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靈師!”
段無涯失聲喊道。
那些穩住身形的長老們也是神情凝重,如臨大敵。
如果他只是五境戰者,也就是戰王境,他們擡手就能鎮壓,但五品靈師就另當別論了,那是另一種概念,一個處理不好,學院或許都要毀於一旦。
噔!噔!噔!
終於,葉辰天和段無涯之間的碰撞分出了勝負,段無涯退後了三步,而葉辰天則被震退了十幾步之多,除此之外,他身上符文也潰散了一些。
“實力還是相差太大了,無法跨越兩個大境界對敵啊!”
葉辰天擦去嘴角的血跡,自言自語道。
他非常清楚,若是他的靈師品階沒有提升到五品,今日就危險了。
但他卻不知道,段無涯更加的震驚。
在剛纔是碰撞當中,他感受到了葉辰天那蓬勃的氣血,知道此人絕對不是什麼積年老怪物,而是真正的年輕人,而且他的境界確實是戰心境。
一個戰心境的年輕人,居然擋住了他的全力一擊,即便是藉助了靈師手段,那也很可怕了。
不過卻無人發現,那可怕的能量風暴在刮過場域的時候,全都被那神秘的石頭給吞噬掉了。
“玩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刻的時間,月皇若是還不來,我就將皇家學院抹平,然後殺進皇宮去找他!”
說話間,葉辰天擡腳一跺,地面頓時震顫了起來。
嗡!
他之前踱步的時候佈下的場域終於發動了。
“糟糕!”
段無涯最先察覺到異常,渾身戰氣震盪,就想逃離,誰知他剛躍至半空,就被空中交織出來的幾道符文鎖鏈纏在了原地,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
他一個戰皇境二重,想要擺脫五品巔峰靈師的束縛,還是葉辰天這種妖怪一般的靈師,根本不可能。
而其他的長老早就被束縛在原地無法動彈了。
“怎麼回事?”
“長老們怎麼不動了?”
“這傢伙真的有這麼可怕嗎?連戰皇境的院長都不是對手!”
皇家學院的學子們看到這等情形,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嗡!
在衆人絕望之際,一股強大的威壓忽然自上空壓了下來,嚇得衆學子瘋狂的後退。
葉辰天擡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物件,看起來像是皇帝的玉璽。
“月皇,你終於出現了嗎?”
在這股壓力之下,葉辰天如同臥龍甦醒,昂起了高貴的頭顱。
轟!
剎那間,一股浩瀚如海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徒然升起,迎上了那方大印。
轟!轟!轟!
兩股強大的威壓頓時碰撞在了一起,震盪出一圈圈可怕的漣漪。
一時之間,皇家學院就像發生了海嘯一般,周圍的花草樹木和建築被毀得一塌糊塗。
“月皇出現了,還動用了傳國玉璽,這傢伙死定了!”
衆長老和學子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但讓他們奇怪的是,明明玉璽的威勢壓蓋蒼穹,但在葉辰天的反擊之下,居然如同雪花一般不斷的消融潰散。
“怎麼可能!”
不但皇家學院的長老和學子們吃驚,就是在空中控制着玉璽的月皇也是震撼莫名。
他有一種錯覺,如果說他是一頭強大的蛟龍的話,那下面那位就是一頭真龍。
雖然他足夠強大,但在血脈高貴的真龍面前,他這頭蛟龍都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嗡!
在強大的壓力之下,葉辰天身上的符文忽然發出了更加璀璨的光芒,他的力量突然增強了數倍不只。
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破到了六品靈師。
“吼!——”
隨着一聲震人心神的怒吼,月皇感覺眼前的真龍忽然長大了,此刻它正睜大着雙眼望着他,那種感覺就像他隨時都會被吞噬一般。
“月皇,你說我若是將你這聚集了一國氣運的玉璽捏碎,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呢?”
葉辰天冷冷的望着月皇。
“大膽!”
隨着一道尖細的聲音,一團黑影忽然出現在葉辰天的身後,撞向了他的後心。
咻!咻!咻!
結果眨眼之間那團黑影就被無數的符文鎖鏈五花大綁,束縛在了空中。
這是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高帽,面白無鬚的“男人”。
“洪三順,他可是月皇近侍,比院長還要強大的存在,連他都失敗了!”
“三大戰皇境圍攻一個戰心境,居然完全不是對手,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衆學子看着這等情形,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他們以往的認知被顛覆了。
本來在得知神月王朝擁有三名戰皇境高手,已經成功的超越了天神山的時候,他們還興奮不已,但看到眼前這情形,他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小友能否就此罷手,咱們好好聊聊!”
最終,月皇認慫了。
他不敢不認慫啊,若傳國玉璽真被葉辰天捏爆,不但他會遭到極大的反噬,從此成爲廢人,神月王朝也會因爲氣運流失,而國祚衰敗。
氣運之事玄而又玄,無人能說得清,月皇不敢冒這個險。
“可以!”
葉辰天此行的目的本就並非爲了滅國,自然不會真的將月皇逼上絕路。
最終,葉辰天收起了場域,帶着宮家姐妹和神月王朝三大高手進行了一場密談。
具體談了什麼,外人並不知曉,但一個時辰之後,葉辰天就乘坐着一隻製造得更加精緻的機關鳥離開了皇家學院,讓一干長老和學子震驚不已。
“這混蛋,居然這麼安然無恙的走了!”
李寧萌看着葉辰天逐漸消失的身影,氣得七竅生煙。
“那你還想怎麼樣,難道真要他把學院給抹平嗎?”
月皇、洪三順和段無涯出現在李寧萌的身後,臉上都是如釋重負的神色。
“可是他……”
李寧萌爲之氣結,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咱們應該慶幸,沒有真的傷害到他的家人!”
月皇是一位帶着書卷氣的中年人,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但其實他已經超過百歲了。
“是啊,如果可以,我寧願跟天神山開戰,也不願意招惹這傢伙!”
段無涯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葉遙的事就交給你了,這件事一定要辦妥,不能有一絲紕漏!”
月皇神色無比的嚴肅。
“陛下放心,臣曉得輕重!”
段無涯點了點頭。
他們三人結交於少年,如今雖然身份有云泥之別,但卻還跟當初一樣,沒有那些麻煩無比的世俗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