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周舒怡手中拿着短刀,正驚慌失措地擡頭看着自己。
在那一瞬間田震徹底破防了。
在地面上有明晃晃的血跡,應該是有人被刺穿了腹部之後,掙扎着爬向了門口。
此刻的小姑娘都有點神志不清了。
只知道用手中的那一把短刀保護自己。
田震纔剛剛湊近兩步,周舒怡就發出驚慌失措的尖叫:“不要過來!”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
周舒怡此刻的瞳孔渙散,這些舉動只是出於保護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
田震感覺自己心臟都要疼得裂開了。
他大步流星地湊近周舒怡。
而下一秒,那把短刀直接刺向了田震。
“不要過來!”周舒怡尖叫着哭喊着。
田震不管不顧,任憑的短刀直接劃破了自己的肩膀。
而下一秒,雙手直接把滿臉淚痕的周舒怡抱在了懷裡。
“是我,我來了,你不要怕。”
“對不起,我來晚了。”田震並不知道那個司機對周舒怡做了什麼事。
他只知道如果讓自己抓到了那個司機,絕對不會讓他有任何的好下場。
風似乎越發的冷了起來。
田震全然不顧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直接把風衣脫下來裹在周舒怡的身上。
可能是感受到田震的氣息,周舒怡罕見地安靜下來,雖然仍舊是一副惶恐的模樣,但好歹不像先前那樣癲狂了。
管家這個時候也急匆匆地帶着私人醫生以及手底下的保鏢頭領來到了他的面前。
“把你剛剛看到的全部說出來。”田震陰森的聲音響起。
“其實他們早就已經到達這裡了。”
“你們二人最近的關係有點不好,所以我刻意下令,讓他們只需要注意,不要讓周小姐有生命危險,其餘的等待您過來處理,這樣就會有一個英雄救美的戲碼。”
“這件事情我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反轉成這種地步?”
“就在那個司機瀋陽對周小姐施暴的時候,周小姐突然掙開了繩索,從地下撿起一把短刀刺入了司機的腹部,現在司機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管家當然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讓那些保鏢去開口說這件事情。
他們絕對不會說自己指揮他們這麼做的。
那些保鏢只會把罪責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而到最後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管家自認爲自己還是可以承受得起懲罰的,所以才主動承擔了這一次的失誤。
“原來管家也有算計錯的時候。”田震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這一句話可以給管家帶來多大的內疚感。
他跟着舅舅時間太長了,自認爲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拿捏在手中,運籌帷幄。
可實際上,很多事情又怎麼能夠用推測來決斷呢。
“這件事情是你們的錯誤,自己下去領罰吧!”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這種時候並沒有任何懲罰的話,恐怕接下來自己的這些手下就徹徹底底的不會聽從他的命令了。
也正因爲如此,儘管管家年紀再大,跟自己的關係再好,那也得按照規矩來辦。
這一場鬧劇很快就結束了。
司機此刻的狀況無人關心,反正私人醫生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簡單地做了處理,不死就行了。
周舒怡這一次的病痛來勢洶洶,傷口雖然在貼心的照顧下逐漸的恢復。
但是一直反覆發燒不退,整個人都已經燒糊塗了。
田震但最近一段時間內,一直都處於低下的狀況。
最近一段時間,私人醫生也是焦頭爛額的。
他已經用盡了手段,但是周舒怡的高燒一直都是反反覆覆的。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人很有可能就會被燒傻了。
他不敢大意,直接來到了田震書房想要跟他聊一聊。
才一推開門,進去就被裡面的煙氣嗆得直咳嗽。
私人醫生生怕周舒怡今天病情還沒有任何好轉,他們家少爺在自己作死,把身體搞垮了。
“她的病情有好轉嗎?”田震僵硬的詢問。
“還是發燒反覆,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爲心裡的緣故,要不然你去找心理醫生過來看看吧。”
如果可以的話,私人醫生當然不願意讓人去找心理醫生,因爲那樣的話,豈不是證明自己的無能。
但是現在,無論從哪一個方向考慮,最好還是找一個心理醫生過來進行輔助治療。
管家在接受懲罰之後,這段時間一直在養傷的狀態。
田震雖然就撥通了宰澤宇的電話。
讓他把國內最好的心理醫生聯繫方式發給自己。
宰澤宇不愧是被譽爲第一秘書的人,不超過十分鐘就已經把他的資料整理好,發送到了郵箱當中。
幾經比對之下田震看中了一個名叫,郝婉的心理治療師。
雖然只是剛剛大學畢業沒多長時間,開了一個心理工作室。
但是她的業務能力非常的強,治療康復的患者,沒有反覆的情況。
而且還是獲得了雙學位的學霸。
無論是圈內人還是她的導師,都是非常看好這位小姑娘。
不過她的資料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完整。
也就僅僅有一個工作室的地址而已。
田震覺得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還是得登門拜訪的。
爲了表現得友善,一點點地嚇壞了小姑娘。
田震還特意打扮一番,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可怕。
當然,在她眼裡的刻意打扮也僅僅是換了一套衣服而已。
郝婉的工作室在金街,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
有錢人如果背後沒有點實力操作的話,根本沒有辦法在這裡開店。
由此可見,這個小姑娘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田震這人高馬大地走到工作室裡面,第一時間吸引了工作人員的注意力。
“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說話的是一個青年,他穿着黑色西服。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穿着西服的人都會下意識地挺直腰板來讓自己的外觀看起來比較筆直端正。
和眼前的這個人卻十分鬆懈,身着穿着西服,還有種不倫不類的樣子。
田震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這個人應該穿練功服,而不是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