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傑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出顫抖,全身的筋絡出咯吱咯吱聲響,突然趙傑的右手死死的攥住了地上的彎刀,右腿開始慢慢向上用力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站立起來。
--咣趙傑滿身的鮮血,失去血色的雙眼從新出現,最近的笑容慢慢浮現出來。
--赤撕掉自己的袖子,把彎刀和自己的右手裹在一起最後用牙使勁拽緊。
“大哥大哥”一旁的魏國看着趙傑的樣子禁不住的叫道。
“兄弟,保重”趙傑轉身十分冰冷的對魏國說了一句,隨後像一道幽靈一般嗖的跑了出去。
趙傑彷彿一時間忘記了所有的疼痛,快步來到趙英身旁用一頂沾滿血的八路軍軍帽扣在了她的臉上。
“妹妹,等着哥”趙傑輕輕的說了一句後站了起來。
--嗖嗖嗖像是一個屠夫一樣瘋狂的砍向身旁的鬼子,鬼子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一個惡人嚇壞了,很多八路軍戰士在和鬼子進行廝殺快要扛不住的時候,總是會驚奇的現鬼子突然倒在了一旁,順着鬼子看過去現後背露出了一條巨長的裂口,脊椎都露了出來。
趙傑的瘋狂已經到達了最高的頂峰,心中憤怒的火焰暴漲,渾身的傷痛早已忘記一刀一刀的砍向面前的每一位鬼子,鬼子被這個怒紅的雙眼趙傑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經過長達四十分鐘的廝殺,八路軍戰士死傷已經過半,鬼子也失去了一小部分的兵力,戰鬥還在繼續,趙傑身旁的戰士還在不斷的倒下。
“啊啊”趙傑突然仰天長吼起來。
“大哥,鬼子的支援部隊來了,快走吧。”魏國帶着幾位戰士來到趙傑身旁強行拉着他往後撤。
趙傑猛地甩開魏國他們的手臂,雙眼怒視着他們。
轟轟轟突然鬼子的後方響起了無數的爆炸聲,火光沖天,正在廝殺的鬼子突然掉轉槍口往回跑去。
嘟嘟嘟嘟嘟鬼子的後方響起了衝鋒號角。
“大哥,我們的援軍來啦,大哥”魏國從地上站起來激動的叫到。
趙傑臉頰露出了一絲強硬的笑容的後撲通向後倒去。
“大哥...大哥..大哥,師長”魏國跪在趙傑身旁大聲的叫喊道。
五天後趙傑慢慢睜開了雙眼,木子和魏國還有徐媛三人就在自己的身旁看到冷軍睜開眼睛快湊了過來。
“大哥,你醒啦。”
“趙傑。”
魏國幾人紛紛叫道。
“魏國..我現在,我現在在哪裡”趙傑有氣無力的對魏國說道。
“你在後方醫院,是一位來自國外的友人大夫爲你做的手術。”魏國向趙傑說道。
“洋大夫替我,替我謝謝人家,部隊部隊現在怎麼樣”趙傑現在最擔心的的還是自己的隊員,向魏國詢問道。
“我們的特一師犧牲了一共二萬一千人,其餘人全部受傷,現在組織已經打算撤掉我們特一師的稱號了。”魏國看着趙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
趙傑聽完後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
“嗨我需要爲他檢查身體,你們出去等一下。”病房內走進了一位穿着白大褂,長着藍色眼睛的大夫。
魏國幾人轉身看到了這位大夫後乖乖的退出了房間。
這個大夫不是別人,就是白求恩。
諾爾曼白求恩全名亨利諾曼白求恩,加拿大員,國際主義戰士,著名胸外科醫師。189o年出生於加拿大,1916年畢業於多倫多大學醫學院,1922年被錄取爲英國皇家外科醫學會會員,1933年被聘爲加拿大聯邦和地方政府衛生部門的顧問,1935年被選爲美國胸外科學會會員、理事。1939年,諾爾曼白求恩因病去世。
1938年8月,任八路軍晉察冀軍區衛生顧問。
白求恩來到趙傑牀前用不算很流利的中文詢問了趙傑的一些情況後叮囑了幾句轉身離開了房間。
外面炮火聲還在繼續趙傑在牀上實在是躺不下去,又過了五天趙傑強行的下牀扭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渾身的骨骼像是生鏽一般真是難受。
“趙師長,長在外面等你。”趙傑正在院子內活動着身體一位警衛員跑進來對趙傑輕聲說道。
“好”
趙傑跟隨警衛員走出後方醫院,來到長面前向長行軍禮。
“長,給我安排任務吧。”趙傑直接了當說道。
“我還真的要給你一個任務,帶着一個團的兵力去東北支援在那裡守防的戰士怎麼樣”長對趙傑說道。
“回東北”趙傑很驚訝的看着長說道。
“對,回東北,你之前就在那裡待過,人文地形你都很熟悉,現在鬼子已經快抗住不了,我們就要在這個時候狠狠的在打他們一次。”長說出了爲什麼讓趙傑去東北的想法。
趙傑聽完後點了點頭,趁他病要他命。
“長,我有一件事想要...”趙傑撓了撓頭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說吧,有什麼事”長倒是爽快。
“爲什麼我的特一師沒有了”趙傑既然看你這麼痛苦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說這個啊,特一師已經被全部調到第三軍團了。”長回答道。
“我服從命令,那我什麼時候出”向來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必須要接受這個現實。
“你準備一下,明天晚上就出,你的那個隊伍我已經讓魏國去安排了。”長說完後帶着警衛員向外走去。
趙傑站在原地向長行軍禮送別。
趙傑沒有回病房而是獨自走了出去,來到了一片荒地看到了豎着一塊有一塊的木牌子,牌子上面寫着特一師烈士,趙傑停了下來。
刷擡手向烈士行軍禮,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向下滾落,彷彿一個個稚氣的笑臉都在看着趙傑,趙傑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幾萬部隊就這麼全都平靜的躺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