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不可呀,請您三思,王上還着急的等着您呢,一向性急的雨,最是受不住,張口就勸解了起來,開玩笑,他們是來保護王后的,幫不上忙也就算了,最後再讓王后從自己的眼皮底下和敵人一起走了,這讓王知道了,他還要不要命了,
王后……風同樣的皺了皺眉頭,不贊同的看着七七,天大地大,不如自家王后的命大,更何況,七七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王上的妻子,他的女主子,更是他心地深處那一抹永遠可望而不可即的夢,如今讓他親眼看着他的夢陷入危險,他卻不挽救,可能嗎,答案當然是……不,
七七聞言眉頭輕輕皺起,纖細的手掌輕輕舉起手對着他們揮了揮手:好了,你們都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回去告訴王上,等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就會回去,說完,她面無表情的轉身,拖拖拉拉的下去,沒有絲毫的意義,速戰速決纔是解決問題的王道,
風雨見此,無奈的相視了一眼,無力的垂下了腦袋,十幾年前他們遇到了一個冷酷決絕的主子,他做得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十幾年後的今天,他們又遇到了一個和他們主子有的一拼的女主子,那堅定的脾氣,同樣是驢一樣的倔強,
他們是下屬,永遠也沒有辦法改變他們的想法,遇到這樣的主子,唯一的方法就是適應,在需要的時候,他們提出建議,卻永遠是無用功,
更憋屈的是,他們的兩個同樣性格的主子,偏偏個個都在乎對方比自己多一些,他們今天如果就這麼回去了,他們的王一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們,到時候,不說別的,一頓臭罵外加無限期的臭臉色一定是避免不了的,一想到那種情況,他們就開始覺得心頭已經開始不規則的跳動了,
而七七的身邊,雲傲天疲軟的躺在地上,潺潺的血線依舊不停止的從他的身上流出,距離他不遠處的手下終是看不下去,快步的小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將他扶了起來,
少主,您沒事吧,爲首的男子上前輕輕的問道,
受傷的雲傲天艱難的挺直了自己的脊背,眼神複雜的看了七七一眼道:走,回別苑,終究還是避無可避的向七七討要了這個要求,說不定明天過後,他們之間就真的是橋歸橋路歸路了,一想到他們會沒有任何關係,他的心一瞬間揪起,刀割一般的疼痛,
七七看了風雨二人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目含眷戀的看向王宮的方向,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回自己的視線,堅定的轉身跟着雲傲天離開,
宮冥焰等我,我回來後我便是誰也不欠了,宮冥焰等我,我回來後便是卸下了所有的精神包袱,宮冥焰等我,我們有你若不離,我便不棄的誓言,心裡默默的念着,七七冷靜的朝着前方邁進着,
風雨二人,雖然不是她訓練的,可是她知道只要她吩咐的事情他們一定會完完全全的完成,因爲,能夠留在她男人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會是廢物,只是……她不確定那個男人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她想憤怒一定是有的吧,
夜,微涼,風,微揚,四周靜悄悄的,一切彷彿都恢復了原有的平靜,只是那依舊烏雲罩頂的天空,卻隱隱約約的預示着不久後即將到來的強烈風波,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另一邊,影城的街道上,有一家百年老醫館,在深夜裡隱隱綽綽的顯現着,那微揚的精美屋檐,深色而古樸圖騰讓它在夜間看起來更加的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這是一家看起來十分古樸的藥館,但是卻擁有了幾百年的歷史,每天到此看病的老百姓不計其數,因此在影城的名氣也是十分的響亮,裡面的醫師也都是懸壺濟世的好醫者,每一個人的醫術,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這樣一個好的醫館卻有一個奇怪的規定,它每到晚上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就會關門大吉,即使你是天王老子到來,也不能壞了規矩,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這個從來不在夜間開門的醫館卻在這個奇怪的夜裡,奇怪的打開着,微弱的熒光透過紗窗懶散的照在地上,隱隱約約的幾道身影輕輕地投射在地面上,不停的比劃着,不停的動作着,如同一場無聲的啞劇,
突然一道身影急急的飛了過來,徑直的走到房門前,三重三輕的扣擊了幾下,只聽吱呀一聲聲響,一道身影匆匆的走了進去,
三長……長老,不……不……不好了,身影還沒有站定,他已經急急忙忙的開口說道,
三長老聞言,眉頭深深的皺起,他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跪在他下首的蔡永勝,沉思了好一會兒纔不悅的開口說道:沒大沒小的,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不……不不是,身影顯然有一些着急,說話都有一些語無倫次,讓聽着的人,有些費勁,可是,他卻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繼續說道:大事不好了,我們並沒有看到信號出現的地方有人馬流動,而且,我們少主帶去的人,全軍覆滅,場地一片混亂,連屍體都沒有辦法的確認,
啪,身影話剛剛的落下,被稱爲三長老的男子突然怒不可遏的拍了拍桌子,猛地跳了了起來,一臉怒火的看着身影,重申的問道:你說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蔡永勝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他看到血契的出現,一時間興奮過度,只顧着想要將這樣一個天才吸納進古冶家族,讓她心甘情願的爲他們效力,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竟然忘記了那女子的身份,她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美好,聰慧絕頂的絕世女子,她更是影翼王朝的王后,宮冥焰生死相依的妻子,這樣一個性情肆意乖張的女子,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便被他們收買,換句話來說,不找他們報仇已經是對得起他們了,怎麼可能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