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脈中,仍然是不見子齡的身影。彩虹,一路有你! 方言在想了想後,朝小妖鳳說道:“你在這裡等我吧,我自己去見上官家,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長則半月,短則幾天也就回來了。”
小妖鳳輕鳴一聲,聲音中滿是不安。
“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什麼危險
。”方言笑着摸了摸她的羽翼,說道:“我現在要去見的人很安全,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小妖鳳非常人性化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方言身形一動,朝着上次和上官夜行見面的那個山峰飛了過去。剛剛接近那座山峰,他便察覺到了一道非常強大的氣息,不禁有些納悶。很快的,他就看到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坐在山峰之上,不是上官夜行又是誰?
方言落了下去,問道:“前輩,你等很久了嗎?”
“不久,才兩天而已。”上官夜行將望向遠方的目光收了回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方言有些尷尬,問道:“是我記錯時間了嗎?”
上官夜行再次搖頭:“是我來早了,這是我最爲牽掛的一件事情,不將它了結,我也是心神不寧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先到這裡來等等看。現在看來,我是等對了。”
方言笑了笑,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
“這幾個月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險,好險。”想到當初那個禁地,方言仍然還是有些後怕,“我進入過那個禁地,差一點點就出不來了。( 好看的小說”
“哦?”上官夜行有些詫異。
看他這副模樣,方言便可以確定他不知道那個禁地中的兇險,苦笑道:“那個禁地非常的危險,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裡面的陣法強大的讓人窒息。”
上官夜行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
方言見狀,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懷疑是你們要陷害我。”
“爲什麼?”上官夜行有些好奇,臉上的凝重之色也淡了幾分。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要殺我,早就可以做到了,何必多此一舉?”方言失笑一聲,說道:“你們的祖先當初應該沒有深入那個禁地深處吧?”
“我不知道
。”上官夜行說道:“對於那個禁地的記載沒有多少,甚至可以用隻言片語來形容。不過,如果你說那裡面有陣法的話,那就難不住他們的。當時進入那個禁地的,確實有一名對陣法精通的祖先。他們如果要出來,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那就怪不得了。”方言輕嘆了一聲,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話題忽然一轉,問道:“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你不也是一個人嗎?”上官夜行反問道。
方言眼角慢慢的眯了起來,問道:“我很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準備怎麼做?”
“說不定你的想法可以給我一些參考。”
上官夜行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言。
“你是認爲我一定會化干戈爲玉帛?”
“我沒有多大把握。”上官夜行搖了搖頭,在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如果我說用我的性命換取這件事的了結,你會答應嗎?”
方言一愣,有些吃驚的看着他。
“這就是你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的真正原因?”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方言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後纔出聲問道:“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
“你當初明明可以直接殺了我了結這件事情,爲什麼又要放我離開?爲什麼又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在我看來,這是連下下策都算不上。”
“原因我上次已經說過了。”上官夜行說道:“我之所以讓你離開,只是想要讓你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要讓你知道這件事上官家並沒有做錯。我們問心無愧。”
方言仍然是用一種滿是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
“我們不是好殺之人,我們僅僅只是想要過自己的小日子而已,就這麼簡單。”上官夜行輕嘆一聲,看着遠方說道:“我當然可以殺了你,說實話,要殺了你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正如我先前所說,上官家沒有一人是好殺之人。當初如果就那樣把你殺了,我們於心不安。我們不想讓上官家揹負着這種沉重的枷鎖。我們想要活得坦蕩一些。如果真把你殺了,我這輩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譴責,上官家也會因此蒙灰。”
方言說道:“上官家很強大,就算你們不想隨便殺人,你也不用這樣。你完全可以將所有上官家人召集起來等着我對你們動手。那樣你們不就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嗎?”
“上官家是很強大,但你也不弱小。”上官夜行失笑一聲,說道:“你有與上官家針鋒相對的能力,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就算我們最後真的把你們傷了,我們的傷亡也會很慘重,慘重到上官家承受不起。”
方言再次沉默了下來,足足過了小半刻鐘後,他才輕嘆一聲,說道:“你一定不會想到我在裡面見到了誰?”
上官夜行眉角微微一跳:“王之策?”
方言一怔,有些錯愕。
“能讓你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人,只能是王之策。”上官夜行說道:“而且據我所知,當初能從那裡面出來的人沒有幾個,也只有王之策。”
方言苦笑一聲,點了點頭:“確實是他,我把他走過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知道他當時在那裡吃了多少苦頭。知道他能從那個地方出去是多麼的不容易。”
上官夜行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爲他在那個禁地中消耗了太大的體力,你們的祖先能不能勝了他還真是兩說的事。就算是能夠贏他,也不可能把他傷得那麼重。”
“這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上官夜行說道:“結局已定,沒有如果。”
方言失笑一聲,問道:“我將我的苦惱跟他說了一遍,他在過了很久以後給了我一個答案。”
上官夜行莫名的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前所未有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