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魂,是一些較高級別才能施展的技能,簡單來說,就是利用魂師的強大靈魂之力來尋找另一個人的魂魄所在。”
“不過尋魂風險都比較大,所以一般不輕易使用。”
秦崢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突然有一個設想,若是風鈴兒對他使用尋魂,是否也可以讓她的意識體進入到系統空間中呢?
當然,這只是一個偶然的設想,他並沒有打算去真的嘗試。
馬車再次經過方家茶亭,這裡已經物是人非破敗不堪,有些山中獵人鳩佔鵲巢,把這裡當作了一個臨時的補給點,完全不知道,這裡曾發生過一起慘絕人寰的命案。
過了方家茶亭,沒多少時日,他們便來到了石林鎮,這個以各類石雕爲特產的南部小鎮。
同樣的客棧,同樣的街道,相似的任務,同樣的小偷。
這裡的小偷不愧是號稱眼冒金星級的火眼精金,每次都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一眼就發現秦崢這個大財主。
一個精瘦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在秦崢他們身邊轉了會兒,突然就瞄準了時機,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然後直接撈了某物就跑。
但是由於其動作幅度太大,一出手就被發現了,這一次中招的是高飛燕。
高飛燕輕叫一聲,臉色驟然大變,看着空空蕩蕩的腰間,面孔一陣陣的發白。
“可惡,竟然敢偷我的錢!”高飛燕怒斥一聲,尋着那個小偷的背影就衝了過去。
但是卻被人一把抓住,是陳浪。
“燕子,算了。”陳浪覺得有些不對,從小在穗陽那種龍蛇混雜之地長大的他,怎會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那小偷十根手指尤其修長,一看就是走技術流的小偷,怎麼會如此魯莽大意,莫不是想要勾引他們過去,來一個請君入甕,然後甕中捉鱉?
對方實力不明,他認爲沒必要因小失大,況且,那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是些小錢……
“你懂什麼!”高飛燕一把甩開了陳浪的手,怒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又追了過去。
陳浪愣了愣,然後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掌,有些自嘲地喃喃自語,“呵呵,我是真不懂。”
“你不懂,我懂。”秦崢知道是時候他出場了,笑着補刀道,“那小偷偷走的,是她這半年來爲你存下的學費,裡面是滿滿的心意,當然……”
秦崢話還沒說完,陳浪的臉色就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白變幻了數次,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這傻丫頭,誰要她給我存錢了。”
說完,陳浪便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一會兒也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師傅,我們的任務結束了?”可可上來勾住了秦崢的手臂,唯恐天下不亂的她對於看不到最精彩的那場好戲顯得有些失落。
“嗯,想想,晚上吃什麼?我們去酒樓訂好位子等他們。”
“呵!呵!”一聽到有吃的,羅小強顯得最是興奮,不停地撓着自己的兜帽,似乎想立馬就敞開胃來吃似的。
“我聽說林姑娘說,鎮東有家酒樓的四喜丸子尤爲不錯,要不我們還是去那兒吧。”
聽聞風鈴兒的話,秦崢纔想起自己吃到過的最好吃的四喜丸子,不就是上次林希羽在鎮東買回來的?莫不就是風鈴兒所說的這家。
回想起心頭間那抹淡淡的喜悅,秦崢不覺有些心動,於是拍板定音,一行四人往鎮東而行。
另一邊,陳浪一路追着高飛燕的身影追到了城郊,這裡人跡罕至,於是他心下懷疑更甚,出於對高飛燕的擔心,他的步伐不經意間了幾絲慌亂。
“燕子!等等!”陳浪便追便喊,可惜高飛燕像是卯定了主意似的,反而跑得更快了。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領着高飛燕小偷突然一個閃身消失在了一幢屋後,陳浪當即心裡警鈴大作,大喊一聲,“燕子!快回來!”
果不其然,下一刻,房子後面突然就蹦出來了五個人,高飛燕只來得及回頭對陳浪喊了一聲“不要過來!”便被圍在了中間。
這五人分別是一個身材一級棒但是滿臉麻子的高挑女子,一個臉上有條刀疤的小個子少年,一個額頭上長着顆大痣的少女。
還有兩個兩米左右高的超級壯漢,這兩人黑巾蒙面,一左一右兩端一站,就像是兩座威武不凡的門神。
這時,那位領頭的麻子臉比劃了下手裡的長刀,開口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嗓子壓得很低,吐字極慢。
高飛燕此人,倒也是很有膽色,甚至可以說是膽大包天,反正也已經被圍住了,她倒也不客氣起來,她手往前一伸,嬌俏地說,“來,那人和你們一夥的吧,把我的錢還來,大不了我不從你們這條路走就是了。”
此時陳浪也趕了過來,掃了眼面前的五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就是說不上來。
但是高飛燕深陷危機並沒有讓他想這麼多,長弓出現的時候,箭已經落在了弦上。
而麻子臉姑娘也沒有立馬接口,而是抽了抽眼角,心想這姑娘怎麼一點都不按劇情出牌。
於是,她決定加快劇情發展,腳下輕靈地幾個點地,手中那銀白色的刀刃幾乎是瞬間就擱在了高飛燕的肩膀上,說道,“你不怕死?”
高飛燕此時也意識到面前人的厲害,本以爲只是幾個小毛賊,而她好歹也是個修煉者,沒想到對方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想。
這一回,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高飛燕胸脯一挺,從鼻子裡哼出了口氣說道,“怕,可是你拿走了我很重要的東西。”
“放開她。”看到高飛燕身陷險境,陳浪也有些慌的,他看得出對方的實力絕不下於他,雖不明對方如此實力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是至少現在,他沒辦法保證自己的箭比對方的刀要更快。
他不可能用高飛燕的生命去賭博。
“你們究竟是誰。”陳浪的聲音裡隱含着難以抑制的怒氣,只因在對方手裡的人,是對他而言最爲重要之人。
“你管我是誰。”麻子臉姑娘笑了笑,說道,“我們對你手上那把弓挺感興趣的,你把你的弓丟過來,我們就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