他說這事比較麻煩,說他們的頭頭鐵了心要嚴抓此事,錢不好使。”馬和泰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郭繼先。“不過聽那人的意思,何寧義眼下沒啥事,就是管的比較嚴,一般人不能靠近。”
“果然,人在他們手中。”郭繼先聽到意料之中的情況,心情還是好了一點,人沒事就行。
“軍統在這人不少,如果硬搶的話,除非全部幹掉,否則會有麻煩。不過要是全部幹掉,那事就更大了,恐怕會牽扯到團長身上,簡直是兩頭爲難啊。”馬和泰把情況詳細說了一下,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動手不行了!軍統明顯別有所圖,輕易不可能放人。動手不用隊伍裡的弟兄們,我們自己來幹。只是萬一失手了,弟兄們放放水就行。”郭繼先很快做出了決定。
“不行,你回去找人,然後再回來,不說這一來一往要費多少時間;更重要的,何寧義曾經是咱們東北軍的,軍統抓他,等於不給我們面子,得找機會報復回去!”馬和泰可沒忘記團長交給他的任務,畢竟這事關東北軍的顏面。
郭繼先聽馬和泰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想搶人,其實搶人郭繼先也是同意的,這是最快也是最見效的法子。於是他就問道:“搶人當然是最好,但是難道真的要把這些軍統都殺掉?”
“明搶當然不行,我們只能換個思路。”馬和泰想了一下,又問道:“你有膽量沒?”
“直說!”郭繼先也不廢話。
“等一下你以劉一凡代表的身份,去見一下軍統的那個負責人,估計他們會讓你去前院的辦公室。”馬和泰接着說道:“你假意和他們聊一會兒,藉機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我帶幾個人從後門偷偷溜進去,直接把看守綁了,再把人帶出來,你注意及時脫身!”
郭繼先聽完馬和泰的主意,眼前一亮:“對呀,這個辦法好!我們馬上就動手!”
馬和泰馬上喊住郭繼先,笑着說道:“着什麼急?先去把人手喊來,我們再研究一下細節,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你在這等着,我去找人!”馬和泰轉身出去喊人了,郭繼先覺得心裡的鬱悶之氣可消掉了一些,要不他非氣死不可。
“頭,郭繼先來了,怎麼辦?”雀鷹急匆匆的跑進來,問金雕怎麼辦?
“喔!挺快嗎,讓他進來吧。”金雕早就想到劉一凡會派人來,也沒有問什麼,直接就讓郭繼先進來。。
“金組長,你乾的好事!”郭繼先進屋以後,一點也沒有客氣,上來就質問金雕。
“呵呵……,郭先生何出止言呢?”金雕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跟郭繼先打着哈哈。
郭繼先從稱呼上就能看出來,這個金雕是對自己輕視,但他不能生氣,還有正事要辦,就嚴厲的說道:“你把人都綁你這來了,還問什麼何出此言。”
金雕繼續打着哈哈,笑着說道:“郭先生,這裡頭一定有誤會,你肯定是誤會了。”
“誤會,有沒有誤會你心裡清楚得很,不用給我來這一套。”郭繼先知道這個金雕在敷衍他,但他也是準備好了後手,自己不過是疑兵之計,所以也就沒有揭開金雕的真面目,其實所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金雕看郭繼先的言語越來越不滿,他的神色也開始嚴肅起來。他口氣威嚇的說道:“我這是給郭先生面子才笑臉相迎,你也要注意一下,以你的身份不要太過分!”
“你……”
金雕厲聲打斷郭繼先的話:“不要再你的,我的了,你要是有事說事,沒事請回吧!”
就再這時候,外面有點亂,郭繼先看可能是成功了,馬上裝着生氣的說道:“好,你給我等着。”
說完他一甩袖就走了,那速度就像後面有狼在攆他一樣,那叫一個快,讓金雕很是納悶,這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但走了也好,他也就沒有多想。
這時候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一個手下,驚慌失措的說道:“組長不好了,何寧義被人救走了。”
“什麼?怎麼被人救走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金雕一驚,心說這羣手下是怎麼看人的,都是飯桶。
那個手下嚇的一縮脖,但還是馬上說道:“看守說人被救走了,別的就不清楚了。”
金雕又問了一下情況,簡直是一問三不知,氣的他揮揮手讓手下先出去,省得看着鬧心。雀鷹聽到這個消息,也有點驚到了,人下去以後,馬上着急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剛纔不說人還好好的嗎?”
“你去了解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人給看丟了呢?”金雕命令雀鷹去了解一下情況。
雀鷹馬上答應道:“是頭,我馬上去。”
這時候金雕還沒有懷疑,是郭繼先合夥把人救了出去。這邊兒雀鷹去了解消息,那邊劉一凡已經開始有動作了。劉一凡看着成功的把人救了回來,高興的上前,拍了拍合何寧義的肩說道:“怎麼樣,受沒受苦,等回去我一定要請你大吃一頓好的,把你這兩天受的苦給補回來。”
“哈哈哈……,誰能給我苦受,怎麼說我啊?原來也是當兵的,這算什麼。”何寧義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道。
成功把人救回來之後,劉一凡看到黃雅楠跟着部隊也過來了,劉一凡向黃雅楠表示道:等他們走後,馬上把這股土匪消滅掉!黃雅楠也答應他了,讓他放心的回去,她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
劉一凡把人救出之後,馬上就回去了,這個事情算是平安結束,有驚無危吧,地質考察隊的收穫也不小,但是因爲這次的事,劉一凡再也不敢讓調查隊再出去了。反倒是何寧義覺得沒有什麼,還想帶人出去,但是劉一凡怎麼也不同意?
“劉兄,你真是太大驚小怪了,怎麼能說碰到土匪就啥事都不敢幹了呢,這個世道遇到土匪其實是很正常的,幹什麼不要冒點風險,風險和財富都成正比的。”何寧義笑眯眯的對劉一凡解釋道,他想讓劉一凡鬆口,讓他們再去考察一次,怎麼說這次也不算是完整的考察。雖說有收穫,但是何寧義感覺應該比現在更好,所以說他現在特別想再去一次。
劉一凡算是鐵了心了,不管何寧義說什麼,他都是搖頭,嘴裡說道:“不行。”
“劉兄真的沒有什麼,要不我這次不帶學生去了,帶幾個會武的,再帶上點武器,這樣總行了吧?”何寧義看劉一凡一直沒有動搖,就加大砝碼,他就不信劉一凡這樣還不答應。
沒想到,劉一凡還是搖搖頭,語氣堅決的說道:“不行。”
這回何寧義笑不出來了,這怎麼說也不行,這到底怎麼辦好呢?他現在滿面愁容了。劉一凡看出來何寧義有些犯愁,就知道不能光說拒絕的話,也必須勸導一下,要不這個人是不會理解的。想到這,他就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外面太危險了,我真的不放心你們出去,不管你這回是帶上這些學生,還是帶上會武的,我都不放心。你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兒,不管有多大的財富,我都覺得沒有你的命重要,所以你就不要再勸我了,我一定不會同意你去的。”
何守義沒有想到劉一凡說這句話,他十分感動。他沒有想到他在劉一凡的心目中的地位有這麼重要,一下子感動得眼圈都有點紅了,就再也沒有提再去考察的事了。怎麼說也是劉一凡,替他着想,他要是再聽不進去,就真的有點不知道好歹了。
劉一凡這頭剛把何寧義安撫好了。他不知道,現在有個人正無比煩心、後悔。這就是金雕,他現在才反應到,爲什麼郭繼先會無緣無故的過來跟他談話,還說了一些虎頭蛇尾的話。然後忽然就走了,當時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後纔回想起來,他現在無比後悔,當時就應該把郭繼先扣下來就好了,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就這麼辦了。
雀鷹看金雕這幾天皺着眉頭,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很是上火,他就上前勸說道:“這次雖說沒有成功,但是也是給劉一凡一個警告,他以後會更加小心的,所以說也不算是失敗,你就不要再上火了,不行下回還有機會我們再幹一票唄!”
金雕想想也對,雖說這次沒有成功,但是也算是給劉一凡一個下馬威,他這個下屬還是很貼心的。想到這他會心的笑了笑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去忙你的吧!”
雀鷹看着金雕又恢復了元氣,就知道他的話起作用了,也不再勸說了,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他還要監視一下劉一凡的後續動作呢,也是很忙的,所以就走了。
劉一凡和金雕都不知道,還有一個人現在也正在犯愁,那就是郭繼先。這次劉一凡的行動,和他去東北軍,都給他的感觸很深,他覺得應該好好想想以後的路了,不能就這麼盲目的天天沒有一點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