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找死!”秦毅怒不可遏的大喝一聲。
從穿越以來,秦毅對於各種是非都秉持着一種能不招惹儘量不招惹的立身之道,因爲他很清楚自身只有微末之力,根本不可能扭轉這愈發墮落的世道。
然而當他親眼看到了這採生折割的一幕,心中還是無法平靜面對。
第一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殺意,即便他對於殺死前身的沙老三,再有前身怨念加成的情況下都不曾有這麼強烈的殺意。
這些名爲乞丐,實爲人渣的傢伙,統統都該死!
而看到了秦毅,六嬸家的孫子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一樣,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
那兩個正在訓練畸形孩子的少年的乞丐也注意到了闖進來的秦毅,臉上立刻露出了幾分兇惡的表情,敢做這種事情的,自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但是他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看向了破廟內一尊破舊的木雕神像後。
很快,一道身影從神像後走出。
那是一個一身絲綢,身材高壯,氣血鼓盪的中年男人。
也是一個修行者,光看外表,幾乎和乞丐沒有任何關係。
“這位差爺,大駕光臨,向某有失遠迎啊。”中年人咧嘴一笑說道。
秦毅眉頭微蹙,顯然這個就是師兄嘴裡的掌控着這些乞丐的幕後黑手向爺了。
“你也不用迎了,我對死人迎不迎的也沒有什麼興趣。”秦毅淡淡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向爺?”
秦毅面上平靜,但是心中殺意早已經沸騰,雙眸之中眼神凌厲,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
而這個向爺也明顯注意到了秦毅的來者不善,當即冷下了臉說道:“看來這位差爺不打算好好談呢,你知不知道我們背後站着的是誰?”
“我不想知道!”秦毅眉頭微挑,不屑的說道。
那向爺神情愈發的冰冷,他本想用背後的鐵騎會將秦毅嚇走,但是現在看起來根本不可能了,這年紀的少年正是最正義感爆棚的年紀,根本見不得這人間的罪惡。
而此時,破廟外又傳來了一聲聲的喊殺聲,知道對方來者不善,而且數量不少。
“給我上,殺了他。”
那向爺大喝一聲,那兩個持鞭的乞丐直接立刻橫衝過來,朝着秦毅打了過來。
秦毅也是直接動手,身形閃動之間就避開了兩條長鞭,一刀斬出,直接將其中一個高大的乞丐斬落地上。
而另外一個乞丐看到這一幕,差點沒肝膽俱裂,雖然他十分兇悍,手上人命也不止一條,然而那是對於普通弱者的欺凌,他幾乎沒有面對過秦毅這樣的強者。
這個時候,本能的反應是轉身逃走,但是秦毅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當場追上前一刀將他結果。
整個過程毫不費力。
“廢物!”
那向爺冷哼一聲,此時他已經飛撲到了秦毅的面前。
趁着兩個手下被秦毅殺死的功夫他也已經突襲到了秦毅的面前,速度極快,高大的身體如同一座鐵塔一樣橫衝了過來,就想打秦毅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秦毅的反應更快,因爲從一開始他就一直關注着這個向爺的動作根本沒給他有偷襲的可能性,反手便是一刀劈落下來,刀光極快,就直接斬向了那向爺。
那向爺的手中拿着一口短劍,本想突襲秦毅,但是此時根本來不及到秦毅的面前,只來得及將手中短劍舉起來抵擋這劈落下來的一刀。
“當!”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的聲音,短劍當場被劈飛出去。
“好大的力氣,怎麼可能。”那向爺又驚又怒,他的整條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秦毅這一刀力量奇大無比,兼修兩種樁功,加上境界比起這個向爺更強,疊加起來便是秦毅看起來臉嫩,然而一身氣力是極爲驚人的。
樁功的逆天改命,在這個時候顯露出冰山一角的威力。
但是不等他稍微反應過來,卻見秦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欺身到了跟前,刀芒以一種極爲巧妙,難以想象的角度劈落下來。
那向爺想要躲避,然而卻發現根本無法反應,秦毅的這一刀好似封鎖住了他所有躲避的空間。
等他稍微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秦毅的刀已經劈斬下來,瞬間將他的腦袋削飛了出去。
鮮血噴濺而出。
即便他的修爲在一衆惡丐之中是最高的,已經達到了氣血境大成的修爲,比起沙鵬飛也是絲毫不差。
放在以前也算是一個高手了,然而此時的秦毅已經不是以前的秦毅了。
面對沙鵬飛他還需要竭盡全力方可將其擊敗,但是殺這個向爺從頭到尾都在秦毅的掌控之中,不過是兩招就讓其斃命。
秦毅收刀,將六嬸的小孫子放了下來,頓時小孩哭的聲淚俱下。
秦毅安撫了一下他之後,又詢問了一遍這個小孩,這個破廟裡有沒有什麼地下室之類的還藏有其他的孩子。
但是六嬸的小孫子只是不斷的哭泣根本什麼也回答不出來,秦毅也只能作罷,自己檢查了起來,確定應該時間還短,對方即便有心也沒有來得及在這裡挖出什麼地下室之類的。
而那幾個被他們殘害的小孩這個時候在地上發出嗚嗚的聲音,舌頭已經被割掉根本說不出來話,他們眼睛也被戳瞎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是聽力還在,能聽到秦毅和這個向爺的對話,似乎意識到了有人來救他們了,不斷的掙扎。
“畜牲!”
片刻之後,大師兄方正走了進來,也看到了地上的這些被摧殘的可憐孩子,頓時低聲怒喝一聲。
採生折割在歷朝歷代都是爲朝廷明令禁止的,在這個世界也不例外,抓到起碼也是凌遲處死。
秦毅沒有說話,面色無比的鐵青,端掉了這個乞丐窩,顯然還不是最終的結束。
他們的背後還站着鐵騎會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哪怕這裡不是鐵騎會的勢力中心,到那時和鐵騎會的對立已經是不可避免。
不過他也不在乎,他和鐵騎會之間本來也沒有和平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