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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錦澤方帶着嫡子鄭重的將遲宅換成了遲府,遠遠的,就看到魏親王的儀仗近在街道前了。
不用遲錦澤提程,遲家老管家帶着忠僕迅速清街道,然後因着魏親王側妃回門而趕來的另八房遲家家主,已然識趣地退在遲錦澤三丈之處。
“魏親王、魏親王側妃駕到——”
隨着鎏輿馬駕使到遲府門前,遲嘉寧被夫君盯着,默默地整理着彼此華服、裙裳略爲凌亂的皺摺,而後乖乖的坐在了角落裡。
聽到小金子尖銳的唱聲,遲嘉寧精神一振,望了眼魏親王后,眼光急切地投向了窗櫺外,影影綽綽間,卻是啥也看不清楚。
“愛妃別急,呵呵~”雍景後背倚着靠墊上,坐得慵懶毫無殺傷力,一雙鳳眸半斂着,讓人看不懂裡頭的情緒。
此刻,雍景的心情極好,看到小貓兒聽聞唱聲稟明到了後,驚喜地伸長脖子要‘抓癢’的可愛行爲,醇厚好聽的嗓音在胸腔裡轉了一圈後,悶出了低音炮地笑質。
“爺~妾身、”遲嘉寧聽得耳朵發軟,卻是不敢靠近魏親王,先前發生的那個‘意外’,可是嚇死她了,難得殿下放過她,她可不敢再靠近去招他。
她不敢看向男人,而是將目光投向他肩側的窗櫺,低低地喃道:“妾身歡喜着呢。”
雍景怎麼會聽不到,這麼仄逼的空間裡,又只有他們兩人在,憑着他的內力,遲嘉寧說得再低,他都能聽得清楚。
他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了小婦人感性的呢噥。
“殿下,遲府已經到了。”常福鞠身在窗櫺外,細聲稟告。
“擺駕。”魏親王輕掀脣皮吩咐,鳳眸睨了眼終於擡起頭望向自己的小婦人,撩起前擺,姿態利落地下了馬車。
腳踏在馬駕停下來時,小順子已經使人置好,等到雍景下到馬車時,就見遲勳男停在馬駕一丈之外,垂下頭,靜候。
遲錦澤雖知現在冠在頭上的爵位都是因女兒得來,可想到,明明嬌養的女兒,自此之後只有君臣之別,心中甚是低落。
可也不敢給嬌女惹來一絲嫌話,只能更恭順的接迎魏親王和側妃娘娘……
“臣遲勳男攜夫人,遲氏一族,恭迎魏親王殿下。”遲錦澤的聲音從正前方几丈處傳來,隨着他的聲音響起,有官身的鞠躬,有學職的打輯,白身的側下跪行禮。
遲李氏和遲嘉安的聲音掩在其中,遲嘉寧努力聽也聽不見,只是跟在夫主身後,不敢逾越。
“免禮,平身。遲勳男,請。”魏親王是親王爵,就算遲錦澤是他愛妃的生父,他也沒有想過要如何擡舉遲氏一族。
對他來說,能爲愛妃求得勳男一爵,不過是爲了回報她當日勇於擋在他身前的回報罷了。
與遲父、遲氏一族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遵令。殿下請。”再鞠躬後,遲錦澤帶頭引着魏親王進了正大門,直往前院正廳而去。
而遲嘉寧則被遲李氏引着進了內院,身後還跟着一連串的女眷,大都數女眷的身後,都帶着各自已及笄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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