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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氏,她憑什麼?
一個低賤的商戶之女,便家祖上有點黃白之物攢下來,能比得上她們這些天子官臣之嫡女?
便是她們家那些不得寵的庶女,亦比一名商戶之女更有身份和地位好麼!
她戚充儀不服!
遲氏那張小臉雖美,可在戚充儀看來,不過是個以色事主的低賤卑婦。
特別是,戚充儀自持身上有點武力值,她一看就看出了遲側妃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即沒有母族家世,自身亦一無是處,爲什麼這般巧合的就入了魏親王的眼?
難道真的是因爲前魏親王妃,被罷休的那個原因嗎?
目前、真輪不得她不信了。
魏親王此時的喝令,讓她們一衆懿賜的侍妾,如何自處?
明明現下,她們才明聖旨的懿賜宮妾,就算遲氏要請旨成爲側妃,那也得須回到了京城,這纔算明正言順!
現下的遲側妃,最多不過只能說是魏親王府裡頭,已記名的庶室罷了,本應見了她們這等懿賜的侍妾要恭敬行禮的女人,卻被魏親王護得密實——
豈能甘心!
不甘心的可不只有戚充儀一個,原本準備了精彩舞蹈的石家姬以及崔家姬,兩人還未能出言請求上臺表演的機會吶,就直接被徐昭訓那無腦子帶頭的話,弄得直接被禁足!
兩名家姬,現下最討厭的,可不就是害地她們現下處境尷尬的徐昭訓麼!
崔家姬比石家姬更多了一層晦澀的恨意:明明兩人是嫡親的表姐妹,爲什麼兩個人的地位,差別如此之大?
特別是,她現下被母家帶累,已經騎虎難下了!偏偏這沒腦子的表妹還拖累地她也一同被禁足了!
一想到那張紙條的內容,崔家姬心神不寧,然,此時她卻是毫無辦法,對方竟然有能力在魏親王內傳遞信息,肯定也會知道,她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禁足三個月……
呵、那不就是說,殿下打算從現在開始,就將她們這些侍妾關在正院偏室裡,直到回京城了?
衛奉儀和石家姬到底是隨着魏親王南下巡地的,比新賜進府裡的幾個侍妾,更明白地知道,魏親王能留在屬地的時間。
石家姬一想明白這個事實,當夜就受了風寒,病了。
相對於別人的氣惱,衛奉儀卻是心灰意冷的狠——她這種地位,若是夫主打定心意只專寵一個女人,她這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這與她的初衷不一致——她這麼努力的出宮,爲的是在宮外好好的活着,嫁一男子,養幾個孩兒,並不想象宮中的老嬤嬤般,老來後成爲‘無夫無子無家’的三無婦孺!
現下,她孑然一身,已經是無所畏懼了,她只想爲自己好好地活一回!
而她的手上,亦不是沒有籌碼的,好歹她在皇宮裡活了十二年吶~皇宮裡的陰私,她或許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先前,遲側妃一開始表現出來的善意,她確實是感受到了,她是否能在遲側妃身上使使力?
若是她能因此脫離這個皇室漩渦,未曾不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