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的三日,遲嘉寧和雍景,一直呆在祭祀殿裡,雍景除了每日會親自來看她外,兩人間卻沒有任何的獨處。
幸好、除了第一天的隆重外,餘下來的三天,遲嘉寧只需要每日去上一柱香,跪上一個時辰,便會被常福親自送她回偏殿休憩,這讓遲嘉寧的傷勢緩了下來。
且等大夥兒都退開後,遲嘉寧總會在紫腫處塗上一層靈液,效果挺好的,起碼讓她每天都能堅持地跪上了一個時辰。
因爲雍景外露的情緒,遲嘉寧不許幾個貼身奴僕告訴魏親王,她膝蓋上的傷,就連暗月都被遲嘉寧警告了。
轉眼,已經又是一候日過去了,她剛躺醒,忍着身體的痠軟感,擰着秀眉一擡頭,就看到雍景坐在她的牀邊,她一動,就引地魏親王垂眸望了過來。
“殿下?!”遲嘉寧看到出現在屋裡男人,臉上一亮,聲音沙啞的驚喜喚道。
想到這裡是皇陵祭祀殿,她沒敢向男人伸手要抱抱,只是自己緩慢的坐起來,口中歡愉的說道:
“殿下來了,怎麼不叫醒妾身。”除了在祭祀殿祭拜,每次雍景來查看時,她都是睡着了的。
所以在遲嘉寧眼中,她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雍景了。再加上,來皇陵前,忙碌的魏親王,已經好幾夜都是等她睡着了,才歸來。
若非知道他每晚都會回來儷影院與自己同眠,她都要以後自己失寵,魏親王有了新歡呢!
雍景眼眸一眯,就看出了小婦人身體的不適,大手比腦子反應還快,將她連人帶被的抱進懷裡,低詢:“莫急、愛妃身體不適?”
“不、沒有!唔、”剛反駁了一聲,立馬被雍景壓到膝蓋,讓遲嘉寧痛地反應的輕呼。
雍景舉動一頓,鳳眸深邃的掃了一眼小婦人蒼白的臉色,低斥:“老實說話!”
“我、殿下兇妾身…”遲嘉寧撇了撇嘴,小臉靠在他胸膛上磨蹭。
心裡嘆喟:習慣真的是要不得,她已經習慣了這個強勢的懷抱,這幾宿沒有魏親王在,她整宿的睡不安穩。
雖然能在空間裡補眠,但是心裡的感覺不一樣,這麼一來,遲嘉寧露出來的精氣神當然不一樣。
雍景被小婦人這撒嬌的一蹭,好吧,剛浮起來的惱意,瞬間被撫平,隨即就聽到愛妃嬌嬌糯糯地討好:
“殿下,妾身並不是要故意瞞着你,母后的祭祀是大事,妾身無法陪在殿下身側已是無能。不想殿下因爲妾身再分神,殿下心情好些了麼?”
遲嘉寧揚起頭,一臉關切地望着男人。
如果只單以這張戴着麻皮面具的臉來觀察,怎麼也不會看出雍景心底的情緒!但、若是魏親王的鳳眸願意垂下來,遲嘉寧就會立即察覺到,雍景真實的情緒。
“本王很好。愛妃——”雍景凝視着小婦人的玉臉,聽聞小婦人貼心的解釋,心底有什麼要破體而出,讓他的心癢癢的。
“殿下,妾身餓了!”遲嘉寧貌似是感覺到了雍景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好話,立馬出聲打斷他的話!
一時間,室內就只有遲嘉寧遲疑地眨眼睛的動作。
雍景擡起手、託着愛妃尖多了的下巴,點頭眯眼:“很好,愛妃膽子大了。”
這話、啥意思?
卻見魏親王將她放回牀榻上,朝外叫來貼身奴婢給遲嘉寧洗漱——
遲嘉寧發懵地看着魏親王、就這麼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