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被嚇了一跳,想收抽回手,又怕病人情緒過於激動,微微有一瞬間的尷尬。
出於醫生的職業操守,她柔聲安慰葉嘉石,同時慢慢詢問他的病情。
可就是這一幕,剛好被匆匆趕來的葉志成和葉宇軒看到。
“這……安醫生幹嘛拉着我爸的手?詢問病情需要拉着手嗎?”葉宇軒似乎是不經意的一句話,讓葉志成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忽略了圓球遞過來的眼神,葉宇軒繼續問了一句:“不是,這個女醫生怎麼還湊到我爸的身上去了?”
因爲他們都不懂醫學,所以也看不懂安夏正在幫葉嘉石做的一些專業檢查,從外面的玻璃窗看上去,倆人的姿勢確實有些曖昧。
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葉志成心裡對安夏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已經將安夏劃分爲爲了攀龍附鳳而飢不擇食的女人了。
白羽都已經安排好其他的事情回來了,同來的還有幫忙的李怡,見到葉志成他們,白羽趕緊打招呼:“你們是病人家屬吧?先在這裡等一會兒,病人現在醒了,但是我們要給他做更進一步的檢查,之後你們就可以進去陪他說說話了。”
見白羽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後面的小護士還推着各種儀器,葉志成輕輕點了一下頭。
“多謝醫生。”還是圓球比較有人情味,趕緊先向白羽道謝。
白羽顧不得和他們說更多的話,立即領着小護士們進了監護室。
一通忙碌下來,安夏、白羽和李怡都累得夠嗆,小護士幫她們擦了把汗,互相都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總算是把這尊大佛從死神手裡奪回來了。
走出監護室,安夏摘下口罩,看着葉志成等人,嘴角上揚:“恭喜你們,病人的手術算是徹底成功了,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安夏笑起來很好看,可葉志成卻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葉宇軒等人都進了監護室去看葉嘉石,葉志成也擡腳向裡面走去,路過安夏身邊時,突然頓住腳步,用低沉而冷酷的聲音警告她:“安醫生,我希望你做什麼事情能自重一些。”
“什麼?”安夏一臉懵逼,下意識問:“我怎麼不自重了?”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雖然我也覺得你的手段和心思都足夠敏捷,但是在我這裡,你這點小心思,還是先收好爲好。”葉志成斜睨着她,眼底透着淡淡的厭惡,語氣也冷漠至極。
安夏氣極,冷着臉說:“我只是一個醫生,沒有你們商人那些手段,葉先生,您是不是找錯對手了?”
葉志成剛要說話,李怡突然走了出來,問安夏:“我回辦公室,要一起嗎?”
“來了,”安夏狠狠剜了葉志成一眼,轉身跟着李怡走了。
“你和葉志成,剛剛說了什麼?”等走的遠了,李怡問。
無奈的看了一眼李怡,搖了搖頭:“說出來你都不信……”
她將剛剛葉志成突然發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李怡複述了一遍,最後反問:“你說他是不是該掛神經科看看了?”
“這傢伙真是太過分了!”李怡還是頭一回聽到關於葉志成的這方面八卦,要不是當事人是安夏,她定然是不相信的:“那你幹嘛還忍着他,要是遇到我,看我不把他懟到牆上去!”
安夏見李怡比自己還要氣憤,露齒一笑:“算了,不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葉嘉石的病情趨於穩定,安夏在家安心休養了兩天。
緩了兩天後,她的腳好多了,準備再休息一天就申請回去上班的,家裡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是提着箱子的李怡媽媽夏枝紅,她一臉憤憤的站在門口,見到安夏,驚訝的問:“夏夏?你怎麼在這裡?”
安夏也很驚訝,李怡媽媽怎麼會提這麼大一個箱子跑到這裡來?
“阿姨?您怎麼來了?”安夏趕忙接過行李,不好意思的說:“我最近家裡出了點事,就在李怡這裡住幾天,您快進來。”
將夏枝紅迎進門來,又忙着幫忙倒水,夏枝紅見安夏腳一輕一重,趕緊拉住她,關心的問:“你的腳怎麼了?趕緊別忙了,坐下和阿姨說說,出什麼事情了?”
家裡那堆糟心事,安夏本不願多說,可阿姨也不是外人,她便也沒有瞞着。
安夏嘆了口氣,說:“陳鵬出軌了,我婆婆和小姑子把我趕了出來了。”
夏枝紅吃了一驚,半晌才反應過來,心疼面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姑娘,她湊到安夏身邊,伸手攬住她,柔聲安慰:“沒事,真沒事,都會過去的,乖,安心在這裡住着,和小怡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