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姐,你們真的不賣我。”劉如眉被人扶着抽泣着,她虛弱的靠着兩個婦人說道“嬸嬸,你們可都聽見了,今天我也是一時害怕,我今兒個去外面,聽見有過路的說我再過幾天就是酒鬼的媳婦了,我一時氣不過,就跟他們理論,人家說是雪兒姐弄丟了定親信物,把我賣給酒鬼拿錢好去買一模一樣的信物。”
“這是誰亂嚼舌根的。”老劉氏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事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到時候悄悄送過去,以後就算有人說什麼,誰也不敢當着面說。
“現在好了,聽到雪兒姐親口否認,我這心裡就放心了,這布匹還是還給雪兒姐吧,我身上的衣服還好着呢。”劉如眉江地上的粗布匹撿起來往劉雪懷中一放,臉上還帶着眼淚,卻笑着說道。
“這,這……”劉雪急了,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姐,姐,我把村長找來了,村長爺爺,你快給我姐評評理。”就在大家準備各回各家的時候,劉志強拖着村長風風火火的來了。
“村,村長……”老劉氏頓時就有些怨毒的瞪了一眼劉志強,村長是一個特別古老的老年人,要是這事給他知道了,就算沒有這回事兒,他也要拉着你好好說一說。
“嗯……聽說雪兒弄丟了人家的信物,要把眉兒賣給東村的酒鬼,然後再拿錢去賣一個一模一樣的信物,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村長古板着臉說道。
劉如眉暗暗對劉志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擦了擦眼淚,站到了劉志強的身邊。
“孟氏,你個狼心狗肺的,對你好一點你就去我孫女哪兒亂嚼舌根,你個長嘴婦,掃把星,剋死我兒子,見不得我們過的好是不是……”老劉氏將一切火都發到了孟氏頭上。
孟氏連連道歉,低着頭,至始自終都不敢擡頭,被老劉氏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衆人都不忍的議論紛紛了,村長皺起了眉頭“好了,就當這事是假的吧,大家各回各家算了。
”
村長都發話了,自然各回各家了。
劉如眉皺了皺眉頭,有些弱弱的拉着村長的袖子“村長爺爺,謝謝您!”
“好孩子,放心吧,沒人敢把你賣了的,除非誰不想在村子住了,這販賣人口的人,我們村容不下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村長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劉氏說道。
老劉氏被村長看的心裡有些虛,不過還是冷哼一聲。
“小蹄子,賠錢貨……”老劉氏氣的踩着小腳進屋了,村長也都各自走了。
孟氏拉着劉如眉也往回走,剛回到屋中,孟氏突然一把推開劉如眉,揚起手就要打她“打,打,打死我,一了百了。”
劉如眉見此,心裡有些憤怒,直接江臉送到孟氏手掌下面說道。
孟氏身爲母親過於懦弱,哪怕死了丈夫又怎樣,連自己女兒被人賣了都沒有辦法,也難怪劉如眉一生被人算計了。
“你……”孟氏一愣,卻怎麼也打不下去了,她不明白爲什麼劉如眉突然這麼不可理喻,什麼事情,忍忍不就好了嗎,這麼多年,她不也忍過來了,不也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娘,你以爲這事是假的嗎,呵呵,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劉如眉一眼就看得出她的想法,有時候,忍讓並不是對的,而是給了別人一而再再而三欺負你的藉口。
爲什麼啊,因爲你好欺負啊,看我都這樣欺負你了,還不還手,還給我道歉賠笑,這不是好欺負是什麼,這就是活該被欺負。
孟氏被人欺負慣了,以至於三觀都變了,什麼脾氣之類的,早就沒了。
她的世界觀就是,忍一忍就好了,幾十年之後大家都是一把黃土,何必去爭那口氣呢。
劉如眉見她愣住,便回身進屋了。
劉如眉鬧了一通倒是安全了,至少大房想要再把她偷偷嫁人,那是不可能的了,劉雪一家可就急壞了腦袋。
“娘,奶奶,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後天那酒鬼可就要來問我們要人了啊。”劉雪是最着急的,她本來是能安穩嫁過去過好日子的,偏偏劉雪愛炫耀,這富家公子李長安送來的定親信物是一塊龍鳳玉佩,多精貴的東西啊。
劉雪愛炫耀,便拿出去給那些小姐們炫耀着看,結果她系在腰間,不小心給摔破了,知道的幾個姐妹個個都害怕死了,深怕她找上自己索賠,誰還敢把這件事說出去。
劉雪回來一想辦法,簡單啊,再去買一塊一模一樣的不就好了,可是這樣精貴的玉佩得要多少錢啊,一打聽,最少得要兩百兩。
錢不夠,恰好聽說東村的酒鬼要花大價錢買媳婦,劉雪的心思就打到劉如眉身上來了,這不是正好嗎,把劉如眉賣過去,她又得錢買了玉佩,不就什麼都好了,可是現在,劉如眉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還撕破臉的說出來了。
“還不是怪你,誰要你愛那門子的炫耀,現在倒知道問怎麼辦怎麼辦,早幹嘛去了。”老劉氏有些哀怨的說道,不過她也是有些苦惱。
一邊明顯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而且還是要嫁給有錢人的孫女,而另外一邊,則是她不喜歡的,這取捨不用想了,直接就能夠取捨了。
可是現在,還真不是她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的。
“娘,雪兒也不想這樣的啊,現在可咋辦啊。”劉雪的母親王氏一臉的苦惱之色,她的女兒,生得白,漂亮,又是小腳,嫁給有錢人那是遲早的事情。
“唉,哪個死妮子,實在不行,哪天給她下點藥,讓她吃了直接讓酒鬼帶走。”老劉氏轉了轉眼珠子說道,當然了,這是下下策,可是目前除了這個辦法,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劉雪母女相視一笑,有辦法就好了。
“奶奶,你真好,等雪兒嫁過去了,一定會好好孝敬奶奶的。”劉雪就會耍嘴皮子,這會把老劉氏哄的團團轉。
屋內兩個大男人,假裝沒聽見似的,任由她們自個折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