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天下第一刀筆吏

一大早,林風穿戴整齊到了二樓的大辦公室,這就算正式上班了。還沒等林風坐穩,有人敲門。

“進來。”

“主任,我是發展計劃委員會秘書處的秘書長,陳方,您叫我小陳就好。”

林風看着至少四十歲的陳方,這小楊倆字還真喊不出口,問道:“你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

“來這裡當秘書長之前,我是侍從室二處侍四組組長,主要是負責收發公文。”

林風一聽肅然起敬,光聽陳方還不知道是哪號人物,這陳方把之前的工作一說,林風知道了。

陳方,字芷町,號荒齋,又號大荒齋主,江西石城屏山鎮人,詩文書畫皆精,兼具政治經濟之才,光頭的********,十大秘書之一,十三個高級幕僚之一,吳國楨先生稱讚其爲‘天下第一刀筆吏’。

工書,善畫,能詩文,尤精於墨竹,所作遒勁秀逸,有出塵絕俗之態。葉公超論其畫竹爲‘近百年來所僅有’,張大千則稱陳方畫竹爲‘當代第一’,並說:“氏嚐出入北海南宮,勁枝挺秀,畫竹直追夏仲昭、吳仲圭、柯九思,上窺文湖州、趙吳興,以文居南北兩京,所見名跡至多,所作風枝露葉,靈氣滿紙,非並時之彥所可望其項背也。”

黃君璧也稱道:芝釘先生,文學大師,畫竹專家,早已名滿大江南北,其畫竹法度嚴謹而瀟灑,其章法尤多奇趣,而用墨則深得明僧清湘道人(石濤)遺法,近百年來無與匹比。

晚年寓居臺北,與馬壽華、陶芸樓、鄭曼青、張穀年、劉延濤、高逸鴻等組成‘七友畫會’,對臺灣地區中國書畫傳承影響極大。

林風說道:“老陳,你之前在侍從室乾的好好的,怎麼會調到我這裡來當秘書長,屈才了啊。”

陳方笑道:“委員長說他那邊現在事情不如發展計劃發展委員會的事情繁重、重要,讓我到這裡來學習鍛鍊。”

林風眨巴了兩下眼睛,光頭很有眼光嘛,知道發展計劃委員會權力大,啥都能插一手,把親信都給派來了,還是來當秘書長,這職位比起自己這個主任,某些方面還要強上許多。

比如機要文件,肯定是秘書長先看過之後,纔會送到自己桌子上,自己以及委員會下的各司局要發佈公文,政策,肯定也是要經過秘書長之手。

看來光頭這心思還是沒變,估計其它各院、各部也會有光頭的親信擔任要職,不一定是一把手,至少是能對政務運作完全瞭解的職位。

“互相學習,你可是政界老手,我之前不過是個粗人,還要老陳你多多扶持。”

“主任言重了。”陳方心裡其實對林風還真不太看得上,從之前林風的電報、公文就能看出來,這貨就是個不學無術之輩,也就是錢多,要不然誰搭理這貨?

不過現在還真不一樣,一來林風現在算是陳方的頂頭上司,二來,陳方的工資都得林風發,誰讓國家沒錢呢,不得林風來買國債啊。

“這樣,關於當前國民經濟、工業、貿易、農業、教育等等各方面給我一份彙總文件,我今天先了解一下情況,明天召集委員會各司司長開會。”林風現在真有些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想發佈啥政策也不行。

陳方回道:“那您得等到下午,秘書處將文件彙總精簡之後給您送來,要不然您一天時間肯定看不完。”

“行,那這事你去處理吧,現在有沒有什麼文件需要我簽字的,要是沒有,我就去行政院溜達溜達了。”林風手裡拿着鋼筆,好歹讓咱籤個字啥的,要不然這上班不幹活,說出去多不好聽。

“有,您稍等。”陳方說完出去了,過了十分鐘左右,陳方抱着一堆檔案袋進來,放在林風的辦公桌上。

“主任,這是自發展計劃委員會成立以來積壓的公文,都是需要您批覆的。”

林風傻眼了,這一大堆,少說也得上百份文件了,尼瑪老子不上班,這文件就沒人處理了麼,難道國務還能放着不幹?

“這都是些啥?”

陳方開始唸了,“交通部經過商討,規劃了關於全國鐵路五萬公里、公路十萬公里的五年修建計劃,這兩份便是。教育部根據上次您在會議上的要求,提出了五年內修建四萬所小學,五千所中學,三十所大學的計劃,這是教育部的文件。”

“農業……商業……財政……工業……”

半個小時過去了,陳方終於把這一堆文件大概的說了一遍,林風已經懵圈了,握了個大草,難道這些文件都要自己簽字才行嗎,下面各司都是吃乾飯的啊,麻辣隔壁,不行,這些文件我特麼一個都不籤,明天開會教育教育那幫混蛋。

“這些文件先放這裡,明天開會之後再說,我先去行政院看看。”林風趕緊開溜,尼瑪都不知道給領導省心。

陳方傻眼,這啥主任,這麼點文件就溜號了,這都已經是篩選之後再篩選,要不然文件能堆滿你這張大辦公桌,一個國家的文件,還是積壓了這麼久的,這纔多少啊!

把老婆孩子帶上,出去見見民國時期的名人,讓楊彪開車進城,這發展計劃委員會建在城外,到城中心有七八公里。

林風現在出行陣勢也不小,雖然不是上將司令,可發展計劃委員會當前屬於國家級部門,跟行政院那些一個檔次的,林風這個主任跟行政院院長一個級別。

兩輛‘別克’開路,兩輛‘雪佛蘭’居後,林風的阿斯頓馬丁在中間,這五輛車放一塊,‘別克’和‘雪佛蘭’簡直就像是農村裡的手推車,三十年代的汽車跟二十一世紀的轎跑比,完全沒得比啊。

一路殺到南京城內,此時的南京比當初日軍打過來的時候繁榮多了,尤其是政府改組之後,大量新部門成立,自然有大量新的辦公樓興建。

國內豪商巨賈都匯聚在南京城內,因爲兩個多月前的會議以及記者招待會,誰都知道國家有大變革,這些商人自然要來守候第一手消息,隨便得到一條就能發大財。

各國使館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民國要變革,這事關乎到各國利益,哪個國家都不會掉以輕心,要是傷到自己國家的利益,說不得也要外交譴責,施加壓力,所以也得到處打探消息。

林風指指點點給小茹介紹南京城,哪裡是自己之前的司令部,哪裡是使館區,新建築就說不上來了,都沒見過,沒法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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