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78.握着武器,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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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78.握着武器,走向死亡

“痛苦是感官的錯覺,恐懼是心靈的錯覺,此外,只有死亡像沉默的判官一樣在等待着所有的人。”——莫塔裡安。

昏暗的長廊裡,寂靜在行走。

它穿梭,它垂眸,它看着這一個個靈魂, 它拂過這一具具雕塑。

無人開口,無人言語,無人行動。

沉重的甲砸在地上,宛如墜落的靈魂,苦苦哀求着上位者的手。

絕望,恐慌,請求,吶喊, 但什麼都沒有用。

他們不能舉起他們的武器,他們不能向敵人發出他們的怒號,荒謬的未來已至,除了腐朽,除了低頭,他們還能做些什麼呢?

終年不散的毒霧籠罩着巴巴魯斯人,山巔的領主玩弄着一切奴隸。

永恆無窮的瘟疫侵蝕着巴巴魯斯人, 至高的慈父寵愛着一切玩具。

他從毒霧籠罩的高山上走下, 心懷憤怒,一無所有。

他自瘟疫瀰漫的屍堆中離去, 恐懼噬身, 孑然一身。

“站起來!”

他舉起呼喚反抗的旗幟。

“我累了。”

他放下苦苦支持的希望。

他帶着巴巴魯斯人, 推翻了一切的不公和不平!

他帶着巴巴魯斯人, 墮入了混亂的懷抱和慈愛。

父親, 父親, 父親, 如果連你都屈服了,那我們該去向何處?

又有誰會收留我們這些骨瘦伶仃的農夫?

我們沾滿泥巴, 我們污濁不堪。

又有誰會在心裡真正留下我們的位置?

我們恐懼怯懦,我們甘做奴隸。

請別拋棄我們,請別拋棄我們!

父親啊,如果你執意墮落,請帶上我們吧

請帶上我們吧這是我們最後能爲您做的事情了。

他們擡頭,父親正望着他們。

深邃的走廊,無限向着遠方延伸,吞噬一切,逐漸隱於黑暗。

“我的子嗣啊,(My son)”

原體高大的身形立於此,遮掩着他雙眸的兜帽被摘下,他望着所有人,疲憊,但依舊站着。

莫塔裡安深吸了一口氣,當呼吸器的蜂鳴響了七聲後,他伸手,低頭,摘下了他的僞裝。

乾癟的裂痕爬滿了莫塔裡安的嘴角,這是他呼吸毒氣的回禮。

他開口,

“我曾經一無所有, ”

我們曾經一無所有,

“什麼都沒有,我空着手,害怕而期待地望着這個世界。”

我們也曾期待過這個世界,

“在最初,巴巴魯斯的世界並不美好。”

在最初,巴巴魯斯是我們的牢籠,

“但我遇到了你們。”

但我們遇到了伱,

“好奇看向我的稚子,閉目閃躲我的老婦,向我伸出援手的同類,緊緊跟隨我的戰士。”

自高山上走下的蒼白之王,眼眸中是憤怒的熊熊烈火,

“我們從未屈服,但在我們能改變這一切之前,我們只能默默忍受施加於我們的痛苦。”

莫塔裡安看向他的子嗣,他垂眸,從高處俯瞰,

“外界並不美好,我們也並不美好,我們骯髒,我們終日碌碌。”

“但反抗的火種依舊埋在每個人的心底。”

“我很高興你們給予我這樣一份禮物,一份反抗的心。”

除了用田邊雜草和荊棘編制的王冠,我們給不了你其他。

“遇見你們,也讓我知道了,我是爲人類而生的。”

“我是爲反抗而生的。”

他停頓,原體高大的身軀半跪了下來,認真地看着他下跪的子嗣,像是小心翼翼安慰孩子的父親。

在最前面的死亡守衛是狄德羅山下的孩子,卡溫,莫塔裡安記得他,他曾站在他哥哥的墓前,默默抱着手中的鐮刀。

這些誓死跟隨他的人啊,這些一無所有,卻仍然給予莫塔裡安自己最後一點糧食的人啊,這怎能不讓他動容。

他們將自己交付於他。

他會給予他們他的仁慈的。

你們不會墮入漫漫黑夜裡,我發誓。

即使最後的結局是烈火。

莫塔裡安慢慢地眨了眨眼,

“我們都看見了,看見了那冠以未來之名的腐爛。”

“瘟疫,永無盡頭的輪迴折磨着我們每一個人。”

“你們看見我跪下了,我屈服了。”

莫塔裡安輕嘆了一口氣,沙啞地說道,

“是的,在那個無光的未來,我跪下了。”

“我背棄了我們最初的誓言,我辜負了你們對我的信任。”

原體的話宛如無力的微風,吹過每一個人的耳畔,卻撼動着最堅韌的戰士的身軀。

“對此,我不做辯駁。”

“但請給予我一個提出請求的機會,”

他們跪着,他們站着,他們無聲地接受了。

莫塔裡安炯炯有神的琥珀雙瞳盯着他們,

“若我背棄,若我屈服,你們每一個人,都有殺死我的責任。”

[如果我也被腐化了,請殺死我。]

“請予我死亡的仁慈。”

!!!

窒息,徹徹底底的窒息,連最窸窣的呼吸聲都已停滯。

哈迪斯站在莫塔裡安身後,雙瞳緊縮,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位半跪在地上的原體。

莫塔裡安擡起頭,盯着長廊末端,那些靜默站立,卻已然震撼到呆滯的老兵。

保衛,憤怒,反抗,這是他們在莫塔裡安墮入幻想時,通過靈魂發出的怒吼。

他們他們雖不似誓死跟隨的巴巴魯斯人,但也因此擁有着更孤獨的堅韌。

“請保衛軍團的純潔。”

莫塔裡安盯着這些仍站着的戰士們,慢慢地吐出這些單詞。

然後,原體起立。

“請站起來吧,我的戰士們。”

“只有站起來,我們才能握緊我們的戰鐮。”

“只有站起來,我們才能掌握我們的命運。”

鏗鏘的金屬碰撞,綿延不絕,如同澎湃的海洋,在狹長的走廊裡奔涌。

現在,他們都站着。

莫塔裡安滿意地看向他的子嗣,枯乾的身軀站在他靜默的子嗣面前。

死神嘆息了一聲,

“我的子嗣啊,我無法賜予你們榮耀。”

“我無法用虛無的榮耀欺騙你們,我深知,那些金光閃閃的勳章無法帶給你們什麼。”

“我深知,你們將要深陷於骯髒泥濘的戰場之中,比起那些史官所描述的光榮戰役,你們將要面對的是無窮無盡的戰爭,你們要與狡詐的異形搏鬥,你們要與貪婪的人類戰鬥,你們要與瘋癲的巫師搏鬥。”

“你們可能會狼狽地陷入泥裡,你們可能會無助地躺在戰友的屍體上,你們可能會掙扎地爬出屍堆。”

“在泥濘又骯髒的戰場上,不存在榮耀。”

“我無法賜予你們榮耀。”

“但我向你們承諾死亡。”

“每個人都會死在戰場上,包括我。”

“這是我們的宿命,我不會用虛無的美好未來欺騙你們。”

“在奔赴我們命定的死亡之前,我們將堅韌地挺過我們所經歷的一切苦難。”

“我們將在苦難中掙扎着奔赴死亡。”

“我們是死亡守衛,我們承認死亡。”

“但我們的每一次掙扎,都將留給人類一片沒有壓迫的土地。”

“所以,”

“請爲人類而戰吧,請爲解放而戰吧。”

“我的子嗣啊。”

這是一道命令,這是一聲嘆息,這也是一句祝福。

無人開口,無人擡頭,他們是噤聲的戰士,是霧中默默前行的隊伍。

像是一道漣漪,緩緩擴散,死亡守衛們開始自發離開。

他們先前疾馳而來的身影似乎仍在這個走廊,他們拍拍之前的自己,默默離去。

除了腳步聲,金屬聲,別無它聲。

很快,走廊上安靜下來了。

巴拉辛率領其餘連長,以及首席智庫,鑄造大師,走向莫塔裡安。

莫塔裡安和哈迪斯站在原地,看向他們。

該行動了。

感謝訂閱,祝閱讀愉快(≧▽≦)

(本章完)

第231章 223你好,異族,你的天災來了(三)第107章 97.馬相,你不要再問啦!第671章 119泰拉閱兵第366章 356除了安格隆,所有人都被迫害了第791章 233薑還是老的陰第396章 110哈迪斯就喜歡你這種機械部隊第617章 66一盤棋第332章 321莫塔裡安很平靜第427章 27 兩個人蹲着,一個人站着第804章 【246】死亡第711章 159數值怪第447章 227 馬卡多:穩住,這把能打第494章 412 莫塔裡安:?第234章 226你好,異族,你的天災來了(六)第602章 51莫塔裡安的計劃第447章 227 馬卡多:穩住,這把能打第588章 37飢餓第328章 317莫塔裡安和伏爾甘打配合第52章 50.檔案室,和史官第20章 19.莫桑,你的忍道是?第362章 351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第441章 221莫塔裡安本來可以大贏特贏第578章 27都要瘋了第842章 【284】天生壞種第225章 217選拔,種田,被坑第130章 122.卡拉斯提豐,在霧裡第502章 420 色孽決定去爽一把第502章 420 色孽決定去爽一把第2章 2.別抓我啊呃啊啊啊?!第102章 92.金-306的故事第452章 232 成功捕捉莫塔裡安第807章 【249】預熱一下第83章 76.桌邊談話第617章 66一盤棋第457章 237 軍團長與軍團冠軍打架第182章 174旁人第648章 96鬧劇第813章 【255】未出場,全場mvp第374章 364你的朋友,安格隆第769章 【212】日常嗎?第558章 7人!活人!第765章 208誰來了?第498章 416 科拉克斯醒來第305章 296塗裝更新第671章 119泰拉閱兵第674章 122死亡第734章 178拼盡全力!第173章 165新人,但是是領導第248章 239不要跟信徒說話,會變得不幸第611章 60哈迪斯決定管理第459章 239 歡迎光臨巴爾第36章 34.外來者第40章 38.好消息?壞消息?第805章 【247】那個藍人第839章 【281】高貴者第740章 184殘月第740章 184殘月第469章 249 宏偉之下第702章 150【弒殺】第220章 212不愛說話的已經太多了第23章 22.一個巴巴魯斯人的故事第607章 56馬卡多第71章 67.占卜第460章 240 大天使很絕望,但他不說第577章 26質!量!第650章 98越來越混亂!第493章 411塔某辛:想啊,就是很想啊第797章 【239】雙子第422章 22 見微知著第346章 335奔跑,奔跑!!第808章 【250】嫉火第128章 120.哈迪斯今天也在努力撈人第183章 175醫療室aagain第78章 72.多噴消毒水第220章 212不愛說話的已經太多了第126章 115.舞臺上的丑角第663章 111預言家安格隆第749章 193依精神狀態而定第330章 319在莫塔裡安被困在隧道的時候第437章 217 安格隆在奔跑第545章 3萬年間(3)第392章 16 序幕開啓第557章 6唉我破我又沒破防第510章 428 馬卡多即將重拳出擊第704章 152冥王不受寵之子第523章 441 伽羅之死第595章 44先去馬庫拉格!第136章 128.平靜的一天,和兩個孩子,金第282章 274去吧,哈迪斯!第614章 63靈能與涅槃第156章 148.佩圖拉博今天也不高興第809章 【251】爛人與惡人第268章 259強權即正義第221章 213加拉斯帕二三鑄造事第260章 251信第16章 15.靈能?老子打的就是靈能!第231章 223你好,異族,你的天災來了(三)第400章 114安格爾泰追不上哈迪斯第374章 364你的朋友,安格隆第425章 25 打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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