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將軍功成歸來

武樂候陸熠的確不愧爲少年英雄,十四歲便上戰場,邊疆征戰七年。七年前,老侯爺戰死沙場,侯爺夫人傷心難抑,殉情而去。武樂候世代從軍,爲大靖打下萬里江河,雖滿門榮耀卻也人丁凋零,到了陸熠這一代也僅他這一個子嗣。自此,武樂候府的興衰榮辱便全系在他一個十四歲少年身上了。當時,很多人以爲武樂候府要自此衰敗,他卻硬是扛住了侯府的興盛。

炎炎夏日,正是花紅柳綠之時,萬物都躁動起來。正德路上人來人往,果真很是熱鬧。穿過正德路,前頭便是滷鵝來客棧。樓臺上,站着一男一女。男,一身白藍綢緞,淺藍色絲帶將那烏黑的頭髮高高挽起,額頭劉海難擋棱角分明的俊俏,目光溫柔而清澈,一身帥氣,翩翩佳公子,正是戶部侍郎祁子良。女,一襲青衣,外披白紗輕如煙,細腰間掛着白羊玉墜,肌膚白如凝脂,碧玉簪吊墜裝飾垂掛髻旁,顯得十分靈巧可愛,眉梢似柳,雙眼笑如彎月,笑靨甚甜,則是當今的長公主之女湛瑛郡主。

爲了某人,湛瑛專門選擇了這個絕佳地段,站在樓臺之上,一眼望去恰好正對城門,城門那站着長長的迎軍隊伍,以丞相和禮部尚書帶領的官員爲主,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百姓聚集在那,男女老少皆有,等着他們的大英雄凱旋歸來。很多百姓爲了迎軍,甚至放棄了今日的營生,寧可不開攤,也要來城門迎接大軍。妙齡女子更是好好地梳妝打扮了一番,因爲那武樂候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鮮少有女子看了他會不動心的。

看到湛瑛神色焦急,頻繁望向欄外

祁子良道,“武樂候跟隨軍隊回京,路程自是慢些,不過,正午快到了,侯爺想必也快到了,郡主再耐心等等吧”“哼,誰是在等他啊,我就是看這風景好才坐這裡而已”湛瑛臉紅嘴硬地回道,她坐回桌前,端起茶杯,故作掩飾道:“這茶不錯,子良可好好品一番。”但她眼睛卻出賣了她,不停地往下瞟。祁子良看到不由無奈地淡淡一笑,可眼底卻閃過一層陰霾。

湛瑛郡主和武樂侯兩人之間的糾葛可是有很長的一段故事

他們二人,因兩人母親的金蘭之誼,兩人自小便定下了婚約。

但兩人其實是沒見過多少的,少數見過的幾次也不甚愉快,因爲二人的性子實在太像了,要強得不行,誰也不讓誰,在一處總是要起爭執,偏偏武樂侯小時候也是個混不吝,對水靈靈的女孩子也沒有半分憐憫心,所以兩人到一處總是一頓雞飛狗跳,把人鬧騰得不行。長公主和侯夫人還被他們兩個折騰得說出恨不得兩人都是男子,義結金蘭得好,或者都是女子,做個閨中密友也好。

可見兩人有多難搞,所以其實京中不少人都不看好他們的親事,想着一定會作罷,但想着想着十幾年竟也過去了,而兩人的婚約居然還沒解除,委實令人驚訝。

正午三刻,城門傳來浩浩蕩蕩的響聲,湛瑛立馬起身看去,祁子良跟在她身後看着,一支氣勢浩大的軍隊緩緩進城,軍隊正中的一虎字大旗隨風飄揚,這隻軍隊正是大靖最驍勇的虎威軍。隊伍最前的便是少年將軍陸熠,身材高大,五官俊朗,雙眸深邃,一身白銀盔甲更是器宇軒昂。

大軍一進城門,丞相便帶領官員上前,行禮道:“歡迎侯爺,大軍回京”。

陸熠翻身下馬,扶起丞相:“多謝丞相,丞相和衆官員等這麼久,想必是辛苦了吧”。

丞相:“不辛苦,侯爺和大軍纔是真辛苦了,皇上已在大殿等着將軍,還準備了宴席款待將軍。”

陸熠道:“既如此,那便即刻啓程入京稟報吧”。

丞相:“好,侯爺請上馬”。

陸熠一個帥氣的翻身便上了馬,帶領大軍向城內走去。道路兩旁,擁擠的百姓個個喜笑顏開,歡迎大靖久戰而歸的勇士,歡迎他們的兒子,丈夫和父親。

“將軍,我們終於回京了”陸熠副將陸知秋策馬向前,笑着對自家將軍說。陸熠看着百姓回道,“是啊,終於回來了”

突然,陸熠感受到一束強烈的視線,從那方向看過去,看到站在欄杆旁的湛瑛,不由頓住,現在的湛瑛和以前的樣子判若兩人,像是一夜之間從一個小姑娘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百億的他看得自己竟臉上有些燥氣,不自然地擡起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此時,湛瑛也看到陸熠發現了她,正盯着她呢,看着現在氣宇軒揚的他,湛瑛的臉也不知不覺地紅了起來,眼神開始有點飄忽不定,看起來羞答答的模樣。

兩人對視了一會,湛瑛像是想起了什麼,上齒咬住下脣,惡狠狠地瞪了陸熠一眼,“哼”地一聲轉身離開樓臺。

看到湛瑛離去的背影,陸熠不由苦笑一聲“造孽啊,怕是不好哄啊。”雖是一臉頭疼的表情,可這頭疼中卻帶了九分的甜蜜。

茶樓中,湛瑛不知爲什麼好像還是有點氣憤,氣鼓鼓地喝着茶,一杯一口虎飲。

看着湛瑛,祁子良施施然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郡主,這茶可是難得的好茶,郡主這樣喝可是糟蹋它了。”

湛瑛聽罷放下茶,但把茶放下後,人像是被抽掉所有的力氣,變得有些喪氣。

“郡主這是怎麼了,見到了侯爺不應該開心嗎?”

“我....”湛瑛像是想說些啥,但似乎意識到這有些不妥,又閉了嘴不說了

祁子良見湛瑛避而不答也不強問,善解人意地應道

“我們走吧,晚上應該少不了一場宮宴”

湛瑛也順着祁子良給出的臺階下“嗯,我們回去吧”

兩人起身,祁子良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然後兩人走出酒樓。

另一邊,副將見自家將軍古怪的笑容,奇怪地問道“將軍,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妥”

陸熠回頭看向陸知秋,回想起剛剛湛瑛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自言自語“沒有,很妥”。

副將聽了更奇怪了“啊?”。他總感覺自己和將軍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憨憨地回“哦哦,那很好。”

陸熠重整臉色,牽着繮繩,一馬在前。

陸知秋看着一馬當先的陸熠,身影挺拔,但一個人,總是有點落寞。

想起他的婚約,故作玩笑開口打探:“將軍此次回京可打算把婚姻大事也解決了?”

以一個副將的地位來說,陸知秋這話是過了線,有點不知輕重了,一個下屬有何資格過問主子的事,但,陸知秋與其他將領不同。

陸知秋的父親是跟着老侯爺的得力干將,陸知秋自小便住在候府,和陸熠一起長大,兩人說是上下屬,實際上他卻一直把陸熠看做是他的弟弟。

當年,陸知秋看着他當年突遭雙親離世,一日長大,從當年的混小子變成現在沉穩的一軍統帥,其中的艱辛他一直看在眼裡,這麼多年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終日不嚴苟笑,雖說也是爲了更好地在軍中立威,給那些自視甚高的老傢伙一個威壓,但身上的沉悶氣息也越來越重,看着就讓人揪心,並且戰場上浴血奮戰九死一生,他心中還是心疼自己這個看着長大的“弟弟”,總盼着戰事早日完結,陸熠能結婚生子,有一個家,有一個歸宿,能有一個人給他慰藉,不至於終日這麼地蕭肅,沒一點少年樣子。

陸熠看向陸知秋,笑着回道:“嗯,打算呢”心裡卻有點慫慫地“要是能把人哄好的話”

陸知秋喜色漫上臉龐,但又覺得自家將軍可能是在和自己打馬虎眼,畢竟這事他之前也沒少旁敲側擊,但最後都被他混過去了,次數多了,軍中還以爲他一個大男人喜歡給人做媒,沒少被那些漢子取笑,真是苦了他了。

“將軍可不是匡屬下,是真的有這個想法,嗯?”

陸熠看着一臉懷疑地看着自己的陸知秋,像是回想起他爲啥這樣,不厚道地笑了“不匡兄長,真的。”

見他兄長都喊出來了,陸知秋也知他是認真的,心裡開心得不得了,一塊重石放下了,以後見了老侯爺和夫人也好交代了。

陸熠看着一臉欣慰的陸知秋,心裡一陣暖,這麼多年能好好走下來,其實也多虧了這位一直像兄長一樣對待他的“下屬”。

不由一句“多謝兄長”

陸知秋不解怎麼突然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話,疑惑地看向陸熠,但看到陸熠一臉的的正經和真誠,看着陸毅的雙眼,他明白了,陸知秋看似一個粗獷的老大粗漢子,但其實他的心思比誰都細膩,所以,他豪爽一笑“應該的,沒啥好謝”

話到這裡,一切盡在不言中。

陸熠重整神情正色道“咱們快些進宮,向皇上述職吧”陸知秋也正色應道“是”。整隻軍隊便浩浩蕩蕩向皇宮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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