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樣”柳茵茵問道。
方言苦笑一聲:“從現在的情形看來,他們恐怕是不可能進來了。”
柳茵茵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沒有幫他們,你只是幫不上忙,不必自責。”
“我犯不着自責,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忍。”方言輕嘆一聲,說道:“不管怎麼說,柳白夫婦跟我也算是有着不淺的交情,而我現在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在這裡,這種滋味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
“先進去裡面看看吧,說不定裡面會有什麼幫到他們的辦法呢”柳茵茵指了指身前茅屋。
方言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過去:“我沒叫你們,你們不能進來。”
幾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走到茅屋房門前,他輕輕的一推,房門就被推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簡陋整潔的茅屋。裡面沒有太多的裝飾,有幾張木桌木椅,桌上還擺放着幾個茶杯。看這模樣,當初在這裡居住的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在柳茵茵幾人緊張的目光下,他邁步走了進去。將整間茅屋內景全部收在眼底。
如他們先前猜測的那般,這裡應該就是這個禁地主人隱居的地方。在茅屋的最裡面,有一張木牀。不知是不是因爲被陣法保護着的緣故,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沒有什麼腐朽的痕跡,甚至連灰塵都很少。
方言邁步走了過去,但僅僅才走出兩步就再次被一道能量罩擋住。
他愣了一下,然後就苦笑了起來,有些無奈的回頭看着夏子嫣。
站在夏子嫣的位置,恰好能夠看到他身前的能量罩,忙走了進來。在這個能量罩上看了片刻後,她就愣了一下。
“怎麼了”方言問道:“陣法很難破解嗎”
“不是。”夏子嫣反應過來,“這個陣法有些異樣。”
“什麼意思”
“它不是一個普通的陣法。”夏子嫣看上去也有些迷茫,“這個陣法上佈置有很多陣法技巧,只要能看懂這些陣法技巧應該就可以把它破解開來。”
方言愣了一下,問道:“你能看懂嗎”
“大部分。”夏子嫣想了想,說道:“剩下的小部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要破解這個陣法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夏子嫣說道:“恐怕要好幾天,具體我也不敢確定。”
“那這裡交給你了。”方言轉身朝外面走去。
夏子嫣沒有再多說什麼。
“又有陣法”柳茵茵兩人走了過來。
方言點了點頭:“剛纔大概的在茅屋中掃了一眼,沒有發現這個禁地主人有留下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個陣法有關。”
“那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方言擡頭看了看能量罩外,看到半空中不停閃爍而起的耀眼光芒,嘆道:“好好休息吧,如果實在覺得無聊就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這裡的元氣還是很濃郁的。”
柳茵茵在四周看了看,說道:“我不明白,這個禁地主人既然是一個陣法大師,那應該是用不上元氣的,他爲什麼也要找一個元氣這麼濃郁的地方來隱居呢”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就算是陣法大師,也有很多人都是修煉過的。就算是他不修煉,這裡有這麼多的靈獸,它們想要提升實力,自然不能少了元氣。”方言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禁地中應該還有一個地方的元氣要比這裡濃郁得多。”
“那些靈獸呆的地方”
“嗯。”方言點了點頭,“不過這些東西我們也別再多想,把這個山谷中的藥材帶走,我們進入這個地方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我們在這裡已經採摘了不少藥材,要煉製十幾二十顆那種延長壽命的丹藥肯定是足夠”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下來,猛的擡頭望向能量罩外,一臉錯愕。
“怎麼了”柳茵茵驚道。
方言怔怔道:“我突然想起來,煉製那種丹藥的藥方還在柳白身上。”
柳茵茵一愣:“那怎麼辦”
方言失笑一聲:“還能怎麼辦只能祈禱他們可以活着進來。”
“要是不能呢我們就得不到那個藥方了嗎”
“八成是得不到了。”方言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只要我們能從這裡活着出去,也足夠了。”
柳茵茵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正在那株藥材僵持的子齡忽然停下了攻擊朝他這邊走了過來,說道:“我有辦法救他們一次。”
方言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沉默不言。
“你有什麼辦法”柳茵茵不解道。
“你別忘了我的身份。”子齡看了看外面,說道:“我可以讓壓制那些靈獸一段時間,可以幫他們爭取到進入這個山谷的時間。”
“你是說燃燒精血”羅紫衣想到了什麼,有些吃驚的看着她:“你要是燃燒精血,很容易對自己造成永久性的創傷的,那是沒有辦法恢復的。”
“有他在,怕什麼”子齡指了指方言,說道:“我已經燃燒過一次了,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再燃燒一次也沒什麼關係。”
方言看着她,說道:“你覺得這樣值嗎值得冒險”
“值啊,當然值,太值了。”子齡說道:“他們有五個人,身上肯定都採摘到了不少的藥材,就憑着那些藥材,就足以讓我動心了。”
“你要是真想要藥材,當初我們在山谷外的時候完全可以多采摘一段時間。”
“他們身上還有藥方。”子齡看着他說道:“你們需要那張藥方。”
方言看着她:“還有呢”
“嘿嘿”子齡忽然奸笑了起來,“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直說吧,我要他們幫忙把這些的藥材都帶走。”
“沒有他們,我們也可以把這裡的藥材都帶走,只是要多費點時間罷了。”方言還是有些不解子齡爲什麼要提出這個要求來。雖然他也想救出柳白幾人,但如果要讓子齡以付出永久創傷爲代價,他寧可不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