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麟寇彷彿也看出魅舞的情緒來,或許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她,遂柔聲道:“舞兒,我們休息吧!”
魅舞有些不自在的道:“殿下今日歇在我這嗎?”
這要是平常,魅舞是求之不得啊!可今日這牀底下藏着個長憶,麟寇要睡在這,這可如何是好?
長憶趴在有些潮溼的牀底,心中連罵晦氣,這麟寇好死不死的來魅舞這也就算了,明日魅舞回孃家也可以算了,可他竟然還要在這處留宿,難道她今夜便要趴在牀底過一夜,順便還欣賞一下他們二人的活春宮?
“是,怎的你樂意?”麟寇挑了挑眉,魅舞今日似乎有些不對,這也不像欲拒還迎的模樣啊!
“殿下說的哪裡話,”魅舞用手帕捂住嘴,風情萬種的望着麟寇:“殿下來我這,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將殿下拒之門外。”
唔……還是這樣比較像平日裡的魅舞,麟寇滿意的點點頭:“那休息吧!”
魅舞往後退了一步道:“可是我今日身上有些不大方便,還請殿下見諒……”
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麟寇也不會扒下她的褲子來一探究竟,魅舞這般想着,眼下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唔……”麟寇伸了個懶腰:“我只是來休息一下,長憶丟了,我也沒那興致。”
麟寇說着繞過魅舞,坐到了牀上。
魅舞見狀鬆了口氣,看樣子麟寇是信了她的話,她也跟着脫了鞋子上了牀。
就剩下長憶一個人在牀底趴着,欲哭無淚的望着牀前那兩雙鞋子,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許多許多壞事,纔會倒黴成這般。
身上與她親如姐妹的滴水,除了一個勁兒的嘲笑她,別的什麼也不幹,真不知道養它做什麼的。
這一夜長憶過得特別艱難,保持一個姿勢在牀底趴了一夜,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更不敢睡着,她自己的睡相自己清楚,若是真睡着了,怕是能將頭頂的牀板踢出幾個窟窿來。
魅舞也睡得不熟,長憶在牀底下趴着呢,她又不是那沒心沒肺之人,能睡得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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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長憶掐了自己也不知多少次的時候,天終於矇矇亮了。
長憶望着由窗戶透進來的光,照在房間的地面上,離大天亮該不遠了,麟寇這廝該起來了吧!
片刻之後,麟寇便起身了,魅舞也起來給麟寇穿戴衣裳。
“我還有些事去交代一下,晌午過來與你一起過去。”麟寇交代魅舞。
“好,”魅舞溫順的點點頭,只想打發他快些走,好看看長憶怎麼樣了。
長憶趴在牀底望着二人一個站在原地不動。一個前後左右的伺候着,心中暗道麟寇這廝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好歹他不偷懶啊,天一亮就起來,一點也不賴牀。
這時魅舞道:“殿下,你坐下我給你梳頭吧?”
“好,”麟寇也不客氣,彷彿很享受魅舞的服伺。
長憶不禁想起來九念來,從前都是九念給她綰髮,她還從來沒給九念梳過頭呢。
“這麟寇手廢了嗎?自己不會用法術梳頭啊!還真讓魅舞給他梳,”長憶等的不耐煩起來,在心中與滴水抱怨。
滴水嘻嘻笑道:“那你當年是怎麼了?手也廢了?到現下連個綰髮術都不會。”
“我……我師兄是自願的,”長憶脫口道,麟寇怎能與九念比呢!
“那魅舞也是自願的,”滴水反駁道。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的,不多魅舞好一些,反而讓別人像婢女一般伺候他,”長憶極爲不滿麟寇這般行徑。
“那要看對誰了,你家九念也不是對誰都那麼好啊!從前那個纏情不也愛他愛的轟轟烈烈嗎?最後什麼下場,”滴水直接擺事實,它從不跟長憶客氣。
“別說那個,說了我心裡難過,”纏情死的那一幕簡直就是長憶一輩子的夢魘,她是一刻也不想想起。
“若是將魅舞現下換成你,那麟寇也會像九唸對你那般呵護備至的,你要學會站在別人的位置思考,”滴水明顯還沒說夠。
“你夠了,滴水!你到底是哪邊的?”長憶不滿的控訴它。
“我是老實人,說點老實話而已啊!”滴水絲毫不覺得慚愧。
這邊嬉嬉笑笑說了一會,那邊麟寇終於踏着朝陽的光芒走出魅舞的小苑了。
魅舞將麟寇送到小苑門口,確定他走了,這才急急趕回房,蹲在牀尾處小聲喚道:“長憶,你還好吧?”
“還好,我還活着。”長憶可憐兮兮的回了一句,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在牀底下翻了個身,緩了緩渾身上下的痠痛,這才從牀底鑽了出來。
“沒事吧!”魅舞伸手拉長憶。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有些困而已。”長憶勉強笑了笑。
“那,你上牀眯會?”魅舞提議道。
“不用,現下還不是睡的時候,今日麟寇也跟你去,我怎麼辦?”長憶問道。
“我有一頂轎子,是我孃家那邊擡我來的時候,特意做的,特別大,夾層當中藏你沒問題的,”魅舞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又繼續道:“只是那轎子我好久都不曾用過了,若是突然坐着轎子回去,我怕聖子他會起疑。”
長憶低頭盤算了半晌,擡頭問道:“你會帶多少婢女回去?”
“一直都是九個,我有一個孃家帶來的婢女,你從前也見過的,這些日子你在房中,我便不曾讓她進來過,其餘的都是聖後給我的,回去總要有些排場,”魅舞說道。
“你說那個小紅?”長憶問道。
“是的,”魅舞點點頭。
“我想想,你等會,”長憶倒了杯水捧在手上,卻沒有喝。
半晌過後,長憶揚起嘴角一拍手:“我有法子了。”
魅舞好奇的眨眨眼睛,正欲開口問。
“魅舞,你那個小紅可靠嗎?”長憶搶先開口問道。
“自然可靠。”魅舞毫不猶豫的道:“小紅是我母親從小配在我身邊的,若是必要,她可以爲我死,我敢肯定她的忠心。”
“那便好辦了,你這樣……”長憶示意魅舞將耳朵貼了過去,長憶在她耳畔嘰裡咕嚕說了一通,這纔有些得意的望着魅舞。
魅舞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長憶,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想好了?確定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