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櫂鬥瞥了青木司一眼,拿起了麥克風:“我聽說青木選手纔來千葉不久,之前都是在鄉下當不良少年,不認識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話就有些嘲諷的意思了。
記者們宛若聞到了腥味的鯊魚,頓時更加興奮了起來,下一個被點起的記者,毫不猶豫的問向了青木司:“青木選手,你怎麼看待剛纔上杉君說的話?”
青木司表情平靜:“鄉下又不是沒通網,只能說是是上杉君的名氣可能還不夠,比如我剛來千葉就有人推薦我《極道風雲》這部電視劇,可卻沒有人像我推薦上杉君的格鬥賽事。”
“我覺得與其把原因歸結到我身上,不如說,上杉君應該要更加努力了。”
青木司的話同樣是軟中帶硬,藏着釘子說了回去。
上杉櫂鬥冷笑一聲,不等別人提問,便拿起了麥克風:“格鬥比賽本就不夠大衆,只能說是青木君加入這個圈子太晚了。我拿到第一個格鬥冠軍的時候,可能青木君還在和別人打架吧。”
“是啊,真羨慕上杉君可以從小有條件去學拳,我就不行了,只是這兩個月纔開始學習格鬥,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和上杉君在這樣重大的搏擊賽事上遇到。”
青木司說到這,勾起了嘴角:“而且感覺,我的勝算還很大。”
上杉櫂鬥溫怒的提高了音量:“自我感覺良好,可是容易栽跟頭的。”
“是嗎,我感覺我前面路挺平的,大概是沒地方可以栽了。”青木司和他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兩人火藥味越來越濃,柳原正笑着伸手暫時制止了一下,說道:“記者發佈會,還是要以回覆記者提問爲主嘛,我希望記者朋友們能提出一些更有意義的問題。”
上杉櫂鬥眯起了眼,眼神寒冷的看着青木司,攥着麥克風的手背青筋暴露,顯然,他此時的心態有點炸了。
青木司只是淡淡的笑着,看不出什麼表情波動。
臺下的記者又站起了一人:“按照時間來講,上杉君是青木君的前輩,青木君這樣是不是對他有失尊重?”
上杉櫂鬥聽到這話,表情稍微好看了一點。
而青木司只是舉起麥克風,笑道:“華夏有句話,叫做達者爲先。意思呢,我相信諸位都是有知識的人,就不用我多解釋了。”
記者面面相覷,表示我知道個雞兒,但提問機會也過去了,只得悻悻坐下。
“青木君有沒有想過,如果能拿到冠軍以後的計劃?”下一個記者青木司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千葉那邊的記者,不過也就只限於臉熟而已。
所以青木司只是笑笑:“拿到兩百萬繼續回去讀書唄。”
“你不打算加入UFC嗎?”下一個記者急忙接着提問。
青木司只是簡單的說道:“我在高中畢業之前,不會考慮去做什麼職業。”
“那張UFC的門票可是過期不候的啊,青木君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嗎?如果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拿不到了啊。”記者連續的提問讓柳原正微微皺眉,他揮手示意新聞發言官讓記者保持秩序。
青木司只是聳聳肩:“只要你夠強,UFC的大門什麼時候都是向你敞開的。如果你不夠強,拿到這張門票又有什麼用呢?像K1聯賽或者ONE聯賽裡,也不乏強者拒絕去UFC,最後偶爾去一次,也能拿到冠軍腰帶的事蹟。”
“只能說是,綜合格鬥還是要用拳頭說話,只要你拳頭夠硬,機會自然會來。”青木司說完,還幽默的說道:“如果我不要這張門票的話,柳原先生會考慮給我折現麼?”
柳原正呵呵笑着:“這個恐怕是不行了。”
青木司做了個遺憾的表情,放下了麥克風。
等下一個記者起身,終於將問題拋向了矢吹丈:“矢吹君在之前的節目中表現出乎意料的好,幾乎和青木君一起成爲了奪冠大熱門,不知道矢吹君對於今夜的比賽有什麼看法?”
“我會贏。”矢吹丈淡淡的話語惹得岸本翔登時按耐不住,舉起了麥克風。
岸本翔在訓練營裡和矢吹丈關係就很僵硬,自從開頭那一拳打的他鼻血直流之後,他就將矢吹丈視爲了眼中釘——要知道他那流鼻血的一幕,可是被節目組放給全國去看了啊!
“別搞笑了,你還是想想這場比賽輸了以後,以後是要靠偷還是靠搶去維持生活吧。”岸本翔的話頓時惹怒了矢吹丈。
矢吹丈目光極其冰冷的看向了岸本翔,右手漸漸握成了拳頭,柳原正一看這樣,就登時緊張了起來——矢吹丈這傢伙前科可太多了!他可沒自信能攔住忽然暴起的矢吹丈,急忙對着安保使了使眼色,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朝着舞臺中間挪了幾步,做好了準備。
而矢吹丈盯着岸本翔看了一會,瞥了一眼在一旁淡笑着的青木司,緩緩鬆開了手:“我會贏。”
他倒不是不會放狠話,只是青木司在旁邊看着,他總覺自己要是噴回去或者動手就有點丟面子。
“呵。”岸本翔冷笑一聲,扭了扭脖子,對着記者比了比自己的肌肉,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岸本君認爲,誰是這次比賽中最大的對手?”記着的話讓岸本翔嘴角微微一抽,他瞥了一眼青木司,卻開口道:“上杉君吧,他經驗豐富,實力不凡,我認爲冠軍就是我們兩人其中一個了。”
雖然岸本翔心裡認爲,青木司纔是最麻煩的傢伙,招式詭異,天賦驚人,身體更是爆炸,但一看到青木司和矢吹丈經常待在一塊,他就連帶着厭惡起了青木司。
“矢吹君是怎麼看待青木選手的?”記者的話讓矢吹丈睜大了些眼睛,他思索片刻,淡淡道:“很強,是個值得我去拼盡全力獲得勝利的對手。”
“你不用想了,今天就是你的最後一場比賽。”岸本翔的話徹底惹怒了矢吹丈,他猛地起身,凳子嘩啦一響朝後倒去,攥緊了拳頭冷冷的看向了岸本翔。
柳原正大手一揮:“今天的記者採訪就到這裡吧!我們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說完,他連忙比劃着讓安保隔開矢吹丈,而矢吹丈卻只是眯起了眼,對着岸本翔比出了一箇中指,轉身瀟灑離去。
青木司坐在凳子上,對着記者們攤了攤手,微微一笑,起身也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