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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親王:“……”
看到顯親王臉色蒼白,如同被吸了血似的白瘮瘮,魏親王這纔將視線收了回來。
雍景微高昂地擡首,對上範皇后一張敷脂粉塗地發白的尖臉,這會是意會到了他的威脅後,更是面容繃緊灰沉,他挑起鳳眸粗沉的質問:
“皇后懿賜的三位官家嫡女,叵是要收回成命?”
皇太后看出了雍景的強勢,嘴角一抽暗忖:好話都讓魏親王說完,單是魏親王這種挑釁的行爲,就讓哀家夠晦氣了!
範皇后聞此質問,臉容更冷,語氣尖銳地咬牙說道:
“魏親王雖是身患劇毒,可這被賞賜的侍妾,歷朝代、本宮都未曾聽聞可以退的!魏親王這行爲看似是爲這些女眷考虛,何嘗不是逼她們自戕?!”
魏親王想壞她名聲?沒這麼容易!範秋容冷着臉對着皇太后說道:“母后,臣妾雖不是魏親王生母,可亦是這越雍朝的國母,本宮母儀天下幾十載,從未聽過懿賜可以收回的!”
魏親王膽敢在大宴朝裡不給她臉面,她憑什麼還要‘顧全大局’?這是明着指魏親王,對她這個繼皇后不恭不敬了。
“呵,皇后若是覺得不可收回懿賜。不若,本王就大方一點,都賞賜給顯親王罷…皇父、老祖宗,你們看可行?總不能讓這些清白的官家嫡女獨守空閨……”
“呔,景兒說什麼傻話兒,我皇孫好好的,是她們沒有福份。這般罷,讓她們去京城外的清寧寺齋戒一年,然後才由着皇帝做主,再給她們賜一戶好人家吧。”
皇太后惱並威脅地瞪了眼範皇后,然後對着魏親王說道。
本來這種家事,就不應該在這種大宴朝上拿出來說事,偏偏魏親王完全不給範皇后面子……
雍仁帝現會兒纔出聲,作出無奈又偏寵的樣子,用手指虛點了點魏親王的方向,對着皇太后說道:
“母后說的是,來人,將幾位官家嫡女送下去。”
遲嘉寧聽到這裡,手掌互握扣緊,感覺到魏親王大手覆蓋在上頭的灼熱溫度…這個男人總是給她意外——每次她總是在心裡懷疑他的時候,他總是及時做出讓她感動又自省的行徑!
而且,魏親王這一行爲,明顯不是臨時所起。肯定是打了好久的主意,如今不過是順水推舟!
或許,她應該試着相信一下雍景這個男人?相信他,是值得她付出感情的好夫婿?
總歸是她孩兒的生父、她不應該因爲懷疑那麼一枚小首飾,就在心裡直接給他定了死罪——
“萬歲爺,皇后娘娘可能在懿賜時,沒有查一下那日是不是黃道好吉日,倒是弄得魏親王沾了一身毒呢……”
畢貴妃在看到幾女滿臉灰白地被引下去時,捂着嘴笑道。
看到魏親王身上的毒如此嚴重,她一雙美眸陰鷙地注視着遲嘉寧的肚中,嬌嗔地朝着遲嘉寧說道:
“瞧、還是遲側妃有福氣,這孕相嬌美傾國、想來應該是個可愛的小郡主吶!”
只是,這胎不管是男是女,本宮都不會讓它安然出生了!她倒要看看,一個沒有嫡親子嗣的皇嫡子,如何跟她皇兒奪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