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鳳沉默了片刻,身上元氣慢慢消散,最後還是退了下去。
“砰砰砰”
“噗”
在她退下的同時,幾道攻擊落在了方言和羅紫衣身上,恐怖的力量直接讓得羅紫衣昏了過去。
“羅師姐。”方言大駭,因爲他看到那幾頭靈獸又發出了攻擊。而在他的對面,也同樣有數道元氣直飛而來。
但下一刻,這片空間的所有元氣能量都像是遇到了強有力的攻擊一般憑空消散。緊接着,所有靈獸都忽然落到地面,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方言快速朝不遠處的子齡看了一眼,發現包裹着她的元氣能量不知何時變成了像火焰一樣的顏色。她就這樣靜靜的立在半空,就像一朵燃燒着的火焰。
他緊咬着牙關,雙目泛紅。他知道,這是子齡燃燒了自己的精血,不然這些靈獸不至於會嚇成這副模樣。
小妖鳳默默的看着上空,身形仍然是不停的顫抖,似乎是在忍耐着極大的怒火。
方言深吸一口氣,感受到體內傷勢已經完全恢復後才快速朝着羅紫衣奔了過去,將她攔腰一抱回到夏子嫣身旁,迅速替她療傷。
她受了很重的傷,如果再有一道攻擊落在她身上,她就算是能活着這輩子也不可能再修煉了。
夏子嫣淚流滿面,緊咬着下脣不停的在陣法上忙碌着,一言未發。
“咳咳”小半刻鐘後,羅紫衣悠悠的醒了過來,在看到方言後她臉色一變,馬上就想要站起來。
“別動,我們暫時安全了。”方言一把按着住她,繼續往她體內灌輸元氣。
羅紫衣目光流動,很快看到了遠處的那團燃燒着的火焰,驚道:“那是”
“那是子齡,她在燃燒自己的精血。”方言輕聲說道:“也是她救了我們,如果不是她,我們現在已經死了。”
“燃燒自己的精血”羅紫衣喃喃一聲,目光慢慢泛紅,淚光閃動。
“我們不能讓她燃燒太多精血,損失太多精血,對她的損傷是永久的。”
她當然知道子齡燃燒自己精血的後果是什麼。
方言沒有說話,繼續替她療傷。
“我已經好多了,不用管我。”羅紫衣站了起來。
夏子嫣忽然回過頭來,有些激動地說道:“公子,再堅持兩刻鐘時間,就兩刻鐘時間。”
“兩刻鐘”方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驚道:“你確定嗎”
夏子嫣咬着牙說道:“最多兩刻鐘時間,我一定會把這個入口打開。”
方言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動身朝着子齡奔了過去。
“把神兵帶走吧。”羅紫衣在後面喊道。
方言不爲所動,狂奔而去,很快就出現在了子齡下方。
“子齡,快停下。”
火焰繼續燃燒着,沒有要熄滅的意思。
“快停下。”方言大吼,“再有兩刻鐘時間子嫣就可以把陣法打開,兩刻鐘的時間,我們肯定可以堅持得住的,你不必再這樣。”
半空中火焰微微一頓,然後慢慢的小了下來,片刻後,子齡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
臉色蒼白,面如死灰。就像是剛剛經辦了一場大病一般。
方言騰空而起把她抱住,體內元氣透過她的手掌直涌而入。
“這些靈獸要恢復差不多要半刻鐘的時間,我們可以把它們都殺了。”子齡有些虛弱地說道。
方言搖頭:“不能殺,殺了它們可能會有更嚴重的後果,我們現在承受不起太嚴重的後果。”
“我們如果不殺它們,它們會殺了我們的。”
“不會的。”方言拼命的朝着她體內灌輸元氣,“我們誰也不會死,我們會過了這一關的。在沒有辦法確定我們可以離開這個禁地前,我們最好不要與這些靈獸鬧得太僵。”
子齡看了他一眼,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再說出什麼,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你感覺怎麼樣這些元氣對你有幫忙嗎”方言急道。
“你的元氣還真是古怪。”子齡強顏一笑,“我覺得剛剛受的創傷好像在慢慢恢復。”
“燃燒精血帶來的那些創傷嗎”
子齡點了點頭。
方言大喜。
“不過恢復的速度很緩慢,要想完全恢復,恐怕要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行。”
“好幾個月”方言吃了一驚。
“我也知足了。”子齡說道:“如果要讓我自己想辦法恢復,沒有幾年時間是不可能的。”
方言輕吐一口氣:“幾個月就幾個月吧,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有的是元氣。”
“我先休息一會。”子齡沒有再說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方言不敢怠慢,一手緊握着元石,一手不停的朝她體內灌輸元氣,目光卻是緊緊的盯着不遠處的靈獸。
此刻靈獸仍然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跟先前不同的是,現在的它們已經不再顫抖。
羅紫衣和小妖鳳奔了過來。
“她怎麼樣”羅衣紫一臉擔憂。小妖鳳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子齡。
“沒事,體內有些創傷,但可以恢復,只是要點時間罷了。”方言看了看遠處,說道:“小心一點,那些靈獸很快就會恢復的。接下來的兩刻鐘時間非常關鍵,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堅持下去。”
小妖鳳怒吼一聲,指了指遠方靈獸,眼中滿是殺意。
“不能。”方言知道她在想什麼,“不能殺它們,殺了它們會有更多的靈獸出來,那不是我們可以承受得起的。”
小妖鳳滿是不甘。
“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殺它們,而是要出去,活着出去。”方言說道:“殺了它們於事無補,而且它們也是奉命行事,不是它們故意要爲難我們。”
小妖鳳怒鳴一聲,轉身朝着夏子嫣走了回去。
“師姐,坐下,你的傷勢還沒有恢復。”方言示意羅紫衣坐下療傷。
不料,羅紫衣卻是搖了搖頭:“不用,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坐下。”方言臉色一沉,用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
羅紫衣咬了咬嘴脣,最後還是聽話的在子齡身旁坐了下去。
方言一手貼着一人的後背,有些焦急的替她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