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朔轉過身,剛走了一步有頓了頓,轉過身來對方爾沐說到:“宛白在這邊沒什麼認識的朋友,如果方小姐不介意的話,以後多來陪陪宛白吧。”
方爾沐掛滿淚痕的臉有些不可置信地擡起來看着宮凌朔,半晌笑着開口:“我會的。”
車內,顧宛白看宮凌朔上車,有些疑惑地開口:“方小姐怎麼了嗎?看起來不太開心。”
宮凌朔將她身上的毯子往厚實蓋了蓋開口:“覺得方小姐人怎麼樣?”
“很好啊。”
“你初來乍到,方小姐對你印象也不錯,以後你們兩個可以多些往來,你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宮凌朔坐穩之後說到。
沒有得到顧宛白的回話,轉過頭去的時候見顧宛白已經呼吸勻稱。
嘆了口氣,宮凌朔的眼裡滿是心疼。
另一邊,秦以寒站在空蕩未開燈的的辦公室,雙眸透過落地窗看向遠處,他的手裡拿着和辦公桌一樣的照片,恬靜的笑容,照片缺了一些,只是比辦公桌上的要小得多。
“秦以寒!”
隨着一聲憤怒的男聲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也隨之而起。
緊接着,接二連三玻璃破碎,重物倒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沈浪軒像是發瘋一樣砸着秦以寒公司的東西,雙手血肉模糊也感覺不到疼痛,他現在只是想出口氣,想爲顧宛白出口氣。
得知顧宛白懷孕孩子流
產的那一刻,沈浪軒無法想象,當時的顧宛白究竟是怎樣活下去的。
家破人亡,丈夫背叛,孩子流產,當時的她,要靠着多大的毅力才能夠活下去……
“秦以寒!你這個混蛋!”
此時這個秦以寒人前冷漠的男子,這個時候卻是眼淚混合着憤怒不知如何發泄。
“你害死她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她了!”
跌跌撞撞走到秦以寒的辦公室,沈浪軒拿起一旁的高爾夫球杆,對着秦以寒的後背就是一球杆下去。、
秦以寒身子一晃,並未還手,只是手裡的照片拿的更緊了一些。
“父母沒了……家沒了……丈夫沒了,就連孩子也沒了……”
“秦以寒,你害死她了……”
球杆從手裡脫落,沈浪軒像是失去了精氣神一樣,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秦以寒的眼神在聽到沈浪軒的那一聲孩子也沒了的時候驟然一驚,轉過身厲聲問到:“什麼孩子!”
“呵……秦以寒,你沒想到吧,她當年懷了你的孩子!懷着你的孩子冒死救了你!你開心了嗎!滿意了嗎!孩子沒了!你的絕情,讓她活下去的最後一根稻草都斷了!”
沈浪軒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秦以寒心上重重的一擊。
孩子,這兩個字讓秦以寒愣在原地。
“她失憶了,你知道嗎,她只有忘記這些,才能
活下去……“
沈浪軒的話一驚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還是秦以寒,等待顧宛白回來是他三年來的動力,他想要好好努力,有一天顧宛白回來的時候,他能夠給她一個家,可是現在她回來了,卻忘記了曾經的一切。
秦以寒聽着這些話從沈浪軒的嘴裡說出,依舊冷酷無動於衷的表面下,卻是被重擊的心。
“老闆!”
阿杰進來彙報情況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以寒倒下去的情形。
沈浪軒看着阿杰揹着昏迷的秦以寒出去的時候,大笑出聲。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當年他加諸在顧宛白身上的,如今就要他一樣樣去體會。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顧宛白不會好起來,也不會回到過去。
沈浪軒就那樣坐在秦以寒的辦公室,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才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醫院,秦以寒甦醒過來就拔掉自己手上的針頭。“
“人現在在哪裡。”
像是沒事人一樣,秦以寒一邊向外走一邊問到。
阿杰臉上滿是擔憂,老闆氣急攻心,現在又完全不顧身體,但是他想歸想到底是不敢開口,聽到秦以寒問話趕緊答到:“宮先生接回去了。”
“還有老闆,這是今晚方家情況的材料,已經整理好。”
阿杰說着就將手中的檔案袋遞了上去。
秦以寒停下腳步,拿過檔案袋,當場打了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