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閃身上前,衆人怒目而視,趙括使了一個眼色,“今日由張良發號施令,敢違者軍法處置!”
“遵命!”
此張良非彼張良,不過是虛構的人物罷了,勿噴。
趙括一聲令下衆人坐回原位,張良邁步走上,站在高處臉上露出笑意,多年宿願終於可以實現。
“張良謝上將軍信任,白起之陣陣心爲鎖,猶如一把鎖將我軍牢牢控制其中進退不得,上將軍及時應變,白英將軍率部奔襲光狼,此爲誘敵之計,以光狼爲餌,誘使秦軍增援,最大限度削弱白起大陣兵力布放,趁其不備擊潰其下營!三陣相連之勢可解,如此之法堪稱絕妙,怎奈其中變故太多,一則白起未必中計,若是不肯增援光狼,上將軍所做之事都是徒勞,二則,即便白起擔心光狼有失派兵增援,未必動用下營兵力,以免陣營失衡,三則。”
“說那麼廢話,上將軍說咋幹就咋幹!”一人生的豹頭虎目,作戰驍勇乃是一員猛將,眼見那人喋喋不休大有刁難之意心中不爽。
“說下去!”
張良咳嗽一聲,自是不願和這些武夫爭論,“三則白起主陣在中陣,憑此陣完全可以阻斷我軍之路,即便能夠擊潰下營,大營缺糧無法久持!”
張良說完大帳內衆人連連點頭,說的倒是有些道理,趙括拍手稱讚,“好,說的好,沒有枉費本將軍對你的期望,白英所率陣營之中包括新軍精銳,諸位想必已經看到,經過訓練有過人之能,白英將軍臨行之前本上將軍有過交代,若是秦軍增援當以最大限度將光狼秦軍困住,伺機調動秦軍大營兵馬,雖只有五萬兵力趙括有信心可以困住對方十萬之衆,若是白起自恃光狼之險不肯增援,索性將其攻下!從喊殺聲可以判斷秦軍必然增援。”
趙括說完環視衆人,諸將神情之中凝重之態盡數消失,趙括接着道:“當然一切只是趙括所想,最後一戰必然是在泫水中陣,白起布兵接近二十萬,陣營之中工事林立,想要將其擊潰沒有三十萬兵力根本無法做到,白起威震天下,進攻中陣必然不智,唯一的辦法只有劍走偏鋒,找出秦人所畏懼之處!”
“秦人所畏懼?”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無法弄清上將軍話中含義,趙括目光落向張良,張良手捋鬍鬚面帶笑意,“上將軍所言極是,秦人所畏懼的不是你我手中長槍利劍,而是不勝之名,一旦無法取勝,或者被我軍拖住,其他五國難免趁機興兵,所以纔會孤注一擲使用最善戰之將白起,用意十分明顯,以最快速度解決長平之戰!”
“韓、魏、齊懼秦,燕國相距太遠鞭長莫及,唯有楚國尚能一戰!”
趙括笑道:“昔日強盛之國如今淪落如此,試問有誰不願恢復昔日霸主之尊,韓也好,魏也罷,看似懦弱,其實暗藏殺機,只等秦、趙雙方分出勝負,趙若敗,難免興兵討伐,秦若敗,同樣趁機進兵奪回失去城池,所需要的只是一個信號,秦軍並非不可戰勝,趙括所要做的就是給所有人一個信念。”
“信念!”
張良點頭,“上將軍命沐將軍奔襲咸陽應該就是此意!”
“攻打咸陽!”
張良一語道出其中玄機,令人聞風喪膽的強大秦軍,試問有誰想過有一天可以進攻秦都咸陽,這樣瘋狂的舉動或許只有趙括敢去嘗試,咸陽被圍,這件事必然很快傳出,一石激起千層浪,隱約中透出秦軍戰敗之象,不論虛實真假,秦軍必然有所擔憂,此戰能否扭轉戰局只能依靠白英、沐塵兩人。
趙括冷哼一聲,“爲何不能?”
衆人眼中顯出喜色,雖知沐塵、白英殺出,只是不知究竟去往何處,奔襲咸陽,如此打出趙人威風,聽着都帶勁。
雷猛咳嗽一聲,“張兄弟,可有破敵之法?”
張良面帶笑意,“已與上將軍商議,只等明日興兵破敵!”
秦軍大營,白起來回踱步,趙軍始終沒有動靜,連番廝殺,如今突然沒了動靜心裡反而有了幾分擔憂,一名兵士快步入內,“趙軍可有動向?”
那人搖頭,“趙軍陣營悉數退入要塞之中!”
白起眉頭一皺,“不戰!趙人後路已斷,唯有興兵死戰一途,爲何如今選擇不戰,莫非另有玄機不成!”
“君上,不如趁機發兵!”
白起搖頭,“以不變應萬變,當以三環絕陣困死趙括大軍,此爲上戰之法!”
沐塵率兵一直向下,夜色中一道關塞看得清楚,上方不過數十秦兵把守,必然久無戰事疏於防範,手臂一揮,一隊黑衣精銳快步閃出,沐塵用手一指,衆人點頭,腳步放輕,直奔要塞下方奔去,只見道道黑影動作靈活,這些正是墨者苦心訓練的精銳,擅長攻守之戰。、
只見一道道黑影快速接近,腳下發出微弱聲響,關塞守軍警覺不足,巡視陣營不過是做做樣子,趙軍精銳身子貼在關塞下方,上方腳步聲慢慢遠去,手腕一抖,飛爪打出,用力一拉身子一蕩,雙腳連踢,不過瞬間接近關塞上方,腳步聲再次臨近,雙臂發力身子半空中穩住。
風聲夾雜秦軍嬉笑聲傳來,黑衣精銳面色冷峻,腳步聲遠離,黑影再次發動,瞬間躍上關塞,沐塵站在下方看得清楚,有了這些人可以省去很多麻煩,黑衣精銳身形接近,左手抓住秦軍嘴鼻,鋒利匕首瞬間刺入要害,動作乾淨利索,身子向下一彎,屍體慢慢倒地,身子再次躍起直奔前方秦軍兵士攻去。
要塞之上負責巡邏秦軍順利解決,藉着月色向下看去,要塞之中遍佈秦軍陣營,應該是守軍所在,如今早已進入夢鄉,完全不知大難臨頭,黑衣精銳身形落下,取下關口大門上三道橫閂,幾人合力緩緩推開。
沐塵人在馬上手中闊劍一揚,“殺!”
關塞處五千秦軍完全沉浸在睡夢之中,手持利刃趙軍如同虎狼一般殺入,喊殺聲四起,營帳瞬間被利刃劃開,慌亂秦軍完全成爲被屠殺對象,沐塵手起劍落,所有怒氣完全發泄在秦軍身上,不過一炷香時間,五千守軍盡數斬殺。
一人快步跑到近前,眼中露出喜色,“將軍,有剩下的飯糰!”
沐塵飛身從馬上下來,順手抓過直接塞進嘴裡,一股香甜從齒間透出,“把所有能吃的都給老子帶着,其餘的一把火燒了!”
“將軍,燒了多可惜!”
“小家子氣,不弄得熱熱鬧鬧別人怎麼能知道!”
“上將軍不是說要攻打咸陽,這樣興師動衆咸陽守軍必然事先知曉有所防備!”
沐塵哈哈大笑,“咸陽是什麼地方?”
“秦國都城!”
沐塵點頭,“你小子倒也不傻,那是秦人老窩,單憑老子這幾萬人如何打得下來。”
“打不下來還要打,這打的是什麼仗!”
“別廢話,傳令下去,給老子扯開脖子喊,秦軍戰敗,趙括大軍直取咸陽!”
火光沖天而去,最先陷入恐慌的不是秦人反而是韓,秦軍關塞原本屬於韓,最後被秦所佔,沐塵命令兵士大張旗鼓向前,所過之處俱是原屬韓城池,喊殺聲傳出,其中帶着趙軍陣陣喊聲,消息很快傳出,沐塵攻下要塞派遣百人駐守,大軍繼續進發,守衛城池秦軍守軍不過千餘,如何能阻沐塵五萬大軍,一天之間連續攻克三座城池,趙軍一個個精神十足,肩上扛着手裡拎着,都是從秦軍那裡搶來的物資,大軍休息一夜天亮起兵直奔咸陽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