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開個玩笑。你知道我們從不亂來。”林銳對奎恩將軍笑了笑。
“對了，你們去灰駝村查得怎麼樣？”奎恩將軍問道。
“還不清楚，聽傑爾洛教授說，他收集了一些可疑的土壤樣本，還有幾項檢測需要做。”林銳點點頭道，“但很有可能是芥子氣。”
“真的是毒氣？”奎恩將軍皺起眉頭。
“是的。”林銳看着奎恩將軍的表情，奎恩將軍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看來我們也得讓弟兄們小心點了。我們可沒有那麼多防毒面具。”奎恩將軍擺手道，“我得聯繫一下上面。”
林銳看這奎恩將軍離開，微微皺眉，他發現奎恩的表情似乎有點不正常。奎恩的驚訝有點刻意，平靜下來的過程又太快。似乎他早就知道這件事。
“將軍，可以……”林銳本來想說“可以聊聊麼？”
但奎恩轉身的時候，林銳又後悔了，他答應過傑爾洛不泄露任何信息。如果現在這樣質問奎恩，很有可能把事情弄糟了。所以林銳把手伸進衣兜拿出了香菸，“將軍，可以借個火麼？”
奎恩將軍打着了打火機，送到他的面前。林銳就着火點燃了香菸，對奎恩將軍點點頭，“謝謝。”
“你好像有話要說，怎麼了，不舒服麼？”奎恩將軍皺眉道。
“不管是誰，見了受芥子氣毒害的患者，恐怕都不會舒服。他們的皮膚像是燒傷，又像是潰爛。總之不會給人帶來愉快的觀感。”林銳嘆了一口氣。
奎恩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走開。
“你覺得怎麼樣？”刀疤臉走到林銳身邊，“我是說奎恩……”
“我什麼都不知道。”林銳搖搖頭，“大家先回去準備休息，下午的時候，準備明天的行動。”
下午的會是傑爾洛教授跟林銳等幾個人私下開的。傑爾洛教授對林銳道，“明天我們的行動必須保密。你有什麼辦法？”
“沒什麼，我們乘車出去，但是人員在中途下車。車輛依然由駕駛員開出去，在附近的村子逛幾圈。我們則留在城裡調查。我們有權限，可以進入城裡任何一個人地方。你們覈查小組的人就跟着我們。”林銳回答道。
“這樣最好，造成我們已經出城的假象，避免奎恩將軍察覺到我們在調查城內。”傑爾洛教授點點頭，“還有一件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的調查受到阻撓，需要採取一些強硬手段的話。瑞克先生會這麼做麼？”
“這次行動，你是老闆。你說了算。”林銳點頭道，“我會保證調查不受阻撓，順利進行的。”
“你確定麼？”傑爾洛低聲道，“哪怕和奎恩將軍起衝突？”
“首先，我會保證調查進行，第二，我會確保不起衝突。”林銳糾正道。
“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傑爾洛點頭。
第二天早晨，林銳等人和傑爾洛帶領的禁止化學武器組織覈查小組一起出發。但是他們故意在中途隱蔽處下車。而車輛則通過檢查點，繼續出城。
在他們的車輛出城之後，檢查點的哨兵立刻打電話通知指揮部，說覈查小組已經出城。
奎恩將軍在得到報告之後，也像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他以爲林銳跟覈查小組已經出城，卻不知道他們已經在中途下車了。
在城裡的一條路邊。林銳等人完成了集合。“現在該告訴我們要去哪裡了吧，傑爾洛教授。”林銳看着傑爾洛問道。
“我們現在，是在比爾恩扎蘭市區的東北部。”傑爾洛低頭道，“這裡原本是一個小型工業區。主要是從事礦石精煉。是因爲開採磷酸鹽礦而興起的附屬產業。這個區域，有設備能夠用於製造芥子氣的只有一家工廠。也就是我們現在正要去的那一家。”
“位置？”林銳問道。
“從這條路往裡面走，右拐就能看到那家工廠。”傑爾洛回答道。說完之後他收起電子地圖，林銳等人在前面開路，他們化武覈查小組的人跟在後面。
這個地方很安靜，工廠早已經破敗，幾乎沒有什麼行人。等他們走進的時候，發現這家工廠幾乎已經是廢墟了。工廠的大門早就倒塌在地上，裡面的生產車間看起來一片狼藉。
“這裡什麼都沒有。”刀疤臉低頭看了看檢測儀器，確認安全之後，摘下了防毒面具。
“這裡就是一片廢墟。”林銳皺眉道，“而且這些設備都又破又鏽。根本像是有人在生產。周圍也沒有什麼異味。傑爾洛教授，你怎麼看？”
“毒氣可能是從這裡生產的。”傑爾洛低聲道。“只不過現在被廢棄了而已。我敢肯定，如果設備完好，人員齊整的狀況下，這個工廠絕對可以生產芥子氣。”
“可這只是猜測，你沒有證據。”香腸搖頭道。
“證據是找出來的。你們來看這裡。”傑爾洛在一處廢墟之中蹲下，低聲道，“從這些牆壁的新舊程度可以看出，大概的輪廓。這裡原本應該有某種設備，但是現在已經被運走了。
這個工廠已經廢棄，工人也早就跑沒了。那麼這些設備會到哪裡去呢？除非有人把這些設備運走了。那麼，什麼樣的人才需要這些化工設備呢？”
“生產化學毒劑的人。”林銳微微皺眉。
“說對了。從痕跡上看，這些設備被搬走不久。應該和奎恩將軍佔領這個地區差不多。這說明奎恩將軍在佔領比爾恩扎蘭之後，搬走了一些設備。另外就是倉儲區。”傑爾洛一邊讓助手拍照記錄，一邊向林銳解釋，“看到那裡的桶了麼？”
“看到了，不過就是一些大塑料桶而已。”林銳轉過頭。
傑爾洛回答道。“這些是用於化學試劑存儲的，而且實際上這個工廠用不到這麼多化學試劑，怎麼會有這麼多塑料桶？”
“你的意思是？”林銳皺眉道。
“看來早在你們佔領比爾恩扎蘭之前，這裡就已經是一個化學毒劑製造廠了。”傑爾洛低聲道。“化學武器的加工相對簡單，主要是化學毒劑製取比較複雜。
恐怖分子一定是在這裡生產了很長一陣子。直到你們佔領比爾恩扎蘭，他們來不及撤退，也來不及帶走這些化學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