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忙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祝你們百年好合啊。”
這纔算是解了這個尷尬。
宴會過後,關係好的朋友都留下來休息一會兒,和新人聊聊天。
安夏見到了上次宴會上的八卦主角,半月黃金的趙總。
周靜勾搭上的,就是這位趙總的私生子趙平。
這個趙總帶着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前來給葉志成和張宏彥打招呼,卻不見了上次的趙平。
“葉總,小張總,好久不見了。”
趙禮炔一身黑色西裝,沒打領帶,留着平頭,鬢角花白,走起路八字步邁的很開。
“趙總。”葉志成只是和趙禮炔握手,淡淡的打了聲招呼,但張文彥卻十分八卦的打量了一下他。
“小張總在找什麼?”趙禮炔問。
“沒什麼,就是上次在**組織的企業年會上,代表半月黃金出席的趙平怎麼沒來?”
李怡暗暗掐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李怡多慮了,以張文彥家的家世地位,就算他說的在難聽一點,這趙禮炔也只有聽着的份。
“哦,你說趙平啊,今日店裡的事情交給他了,所以就沒有讓他來。”趙禮炔倒是落落大方,完全沒有藏着掖着的意思,看這樣子,絲毫沒有因爲上次的事情對趙平有什麼芥蒂。
倒是趙禮炔的女兒女婿,聽到張文彥的話,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
不過想想也十分的能理解,原本的獨生女,完全可以繼承老父親的全部遺產,現在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弟弟,還受盡父親的寵愛,就算是各種丟人,老父親也護着,誰也高興不起來吧。
趙禮炔和葉志成還有張文彥談論起了生意上的事情,安夏和李怡不感興趣,便到一邊去聊別的。
安夏想到剛剛張文彥提起趙平,就想到那天的周靜。
“我上次還見到陳鵬了,他在賣娃娃。”安夏無不感慨的說。
“賣娃娃?”李怡沒有反應過來。
“布偶。”安夏看了一眼李怡,彷彿在看一個傻子。
“嗯?他倒是自強不息啊!就是不知道周靜現在怎麼樣了。”李怡突然大笑起來。
“笑什麼?”
“我想起了一句話: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怎麼樣,用在周靜和陳鵬身上是不是很應景。”李怡說的眉飛色舞。
安夏默然。
其實陳鵬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周靜一直鬧着要離婚,陳鵬死活都不願意。
陳鵬不願意,周靜便肆無忌憚的到處沾花惹草,甚至給別的男人打電話都不忌諱着陳鵬。
陳鵬只要稍微有一點點的微詞,周靜立馬就會將離婚提出來:“你有種你就離婚啊,你不想戴綠帽子是吧,那你就利利索索把婚離了,我們也都清靜自在不是?”
“周靜,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但是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你嫁給我你也是心甘情願的,現在怎麼可以落井下石?”
陳鵬在周靜身上看不到一點當年溫柔可人的樣子,現在周靜給他印象,完全就是刻薄寡恩,拜金虛榮。
“你自己沒有本事,難道還能怪在我的頭上,你要是屁股乾淨,葉志成就算是想怎麼樣也找不到破綻啊,有句話沒聽過嗎?叫蒼蠅不叮無縫蛋。”周靜說的振振有詞,完全看不到一點點的內疚。
陳鵬氣結,指着周靜半晌也說不出有句話來。
陳美娟聽到他們兩口子又吵了起來,趕緊抱着孩子跑過來:“怎麼又吵起來了?怎麼回事嘛?”
周靜鄙夷的看了一眼陳美娟,繼續化妝,連孩子也不看一眼。
陳美娟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冷落,微微有點尷尬,她抱着孩子走到周靜面前:“你的兒子,你也不看一眼,最近都瘦了不少,就是因爲沒有孃的奶水。”
周靜冷笑:“你不是喜歡抱着嗎?那你就天天抱着唄,有本事自己給他餵奶啊。”
“你這是什麼話!”陳美娟被周靜也氣得脖子都起了青筋:“你……”
“我說的不對?我剛生下寶兒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照顧我,只記得他是你孫子,除了餵奶,我連我的兒子都抱不到一下,現在你就抱着吧,我一點都不稀罕了。”周靜繼續描眉畫眼。
“我怎麼沒照顧你了,那時候我體諒你身體不好,幫你照顧孩子,現在到成了我的不是了?”陳美娟向來擅長點到黑白。
周靜冷笑:“現在和你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你呢,最好是勸你兒子早早的和我把婚離了,反正現在你也有孫子了,我也不欠你們什麼。”
“你這個白眼狼女人,怎麼養不熟呢,我們家沒有虧待你啊!”陳美娟見她這樣心狠,到有點拿她沒有辦法。
“養我?你們家養的起嗎?你知道我一件衣服多少錢嗎?我一套化妝品多少錢嗎?”周靜鄙夷的掃了陳美娟一眼,又看看陳鵬。
“我現在是沒錢了,落魄了,但是我有錢的時候也沒少了你的,你吃的穿的用的,那樣不是撿最好的?”陳鵬越發覺得周靜就是一直白眼狼。
他現在格外後悔,當時爲什麼要聽這個女人的鬼話,還辜負了安夏。
其實不只是他後悔,陳美娟也後悔,當時如果不把安夏趕出去,悄悄的讓周靜將孩子生下來,依照安夏的好脾氣,肯定也就將這件事忍下去了。
現在到好了,安夏現在是豪門太太,自己家卻落魄成這樣子,這個周靜一天天的還不安分。
周靜站起身,從桌上拿起一隻煙點着,煙霧繚繞中,看着陳鵬:“陳鵬,我當時嫁給你,就是覺得你手中有錢,能讓我過上好日子,另外一點嘛,就是我嫉妒安夏那個賤人,我就見不得她比我過得好,我就想將她的搶過來,明白嗎?”
陳鵬又氣又恨,一時間眼眶都紅了。
周靜這麼一說,他就越發想起安夏的好了。
加上最近一段時間,自己在外面擺攤,一直就想到自己上大學幹兼職、擺地攤的時候,對安夏的那些承諾,可是似乎自己在結婚後,一件也沒有爲安夏去做。
陳美娟抱着寶兒,也是心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