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提前做些什麼佈置嗎?”
季馬見衛燃已經做出了決定這才低聲問道,“天黑之前,查布叔叔可以找藉口去拜訪一下目標人物,他可以順便幫我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說不定還真的需要他幫忙做一些什麼,稍等下。”說着,衛燃摸出手機給安菲婭發了條消息。
前後不到五分鐘,安菲婭抱着她的筆記本電腦趕了回來,坐在衛燃身旁的同時乾脆的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將目前的情況簡單的描述了一番,衛燃開口問道,“你的網絡技術能幫上什麼嗎?”
“如果可以的話,需要你們提到的那位查布叔叔準備一臺充滿電的手機接受我的遠程控制並且連接上那座療養院的無線網絡。”
安菲婭想了想又額外補充道,“如果那座療養院擁有監控設備並且進行了聯網,那麼我就有把握控制監控設備,但是如果沒有聯網,或者使用了專用路線就沒辦法了。”
“如果沒有聯網,只要等殺掉所有人之後把硬盤帶走就好了。”季馬提供了另一種解決辦法,“專用路線的話,我們要不要.”
“老闆,我和姐姐能參與行動嗎?”安菲婭開口問道,“這樣就算在網絡方面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們也能應付。”
“阿芙樂爾的安全誰來負責?”衛燃反問道。
“那些留學生足夠保護她的安全”安菲婭認真的答道。
“而且還有瑪雅和瑪雅的哥哥,以及安娜老師呢。”季馬在一邊說道。
略作猶豫,衛燃最終點點頭,瑪雅也好,安娜老師或者卡爾普老師也好,這些都是足夠信得過的人。
“所以我們能跟着?”安菲婭愈發期待的問道。
“去做準備吧”
衛燃說着看向季馬,後者也立刻說道,“我這就聯繫查布叔叔,讓他準備一臺新手機。”
“你們先做準備吧,我去洗個澡。”說着,衛燃站起身走向了二樓。
等他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服下來的時候,穗穗已經和瑪雅坐在一樓的沙發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什麼了。
“你總算下來了”
穗穗不等衛燃開口便說道,“下午我要去瑪雅家,你要跟着一起去嗎?”
“我就不去了”
衛燃擺擺手,“我約了奧地利的霍勒先生,說不定明天或者後天要回國一趟去和他見個面。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準備帶着誰去?”
“卡妹和給我準備的那些保鏢們也留下來暫時頂替留學生們的工作。”
穗穗說道,“瑪爾塔和欣妲還有洛拉帶着我那些留學生員工一起去,安娜阿姨也會和我們一起過去做客。”
“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衛燃故作錯愕的問道。
“你來說還是我幫你說?”穗穗朝瑪雅問道。
“我和季馬準備結婚了”
瑪雅嘴裡蹦出個衛燃始料未及的回答,“我這次回去是打算和我的爸爸媽媽商量一下的,說不定我們還會在哈薩組織一場婚禮,所以我需要阿芙樂爾過去給我幫忙。”
“剛剛你怎麼一個字母都沒和說?”衛燃不滿的看向季馬,這事兒他剛剛真沒說。
“給你們一個驚喜”季馬得意的說道。
“到時候我們會送一份像樣的結婚禮物給你們的”
衛燃真誠的做出了承諾,同時也打定了主意,等穗穗她們離開之後,一定要問問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兒還是爲了這次行動找出的藉口。
如果是前者當然要好好祝賀一下。如果是後者,那這個人情可真是欠大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個現在勉強算是影星了。”
瑪雅微笑着解釋道,“所以我們打算秘密結婚,你們到時候也在爲數不多的受邀親友的列表裡,如果不是我自己實在拿不定主意,以及季馬實在想不出什麼像樣的建議,我們真的打算繼續瞞着的。”
“這也是你不打算帶着季馬回去的原因?”穗穗樂不可支的問道。
“讓他自己反省一下他的那些蠢主意吧”
瑪雅瞪了季馬一眼,像是在警告似的說道,“等我回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在喀山等着我,否則我讓卡堅卡幫忙把你的醜事全都公佈到網絡上!”
“我們很願意幫忙”卡堅卡姐妹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姐妹可真是熱心腸”季馬略顯無奈的態度頓時讓衆人鬨堂大笑。
“阿芙樂爾,我們不如現在就出發怎麼樣?”瑪雅頗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我現在只想儘快回去。”
“既然這樣,我們這就出發吧!”穗穗說話間已經站起來,“我們順便去接上安娜阿姨!”
“她也要去?”衛燃故作不解的問道。
“雖然是秘密婚禮,但是我們還是希望能記錄下來。”
瑪雅解釋道,“所以我打算請安娜阿姨跟着,商量一下婚禮的拍攝問題。”
“就算你問這麼多,這次也沒辦法帶着你去了。”穗穗拍了拍衛燃的肩膀,得意的招呼道,“洛拉,通知大家拿上行李,我們這就出發!”
“已經準備好了!”
洛拉話音未落,已經打開了一樓儲藏間的大門,將一個個提前準備好隨時準備應付出差的行李箱按照上面標註的人名推了出來。
雖然不打算跟着一起去,但是送她們去機場還是必要的。
在衛燃和季馬親自駕車,以及周圍前後芭芭雅嘎明面上的那些小太妹的駕車護送下,以瑪雅和穗穗爲首的姑娘們先趕到了製片廠接上了兩手空空的安娜老師,隨後又在卡爾普對瑪雅和季馬的祝福中離開製片廠趕到了機場,登上了由阿里裡親自駕駛的那架安74小飛機。
直到目送着這架飛機順利升空,衛燃這才扭頭朝季馬不滿的問道,“所以你們真的打算結婚?之前你怎麼不說?”
“擔心你因此拒絕復仇”
季馬一邊往外走一邊迴應道,“另外,瑪雅可不知道我們要去做些什麼,她只是以爲我要給她準備驚喜。”
“這件事其實和你無關”衛燃說道。
“如果這次和我無關,下次和我有關的事情就和你無關了。”
季馬笑的格外燦爛,“維克多,我們是朋友,更何況那些混蛋在打瑪雅的主意,這就已經足夠了。”
聞言,衛燃沒有再說些什麼,示意對方一起走進停車場,各自駕車返回了卡班湖畔,並在安菲薩的招呼之下,徑直來到了時光圖書館的地下室裡。
此時,這地下室兩側牆壁上的液晶顯示器上已經投上了一幅幅實時監控畫面。
不僅如此,由阿斯瑪和尤莉亞分別擔任正副隊長,總計14名海拉姑娘已經圍在桌子周圍研判已經獲得的情報資料了。
“運氣不錯”
坐在電腦前的安菲婭見衛燃等人進來立刻說道,“查布叔叔的人提供了目標人物所在建築的監控後臺和網絡後門,他一直在監控這些人。”
“我們華夏有句古話”
“吃食物的是傑克?”季馬近乎下意識的用一句跑調的漢語說道。
“神特麼的傑克”
衛燃很是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崩出來的屁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這句,我要說的是同行是冤家,我猜查布叔叔說不定很早就想對他動手了。”
“這麼說的話,如果我們順利解決了目標人物,查布叔叔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們呢。”季馬傻樂着琢磨着美事兒。
“他不把我們滅口我就知足了”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權當沒聽見季馬說了什麼,直接朝安菲婭問道,“說一說現在的情況吧。”
“尤莉亞,你來說吧。”安菲婭將發言的機會讓給了海拉小隊的副隊長。
“目前根據監控畫面顯示,目標建築周圍安保人員一共有20個,其中16個位於建築周圍,另外四個位於車庫。”
見衛燃和季馬都不準備說些什麼,尤莉亞頓了頓繼續介紹道,“最後就是這座療養院本身了,這座療養院整體佔地大概10公頃,幾乎緊挨着哈爾磕夫飛機制造公司的機場,車程不超過兩公里”
“挨着機場?”
季馬詫異的擡起頭,顯然,他之前對此也不知情,“不會被炒得睡不着嗎?”
“情報顯示確實緊挨着機場,那座療養院在蘇聯時代似乎本就是給飛機制造廠的工人們建造的。”
尤莉亞繼續說道,“但是那座療養院被森林完全包裹了,看不到邊界是否有圍欄或者防禦設施。
我們通過衛星地圖只能看到花園和網球場、停車場以及主體建築本身。
主體建築是兩棟相距不遠的大型別墅,裡面因爲沒有安裝監控設備,所以具體情況不清楚。”
“查布叔叔那裡沒有什麼情報提供嗎?”衛燃問道。
“沒有” 安菲婭終於親自答道,“他的人說,那些建築和設施場地佔地面積超過了兩個足球場的面積,但實際上週圍至少20公頃的土地都屬於那座療養院。”
“你們有什麼計劃嗎?”衛燃再次問道。
“監控已經被我們接管了”
安菲婭自信的答道,“通往這座療養院的公路只有一條,只要守住公路里面的人就跑不了,至少很難駕車逃跑。
接下來是求援,這次我們會帶去足夠多的信號干擾器阻斷他們求援的可能。
最後就是一層層的剝洋蔥了,只要我們足夠安靜,完全可以解決掉所有的安保人員。”
“地道呢?”
季馬突然開口問道,“這裡會不會有地道?至少會有防空洞吧?蘇聯時代的療養院大多都有防空洞的。”
“至少建築圖紙上沒有體現”
安菲薩開口說道,“關於會不會有逃生密道或者地下防空洞,只能解決掉裡面的人之後仔細找一找了。”
“目標人物都在嗎?”季馬也問出了他關心的問題。
“不確定”
安菲婭答道,“建築內部沒有監控設施,目前只能確定有幾臺電視機和幾臺電腦在聯網使用的狀態。”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衛燃朝季馬問道。
“天黑之後”季馬答道,“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準備。”
“這次行動不留活口”
衛燃開口提醒道,“就算是四條腿兒的狗和兩條腿兒的鳥兒也要記得補槍。”
“明白!”地下室裡,包括卡堅卡姐妹在內的姑娘們齊聲給出了回答。
“季馬,晚上我需要舉辦一場派對。”衛燃換了個話題說道。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季馬早有準備的說道,隨後像是纔想起來似的問道,“對了,格列瓦呢?他去哪了?”
“他早就離開了”
回答這個問題的卻是安菲薩,“就在瑪雅去辦公室找阿芙樂爾姐姐前兩分鐘就離開了,他似乎要搭乘運輸機去遠東。”
“這個混蛋現在比我還要忙”季馬渾不在意的調侃道,卻是渾然不知格列瓦此時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急切。
接下來的這個下午,衛燃和季馬乃至那些姑娘們各自找地方好好的睡了一覺,爲晚上的行動提前養精蓄銳。
等到天色擦黑,隨着一輛輛麪包車開進院子並且支起燒烤爐子點燃篝火乃至開啓音箱,衛燃等人卻已經搭乘着採購食材的車體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離開城區,並在格列瓦的幫派經營的一家水果超市的倉庫裡換乘一輛廂式卡車悄然趕往了機場的方向。
亮着燈的卡車車廂裡,卡堅卡姐妹正帶着姑娘們進行着登機前的最後一次檢查以及裝備分發。
接過卡堅卡姐妹遞來的手機和對講機一番檢查,衛燃將其全都切換成日語界面揣進了兜裡。隨後饒有興致的看着那些姑娘們的裝備。
就和自己以及季馬一樣,她們同樣不會攜任何能證明身份的證件,自然更不會攜帶任何殺傷性武器。
但這些姑娘們並不算大的揹包裡,要麼裝着遙控小汽車,要麼裝着大路貨的民用無人機,要麼裝的,乾脆是些根本看不出名堂的設備。
不僅如此,包括卡堅卡姐妹在內的姑娘們明顯通過諸如束胸之類的方式盡力消弭着自身的女性特徵。
而接下來由安菲薩分發下來的硅膠面具、手套以及美瞳,更是直接給包括衛燃和季馬在內的所有人都換了一張來自非洲大陸的黑臉黑皮膚。
“還記得嗎?”
佩戴好了一雙血紅色美瞳的季馬一邊給自己套上黑皮面罩一邊調侃道,“當年我化妝成了黃種人,你僞裝成了白種人。”
“我們當初怎麼沒想到化妝成黑人?”同樣在往頭上套硅膠面罩的衛燃樂不可支的調侃道,他當然知道原因。
“還不是因爲俄羅斯的黑人比大熊貓都少”
季馬的調侃也讓那些一樣在戴僞裝面罩的姑娘們偷偷露出了一抹笑意。
當然,這個時候可沒有人會問出“難道哈爾磕夫就有黑人嗎?”這樣的愚蠢問題。
哈爾磕夫有沒有黑人並不重要,但黑人在夜晚的潛行天賦卻是毋庸置疑的。
等所有人都相互幫忙調整好了臉上的硅膠面罩,並且試過了無線電頻道乃至手機的實時監控投放功能,這輛廂式卡車也暢通無阻的開上了停機坪,開到了那架龐大的伊爾76運輸機和一架不屬於季馬更不屬於金羊毛的安74小飛機中間。
在愈發濃重的夜色掩護中,衆人調下貨廂鑽進了這架不知道屬於誰的小飛機裡,並且關上了艙門。
不等衆人坐穩,這架小飛機便開始了滑跑,隨後輕盈的飛上了夜空。
在衆人默契保持的安靜中,前後不過一個多小時,飛機便開始降低高度、滑行,最終平穩的停了下來。
當艙門開啓,外面已經有一輛不起眼的依維柯在等着他們了。
從舷梯下來,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踩中別爾哥羅德機場的地面便鑽進了車廂裡。
“嘩啦”一聲,隨着車門被最後上車的海拉姑娘關上,這輛依維柯也立刻啓動離開了機場。
“過境之後你們纔會得到武器”
駕車的人用俄語自顧自的說道,“到時候會換一輛車,有人會把你們送到目的地附近,你們需要在凌晨四點鐘之前回到那輛車上。
如果時間超了,你們就只能想辦法就地藏起來,等待我們安排其他方式帶你們離開,但那樣的結果無論對於你們還是我們來說,都將非常危險。”
衛燃等人雖然聽到了,但卻根本沒有任何人開口迴應。開車的人也不以爲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另外,在完成你們的工作的前提下,有人希望你們能打開頂樓的辦公室裡保險箱,把裡面可能存在的優盤帶回來。”
再次停頓片刻,開車的人繼續說道,“如果能帶回優盤,你們將會得到一份豐厚的新年禮物。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如果你們有需要,可以換上幫你們準備的衣服。這些衣服使用了防紅外探測面料,靴子是越難仿造的法國貨。
如果你們需要頭盔和防彈插板的話,在最後面一排座位的箱子裡。”
聞言,衆人卻根本沒有任何動靜,既沒有換上衣服,更沒有去後排看看,這拉着厚重窗簾的車廂裡也陷入了安靜。
接下來這段路程用的時間甚至比飛行的時間還要更久一些,這一路上,這輛車先是離開機場,接着又穿過了城區,中途甚至開進了一座地下停車場,任由外面的人撕下了一層改變車身顏色的貼膜,並且幫這輛車更換了車牌。
等離開城區之後,這輛車乾脆熄滅了車燈,中途還穿過了一條位於森林裡的顛簸路段才又回到了路況並不算好的公路上。
終於,當車子又一次開進林間伐木路並且再次停下來的時候,車門外已經停着另一輛同樣款式的麪包車了。
沒有任何的溝通或者感謝,衆人拉開車門,鑽進了另一輛車子裡。
這輛車的車廂裡,每個座位上都放着一支極具特色的VSS狙擊步槍,以及一支PSS微聲手槍。
除此之外,還有滿滿兩大箱子壓滿了子彈的配套彈匣和一箱子TNT以及配套的起爆器。
根本不用指揮,衆人各自拿上一長一短兩支武器以及若干的彈匣,緊接着,幾個海拉姑娘也打開了帶來的箱子,給每人都發了一套夜視儀。
這還不算,衆人更是各自脫掉了身上穿的廉價工裝,露出了穿在裡面的黑色作戰服,以及之前被皮革鞋套包裹的靴子。
將這些破衣服連同裝夜視儀的箱子丟到之前那輛麪包車上,他們又各自抽檢了彈匣裡的子彈,並且進行了試射,知道確定無論槍還是子彈都沒有問題,這才拉上了車門。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這輛同樣沒有開燈的麪包車在夜色中不緊不慢的行駛着。
車廂內部,衆人也在通過固定在手臂上的手機,查看着之前這段時間漏看的監控內容。
只可惜,他們能從這裡面看出來的,也只是天黑之後有幾輛車相繼進了這座療養院,但卻根本看不到那些車子裡有多少人,以及都有誰,他們甚至沒辦法判定這算是每天的正常情況,還是僅限於今晚的突發情況。
可即便如此,他們都已經趕到這裡了,半途而廢顯然不可能。
無論衛燃還是季馬都無比清楚,今天晚上可能是卡爾普幫它們爭取到的唯一的一次“半合法無風險並且官方背書的復仇機會”。
“我會把你們送到距離目的地一公里的位置,並且會在那裡等待你們,凌晨四點,我會準時離開。”
駕車的司機突兀的說道,“現在是晚上九點四十八分,32秒,33秒,34秒,35秒,36秒,37秒,38秒,39秒,40秒。”
在司機單調的報時聲中,衆人各自點亮屏幕看了眼時間,隨後又看了眼手腕上統一款式的廉價電子錶顯示的時間。
15秒鐘過後,司機進行了這一分鐘的最後五秒報時,隨後便再也沒有開口蹦出過哪怕一個字母。
深夜十點半,這輛車離開公路,開進了一條林間小路,並在身後的公路被樹木徹底擋住之後停下來熄滅了發動機。
“這條路就是療養院的邊緣”
駕車的司機頭也不回的,像是在照本宣科似的介紹道,“沿着這條路往裡走大概五百米,然後進入森林往正南方向走大概400米就能找到那座療養院,我要說的只有這麼多,記得早點兒回來。”
聞言,衛燃朝着阿斯瑪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拉開了車門,第一個跳出了車廂。
“我來找你們了,你們最好都在。”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跟在姑娘們身後鑽出了車廂。
“去他嗎的電影明星”最後鑽出車廂的季馬也在心裡偷偷唸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