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邪惡”公爵墨洛溫
氣氛沉悶，古老者灑下的血液還未清理，死的東西們在城堡穿梭，墨洛溫捂着額頭，坐在王座。
大廳中玻璃棺放着無頭的騎士遺骸，貝爾特利依然長眠在他的主人身邊，墨洛溫此刻虛弱至今，已兩個月了，他無時無刻不再轉換他需要的戰士，他強大的血液被稀釋，陰霾瀰漫巴託尼亞。
皮特走到他身邊，說道。“主人，新的騎士已來。”
墨洛溫回答。“我已疲倦，但是我停不下來，我在給我看不起的東西我寶貴的親吻。”
“我能感覺到力量正在流失，但是爲了我的門徒，我需要那些愚貨的力量。”
皮特悲切回答。“別怕，我可憐的主人，看看他們，看看他們，蓄勢待發，裝備精良，鎧甲在月光如閃耀的白銀。”
“他們不會是無用之徒，很快，我們就可以品嚐愚蠢的人類血液。”
墨洛溫問。“你確定是他嗎？”
皮特點頭。“是的，我的大人。”
“在維蕾娜的燈塔下，我曾他見過面，黑火藥的味道縈繞我的鼻腔，身體的痛苦撕裂了我的靈魂。”
“主人，別忘了格蘭賽特先生。”
墨洛溫公爵突然站起。“別說，別說，你怎麼評價，別人怎麼評價，都無關重要，我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穆西隆的崛起。”
“可我就算是犧牲自己也捨不得追逐我的人死去！”
“爲何命運要如此阻礙我？”
皮特拉開窗簾，光芒從天空灑下。“別思考，我的主人，去戰！”
窗外熒光閃閃數十位血騎士已蓄勢待發，他們敲着自己的武器，叮叮噹噹。
“我主，我主，你做得到！”
震天的聲音迴盪在城堡，無人會懷疑也沒有會奇怪的，他做到的，因爲他是墨洛溫。
穆西隆的公爵！
寒風已至，血腥迴盪，在漆黑的森林，城堡和遠古的故事再次開啓，現在何人不是這歷史的一部分？
人變得像鬼，鬼亦又像人，食人的東西從墓穴爬出，可怕的氣氛和魔法飄在在巴託尼亞的平原上。
“七百年了，時機成熟，怨恨和恩怨才能算清，抓住時刻，現在開始，不要讓穆西隆的土地被繼續揮霍。”血騎士單膝跪地，向自己的主人謹言。
皮特跟着附和。“我夢想曾經的故事可以繼續，如今您破開墳墓，愚蠢的人覺得黑火藥和信仰可以阻礙您？”
“您的門徒，貝爾特利是個偉大人，青年有天賦，聰明，他本可繼承您的衣鉢如今卻被他的哥哥殺死。”
“血液沒入土地，但您不能錯過良機！您不能錯過良機！”
“那隻鉅艦的炮彈可以撬開巴託尼亞任何城市的大門，其中的居民會成爲您的騎士，站起來，您應站起來！”
墨洛溫公爵捂着額頭，要他們止聲。“我會，我會，但我並不是邪惡，但大家都覺得我錯了，我的宏圖無人理解，或許我真的錯了，我們的僕人們，如果伱們要被消滅了，我希望你們可以跑的很快。”
皮特和血騎士其聲回答。“當然，我的主人！”
只只猩紅色的瞳孔在夜晚發出明亮的光芒，驚擾活人無法安眠，他們會抓住機會，撕開脖頸，放開血液，掀起颶風。
波爾德羅的森林中，骸骨們正在趕路，死者王者的眼眸閃耀那藍色的火焰，復仇和怨恨不斷，七百年的事情差不多要結束。
他渴望自己的寶劍品嚐吸血鬼的血液，就算爲此要漂洋過海，經歷痛苦，但那又如何。
“我會完成我的誓言，那是百年前保護巴託尼亞的願望，如那些邪魔繼續施虐，我會如光芒到來。”
但…
他自言自語的說着。“我依然虧欠墨洛溫，他的勇敢和抵抗擊敗了鼠人，阻礙了精靈，可我要和巴託尼亞的功臣刀劍相向。”
他看着如今自己的子民，空洞的骸骨沒有靈魂，只是跟着他，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什麼，人類還是怪物？
如空洞洞的靈魂依然會哭泣，曾經的王者已在因爲孤獨和痛苦淚流滿面，但是他做不到，戰爭是痛苦的，恩怨是不會清算的，在找瘋狂的世界，無人可以脫離。
城堡中墨洛溫虛弱的軀體感覺到自己的老友依然還在，他最近安定下來才能觸碰到那種該死的味道。
他看向遠方，內心的感覺越來越明確，他的好友要找自己了，這不是愉快的會面而是決定是誰毀滅對方的聚會。
古老的百合徽在月光下顯出奇怪的藍光，如此多的雜亂事情，邪惡的公爵已覺得疲憊，他在剩下的日子需要儘快恢復製造血騎士的負擔，用最好的狀態面對戰爭。
準備好武器，準上馬兒，馬凱和馬鞍依然，穆西隆的公爵只有面對戰爭纔會感覺到熟悉的習慣，只有仇恨的目光他纔會感覺習慣。
鼠人是如此看他的，精靈也是，巴託尼亞的同胞也是，他走到如今的道路卻無怨無悔，他會痛飲血液報仇雪恨，積攢力量到可以給自己的敵人致命一擊。
他是如此成功，如此聰明，像毒蛇似的強大，他拂過王座，他看到巴託尼亞在烈焰中的幻覺。
“來把，新時代的騎士們，讓我比一下你們和我那時代的傢伙們差距如何？”
血騎士們騎上馬兒，骷髏準備好武器，殭屍也要拿來儲備戰略物資，遮天蔽日的蝙蝠好似烏雲跟着軍團，陽光也被那怪物們遮蓋，軍團路過的村子和城市，邪惡或好的都被洗劫一空。
白日不能庇護凡人，騎士做不到勝利，可怕的怪物殺戮平民，只因有人激怒了穆西隆的公爵。
血液從瓦房中流出，尖叫在城堡不斷，今天是穆西隆人的地獄，不管是野獸人還是綠皮或是其他什麼都得給憤怒的公爵繞道，黑暗軍團所到之處花兒枯竭，綠草消散。
騎在馬上的墨洛溫公爵眼眸猩紅可怕，漆黑的鎧甲像不屬於此世的東西，他們一路向東，要毀滅一切，直到門徒貝爾特利的頭顱歸來。
陰霾似的烏雲從數裡外都能看的清晰，羅埃爾在甲板上揹着手，看着木矛被舉起，農民們不會恐懼，騎士也已打磨好佩劍。
卡拉德來到他的身邊，開口問道他再此數月一直存在的問題。
“大人，您武德充沛，勇敢聰明，年僅19，女士認可，騎士簇擁，爲何您還要一次次挑戰邪惡？”
“如我猜的沒錯，這船舶絕不是爲了在巴託尼亞內部活動建造的，您的心在？”
羅埃爾對於這名騎士的期待並不差，他聰明並且強大，忠誠和道義也勝大部分人，他會成爲自己的助力，所以他開口說到。
“世界依然是冰河雪地時，古聖來到了這裡，他們帶來智慧和生命，融化冰雪，創造世界，史蘭，精靈，矮人，人類，食人魔，半身人。”
“你所見，所愛皆是他們的實驗，但是無人清楚他們要做什麼，然後混沌入侵，邪魔出現，邪惡毀滅的力量污穢大陸，古聖離開。”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註定毀滅，因爲古聖已經看到，我們卻無能爲力，這樣的先知卓見一直困擾於我，而你大概不相信。”
卡拉德嘴巴已睜開，再也合不上，這不可能是真的，世界應是諸神創造，而並非什麼古聖。“那，莫爾，莎莉亞，湖中女士？”
羅埃爾抵住他的嘴脣。“夠了，你不需要知道更多，人類的歷史太短，我們所認可的東西也太短淺。”
卡拉德畢竟飽讀詩書，在原地走了兩圈。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
羅埃爾不再回答，只是轉身走去火炮層，研究接下來如何炮擊敵人。
諾克領主在旁邊早早聽的清楚，他拿着訓練劍走來。“繼續吧。”
卡拉德呆呆地問。“大人，您也知道？”
諾克揉了揉鼻尖。“他早邀請我上船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誇張。”
“誇張嗎？”卡拉德看着腳下的鉅艦。“如果您如此評價僅僅是誇張，我真的無法回答，畢竟這可是聚集波爾德羅全力製造的東西，貌似還有不少帝國科技的痕跡。”
諾克抓住他，作爲聖盃騎士人高馬大的諾克猛用手關節鑽他腦袋。“你這小子年紀不大，懂得挺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傢伙活不久？”
卡拉德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啊啊！”
諾克放下他，伸了個懶腰。“誇張，因爲我見過更加奇幻的事情，爲何我祖祖祖祖爺爺幹過一次，還贏了他。”
“這世界本來就艹**的瘋狂。”
“他說的世界末日，我早就信了，接下來我只在意我們能不能活下去。”
卡拉德問。“是因爲混沌力量嘛？”
諾克看着遠處的烏雲。“我覺得應該是，我們接下來遇到的東西再放大到整個大陸，然後再X2，最後加上月亮掉下來什麼的，應該差不多了。”
卡拉德嚥了口口水。“大人，我不想懂。”
諾克回答。“我也不想，糊塗死可很舒服，但是你遇到了羅埃爾，他既是奇蹟，也是毒藥啊，現在你醒了，在封閉的房子裡，空氣逐漸減少，你能感覺到窒息了，而別人會在睡眠中死去，只有你和羅埃爾身邊的少數人會清醒的嚥氣。”
“感覺怎麼樣？”
卡拉德毛骨悚然。“天哪…我後悔來到這裡了。”
諾克說。“已下不了船了，下不了啊…”
“我想我的徒弟了，我也懷念自己的領地，我應該找幾個貴婦，享受人生，殺死幾個綠皮，享受功勞啊。”
“而我如今四處奔波，但…”
“這樣的感覺讓我上癮，可比窩在城堡爽多了！”
“我們在見證什麼可怕的事情，我們會是其中的希望，而你和我都是其中的蠟燭，一點點的光芒可能把整個屋子燃燒成灰，一切一無所有，從頭再來，但人們活下來了。”
“他們可能會怪罪有人燒了房子，可能有人會因爲燃燒而死，或者房子沒有倒塌，燃燒讓窒息來的更快。”
“也許有人會感激我們，也許…但我們不是決定性的，燈芯是羅埃爾啊，他承擔的東西比我們還要重。”
“好了，不說了，快訓練，你現在能一次搞死幾個黑騎士？”
卡拉德徵徵的說。“三個，大人。”
諾克罵道。“我的徒弟，一次弄死五個以上才合格！”
“是！大人！”卡拉德回答。
砰砰砰的對練聲明亮的在甲班出現，黑火藥儲存點裡，羅埃爾在挨個檢查火藥的潮溼程度。
擠擠攘攘的火器手們穿着可以辨認的赤紅色禮服，揹着帶刺刀的槍等待調遣，他們是戰場上的指揮，也是羅埃爾的學生，學習殺人技術的學生。
而如今，他能感覺到墨洛溫帶來的力量越來越近，羅埃爾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擊敗真正的傳奇領主，但是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喊到！“把火藥拿去外邊，分發槍手，注意大炮那邊也填好彈藥，我可以感覺到，晚上他就來了。”
“把油燈和火箭準備好，戰場可能很大，看不清楚東西，在領地邊緣弄點乾材，五十米一堆，足夠燃燒一個小時兩小時那麼多的，作爲大炮和射手的瞄準指標。”
“沒有燃料就用居民過冬的衣服什麼的，打敗墨洛溫後我在發他們新的。”
“注意不要溼潤火藥，不要填太多火藥，炸膛而殘的人沒有補償金。”
羅埃爾嘆了口氣。“總之，無論如何，諸位火器部隊的勇敢者，你們要活下去。”
“作爲我的學徒活下去，教導你們的人是巴託尼亞最好的火槍手，記住這個，再自信滿滿的扣動扳機！”
數百人的火器部隊按照羅埃爾教導的行禮方法，用右手成掌抵住太陽穴，齊齊的回答。“是，長官！”
這是巴託尼亞第一隻真正的脫產部隊，也是他們第一次上戰場，其產生的能量，只能依靠和怪物們真刀真槍戰鬥來判斷了。
是死在逆行時代的車輪上，還是徹底毀滅巴託尼亞的可悲騎士制度？
只能說，請拭目以待把。
萊恩“我怎麼不知道我能打五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