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被刑訊的女囚(7)
007被刑訊的‘女’囚(7)
“媽呀!怎麼又是你,你是人還是鬼啊!”林小宅‘欲’哭無淚,不停地瞪着兩隻腳,話說老兄,這麼揪着個姑娘家像話麼,先把她放下來啊,她又不是小貓小狗~
雨化田眯着眼,妖嬈的天然眼線將危險的瞳眸勾勒得更加‘陰’狠,“我是對你太仁慈了?”
要不然敢一再挑戰他的底線,把他當猴耍?
凌雁秋,那個桀傲又多情的‘女’人,何時這般瘋瘋癲癲,不知死活?
“什麼,對我仁慈?”林小宅氣歪了鼻子,一想到連日來遭的罪,便什麼都顧不上,口不擇言地叫囂起來。
“你們不是毒打我,就是羞辱我的身體。不是羞辱我的身體,就是餓我肚子不給我飯吃。不是餓我肚子不給我飯吃就是不讓我洗澡,不是不讓我洗澡,就是把我關在這屁都沒有的地方等死,如果這叫仁慈,你特麼的也試試看啊!”
“啪!——”林小宅一股腦的剛罵完,就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手印朝着自己臉上扇來,她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了不得的東東,人就被扇到了幾米開外。
這一下,徹底地把林小宅給打懵了,“特麼的,我還沒說完呢,你就這麼狠,要打也等我說完啊!打斷別人說話是很沒禮貌的造麼?因爲你這一下,我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你告訴我啊——”
眼看着雨化田又要上來揍她,林小宅飛快爬了幾步,鑽到了桌子底下。並且死死地抱着一條桌子‘腿’,將小腦袋深深地埋在桌子底下。
雨化田‘抽’了‘抽’嘴角,冷冷冒出倆字:“出來!”
“嗯唔~不出來,打死偶都不出來~”雖然雨化田那一下,她一點都不痛,也沒道理頂在那兒承接他的怒氣。來啊來啊,有本事就來打她啊,在桌子底下指不定誰怕誰呢,桌子底下可是她的地盤,她小時候可是特地練過的~
再說啦,就算她到頭來還是打不過他,能看到他鑽桌子還是很開心的。堂堂西廠督主,太監中的頭頭,竟然鑽桌底,就等着被笑死吧!抓住他的這一把柄,每天要挾他一百遍啊一百遍,看他還敢在她這兒耍狠,她會嚇得他哭着找媽媽!
就在林小宅智商無下限地在那兒瘋狂腦補之時,雨化田擡了擡衣袖,面前的那張上好楠木八仙桌就已經化成了飛灰——
“啊切!鼻子好癢哦~”林小宅‘揉’了‘揉’自己的小鼻頭,卻發現她原本扒着桌子的手空空如也,腦袋上也是空無一物。
“咦?桌子呢,難道被鬼吃了不成?”林小宅受驚地看了一眼‘陰’沉着臉的雨化田,莫非那個鬼就是他?
林小宅拔‘腿’就跑,小‘腿’還沒開始邁呢,整個脖子就已經被雨化田兩根手指給勾了起來。
喂喂喂!這樣真的會死人的!只要雨化田稍稍用點力,凌雁秋這漂亮修長的脖子就會‘洞’出倆血窟窿。
雨化田再也沒法看着這張清逸驕傲的臉再繼續賣蠢下去,他要結果了她,反正趙淮安的下落他也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已然沒有任何留着的必要。
“你……你要殺……殺我……”林小宅小眼神一亮,她的脖子一點都不痛,就是他掐着她,讓她不方便說話。
雨化田沒有吭聲,在他眼裡,這個‘女’人已經是個死人。
“你都要……殺我了……那能不能滿足……我這個將死之人……一個小小的要求……”林小宅還愜意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偷笑。
“……”雨化田沒有答腔,手指卻鬆動了不少。
“行行好,說聲我愛你,我愛你~你要不說,我,我死不瞑目,還要拖你一起下去見閻王!”
很久以後,當雨化田已經被某隻笨豬騙到手,他還是不明白爲何林小宅對這三個字這般執念。只是,那時的他,可以爲她做任何事,包容她所有的胡作非爲,唯獨不會對她說那三個字。
因爲他有一種預感,只要他說了那三個字,這個‘女’人就會永遠離開他——
“喂!你聽見沒有聽見沒有……”林小宅使勁撓他,快殺了她吧,然後乖乖對她說那三個字。
“做夢!”雨化田一把揪起林小宅,扔到‘牀’上,沒等她坐起,便壓了上去一頓狂啃。
“你特麼倒是在我做夢時對我說我愛你啊,天天做夢做夢的,讓人超級火大唔~”這一夜,雨化田着重啃林小宅喋喋不休的小嘴,翌日林小宅照鏡子時差點將銅鏡給摔了,嘴巴上倆香腸到底咋回事能當飯吃不?
好在這一天,雨化田大發慈悲,讓個小太監給林小宅送了些飯菜,林小宅吃得一口不剩,吃完還把碗邊‘舔’了‘舔’,十分酸爽!
這一天過後,雨化田又不知死哪裡去了,只是讓人每日給林小宅送一次飯菜。林小宅一邊罵着死太監太摳,一邊用舌頭洗着飯碗。在第七日頭上,雨化田來了,二話不說,拎着她上了馬車。
趙淮安神通廣大,不但衝破了西廠佈下的天羅地網,還殺了好幾位狗官。西廠的三大檔頭,也俱敗在他的手下。
消息傳來,雨化田怒不可遏,直斥底下人是一羣飯桶,並決定親自前往涼城,將趙淮安及其同夥一網打盡。
出發之前,雨化田想到了凌雁秋。那個對趙淮安癡情一片的傻‘女’人,面對趙淮安,總該原形畢‘露’了?
他要她親眼看着趙淮安死在他的手下,要她痛不‘欲’生。一想到凌雁秋連日來的蠢樣子,雨化田便由衷期待能看到她因情傷‘欲’癲‘欲’狂的樣子。
他曾看到凌雁秋在茫茫黃沙之中,悲痛地呼喚着趙淮安,那樣痛徹心扉,撕心裂肺。
他原本有機會殺了她的,但他沒有這樣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從沙漠回來,他時常做着同一個夢——
漫天黃沙,連接着天地。一黑衣‘女’子朝着黃沙深處絕望地大喊着,彷彿耗盡了一生的情與淚。
他站在她的身後,眉間微蹙,指尖捏着的毒針在快要出手時,被他吸了回來,釘入了茫茫黃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