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和一號來到獄殺堂。
正逢一場搏殺較量。
獄殺堂之中,擠滿了人。
參與搏殺較量的兩人,本就有些仇怨,又逢大道之音傳遍獄盟,兩人都自覺實力有了極大的進步,便有了這一場搏殺較量。
對於這個理由,木雨是有些想不通的。
可對於獄盟來說,卻好像是理所當然的。
木雨並非獄盟中人,也只能是當個熱鬧看看罷了。
一號盯着臺上的兩人,也不知在想着什麼。
臺上的兩人你來我往,身影閃動,光影交錯,搏殺較量難捨難分,一時僵持。
臺下觀衆屏聲專注地觀戰,氣氛尤其緊張。
木雨看在眼裡,心中不由感嘆,“還真如一號所說,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殺招,這要是有個疏忽,沒死也大半條命沒了。”
沒過多久,臺上一陣眼花繚亂之後,兩道身影突然停了下來。
其中一人的劍,刺進了另一人的胸膛,而後者的刀,斬斷了前者的手臂。
勝負已分,生死,也已分。
被斬斷手臂的人活下來了,卻失去了一條手臂。
木雨心想,也不知過後,那人會不會覺得值。
不過,至少這一刻,那人應該是覺得值的,因爲臺下的觀衆,在爲他歡呼。
一號見戰鬥結束,淡淡地道:“走吧。”
木雨點了點頭。
一號又帶着木雨去了獄盟不少地方。
包括獄盟刺客接取刺殺任務的地方,顧客僱傭下單的地方,獄盟刺客的訓練場等等。
當然,獄盟的一些核心機密之地,一號是不可能帶木雨去的。
實際上,獄盟諾大個地方,有相當部分的人是來僱傭獄盟刺客的,難怪都遮掩了真容,不然被認出來了還怎麼得了。
轉到最後,木雨對獄盟的各個區域也差不多瞭解了,不過,又不是來找獄盟刺殺人的,所以倒是沒太大興趣,便回到了炎獄殿。
一號給木雨另外安排了一間客房。
待一號走後,木雨又陷入了修煉之中。
元氣的濃郁程度依舊。
陽火規則也是十分濃郁,甚至感覺比之前多了點什麼東西。
總之,木雨修行起來直感覺十分順暢,不由歡喜,就打算這樣修煉着等獄盟盟主回來了。
修煉的時間,如流水般飛逝。
身在修煉中的人,卻絲毫感覺不到。
木雨就是這樣。
直到某一天一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才悠悠醒來。
一號看到木雨這樣子,開口說道:“你倒把我獄盟當做是閉關修煉之地了。”
木雨緩緩起身,“反正也沒地方去,不修煉能幹嘛。”
旋即又問道:“你師尊回來了?”
一號眸中閃過一抹喜意,點頭道:“嗯,師尊剛回來,正在與衆長老商議盟中諸事,等會兒我帶你去見她。”
木雨自然沒有意見,心中倒是愈發好奇起來,“獄盟盟主,到底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耐心地等着。
半個時辰後。
一號略顯激動地朝木雨道:“結束了,走吧,隨我去見師尊。”
木雨心中微震,深吸了一口氣,跟在一號身後,朝炎獄殿二樓走去。
來到二樓,木雨只見小閣樓旁,站着一個女人,從身形上來看,並非茗姨。
那麼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獄盟盟主!
木雨打量着獄盟盟主的背影,竟有種越看越模糊的感覺,連心眼都徹底失效,不由心頭一凜,“這可是位大帝啊。”
一號卻是驚喜地呼喚了一聲,“師尊!”
獄盟盟主轉過身來,一襲白衣,輕紗遮面,飄然若仙,如此人物,誰能想得到竟是九界第一刺殺組織的頭頭?
“慕兒。”
獄盟盟主柔和地迴應了一聲。
一號獻寶似地挪開一步,把跟在身後的木雨徹底亮了出來,“師尊,你看這是誰?”
獄盟盟主目光落到木雨身上,猛然一震。
木雨卻感覺天地都瞬間明暗了一瞬,心中駭然不已,“這就是大帝的手段麼?”
待他回過神時,獄盟盟主已經來到了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木雨可不敢與一位大帝對視,正要見禮。
卻只聽得一道悅耳的聲音,“木......木雨?”
細細聽來,這聲音中,竟還有些輕微的發顫。
木雨心中一驚,“這獄盟盟主認識自己?聽起來,這聲音倒是有幾分耳熟,可自己哪裡認識這等級別的人物?”
而一號看到獄盟盟主的反應,心中開心極了,正要說明一番是怎麼找到木雨的,獄盟盟主卻道:“慕兒,你先退下吧。”
一號面紗之下的小嘴微微張了張,最終還是止住了要說的話,退下了二樓。
木雨微微擡頭,不由問道:“前輩認識我?”
獄盟盟主微微搖了搖頭,彷彿嘆息般,“你不是他......”
木雨愕然,“前輩指的是?”
獄盟盟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木雨直感覺莫名其妙,剛纔不就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麼,現在還問我叫什麼名字?什麼鬼?
不過還是回答道:“晚輩木雨。”
獄盟盟主卻是沉喝一聲,“大膽!”
木雨頓時感覺仿若雷霆在耳邊炸裂,整個人蒙了一瞬,不由自主地連續後退幾步,氣血翻騰不止。
待平復下翻騰的氣血,臉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獄盟盟主這麼喜怒無常的麼,不由問道:“前輩,晚輩似乎並無無禮之處吧?”
獄盟盟主冷冷地看着他,“誰派你來的?”
木雨無語,“晚輩不懂前輩什麼意思,晚輩之所以來到獄盟,還是因爲前輩的徒弟,一號,非要讓晚輩來,因爲晚輩長得酷像前輩尋找多年的畫中之人。”
木雨把大致的經過說了一遍,語氣中無不透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意思。
獄盟盟主聽罷,沉默了,看着木雨,久久未動。
木雨感覺整個人都被看穿了似的,極爲不舒服,而且他身上的秘密不少,被一位大帝這麼看着,心中着實緊張。
於是開口說道:“這樣看來,晚輩應該與前輩要找的人並沒有什麼關係,不知晚輩是否可以離開獄盟了?”
獄盟盟主稍稍收斂了目光,“你確實與我的一位故人極爲相像,相同年齡的情況下,說是一模一樣都不爲過,我不相信世上能有這麼巧的事,你家族何在,可否帶我走一遭?”
木雨頓了頓,說道:“我是名孤兒......”
獄盟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