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蘇陽,陽谷縣的秀才,也是蘇家的老爺。」蘇陽從牀上坐起身,望着眼前這位風騷入骨的女人道。
「沒想到公子竟還有功名在身,奴家最爲敬佩讀書人了。」潘銀蓮聽到蘇陽竟秀才功名,眼前登時一亮,蜜桃一般坐在牀沿繼續道:「只是在陽谷縣,從未聽聞蘇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潘銀蓮這麼一問,倒是讓自己犯了難。
難不成告訴她,自己是靠打家劫舍,還有吃軟飯的嗎?
「姑娘說笑了,我一個讀書人做什麼生意?再說家中吃喝都夠,也有一二十丫鬟僕人在家幫忙,倒也清閒。」
「若不是如今叛軍圍城,就要苦讀準備秋闈了,憑藉我的文采,中一個舉人問題不大,日後再中了進士,便可以在朝中謀個差事,過幾年外放地方做個知府,同知。」
「算是光宗耀祖了。」
蘇陽這一波大餅,畫的潘銀蓮眸子中含情似水,語氣溫柔道:「蘇公子真如天人般,日後定然前途無量。」
「不像小女子,真是命苦……!」
一邊說着,一邊開始低頭細細抽泣起來,一副楚楚可憐模樣,令人忍不住摟入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吳大郎拎着麪粉走到了外面,開始和麪,生火,將家中一些芝麻取出來,然後揉麪。
時間飛逝。
一個個麪糰很快揉了出來,接下來還要用擀麪杖重新擀開,然後合在一起,撒上芝麻,放入烤爐,控制溫度等着炊餅烤熟。
房內。
蘇陽揉着銀蓮白皙柔軟的小手道:「姑娘這個手相,先苦後甜,前半生歷經孤苦,後半生定然飛上枝頭,榮華富貴。」
【測根術】
根骨等級:丙(天生媚骨)
測試根骨時發現,潘銀蓮十分像【測根術】中所描述的一種特殊體質,天生媚骨!
若能夠尋到符合天生媚骨修煉的功法,
實力可一日千里,入品如飲水,就像張清詩那般。
若沒有尋到符合天生媚骨修煉的功法,那根骨等級便只有丙級,算是一種較爲特殊存在,即使根骨等級爲丙級,也值得花費一番心血了。
更何況,這潘銀蓮實在是風騷到了骨子裡,鑽入自己心中。
「嫁給這麼一個三寸丁谷樹皮,姐姐我哪來的後半生榮華富貴?」
潘銀蓮輕笑一聲,說不盡的風情萬種,另一隻手悄然打在蘇陽手背上道:「摸個沒完了,小登徒子……!」
在銀蓮心中,眼前蘇陽不僅說話風趣,頗有文采,長相俊朗之外,竟還是一名八品實力武者,簡直就是文武雙全的極品男人。
至於吳大郎的弟弟吳鬆,此人生性粗狂,臉生黑毛,一身汗臭味,一輩子到頭了也就是總捕頭,典史。
可蘇公子不同,日後高中進士,再如何也能混到知府的位置,即使運氣不好也能從知縣起步做起,那也是吳鬆那種人一輩子也努力不到的目標。
至於吳大郎。
難道,還真讓自己嫁給這種三寸丁谷樹皮一輩子不成?
雖說自己已是***,可依舊是黃花閨女,從未讓吳大郎碰過自己,爲了蘇公子名聲不去做那正妻,做個妾室總歸是可以的。
第一次見面時,潘銀蓮便對蘇陽很有好感,日思夜想,經常坐在窗臺向下眺望,希望能夠再見一眼那日少年郎。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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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見了,細談許久,心中愛慕崇拜之心更盛,恨不得現在便追隨與蘇公子。
「銀蓮姑娘身上好香,不知用了什麼?」
「咯咯……你來聞聞便是了……!」
「娘子,你們在房內說些什麼?」吳大郎一邊在外
揉麪,一邊擔心道。
「做你的炊餅,怎麼這麼多事?」
「自然是和公子聊一聊家常,還能撩些什麼?」潘銀蓮青絲紊亂,頗爲不耐煩道。
「娘子,炊餅做好了,做好了……!」
沒多久。
房外便傳來吳大郎急切聲音,急匆匆衝入房內,蘇陽正躺在牀上,自家娘子潘銀蓮坐在牀沿,並無過分舉動,這才長鬆了一口氣道。
「哦,多謝吳師傅了。」
蘇陽淡然一笑,從牀上下來,拎起放在旁邊的炊餅,一隻柔軟小手鑽入自己大手之中,不由捏了捏,又鬆了開。
「好了好了,炊餅都做好了,你趕緊走吧,莫要打擾我午睡了。」
吳大郎則是急切催促蘇陽離開。
該從潘銀蓮口中問出來的,蘇陽也都問出來了,該佔的便宜也都佔了,如今吳大郎趕人也該離開了,在吳大郎滿是警惕目光中離開院子,拎着炊餅去了一趟周家集市。
這炊餅,自己可不敢吃,誰知道吳大郎有沒有給自己下毒,還是換些實用的東西吧。
運氣也還不錯,在周家集市上換到一些山楂和新鮮水果,一些家中需要的乾柴,布匹等等。
吳家炊餅鋪。
吳大郎上下打量着潘銀蓮窈窕身段,忍不住暗自嚥了口口水,狹長醜陋眼睛中閃過一絲貪婪懇求道:「娘子,天氣越發熱了,還是二樓更涼快些,晚上我能不能去二樓住上一晚?」
「滾!」
話音剛落,潘銀蓮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轉身上了二樓道:「你若是敢踏上二樓一步,我就剪了你的命根子。 」
吳大郎只覺下身一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回到二樓,潘銀蓮便將剪刀放在枕頭下,若是那吳大郎真是被衝昏了腦子,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也不看自己什麼模樣,也想沾染自己的身子。
回想起當日大婚,這狗***吳大郎竟然將大戶老爺帶入房中,想要強佔了自己,潘銀蓮心中便忍不住涌起一起恨意,長久不消。
若不是當年自己拼命,恐怕身子當真要被那大戶老爺佔了,好在自己用剪刀以命相搏,那大戶纔不敢靠近自己。
蘇陽將東西送回家中後,便稍作打扮一番,去了一趟潘銀蓮所說的地址。
狗尾巷,三十七號。
這裡房子複雜,狹小,水溝極臭,陽谷縣最底層的百姓都居住在這裡,到處充斥着罪惡。
叛軍圍城後,這裡死的人也最多,直到現在,衙役還是一車一車的朝外拉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