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芸黛眉皺着,眼中帶着森冷的恨意,咬牙切齒地道:“我師父臨死前,說是中了天魔宮的高手的天絕魔毒。。。|”
“天絕魔毒,哈哈,又是天絕魔毒,天魔宮,我雲中鶴與你不共戴天。”
雲中鶴狀若癲狂的吼道。
秦嶽看在眼裡,深吸了口氣,安慰道:“雲前輩,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雲中鶴肯定和皇甫芸的師父,也是那位人稱霞雲仙子的女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也沒多說什麼,上前幾步,手中結印,對雲中鶴施展瞭解毒術。
聽雲中鶴剛纔的話語,估計也是中了天魔宮的天絕魔毒,這天絕魔毒也是強大,秦嶽竟是耗費了不少精神力,接連施展了五次解毒術,纔將之全部解除。
此時此刻,雲中鶴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也不知道體內天絕魔毒已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口中不斷念叨着什麼。
秦嶽也沒管他,與皇甫芸來到司徒煙身旁。
這時候,司徒煙渾身涌起了白濛濛的光華,聖潔的如同月宮中的仙子。
“真美啊!”
皇甫芸口中發出一聲讚歎。
沒辦法,在這白濛濛光華的籠罩下,司徒煙就如同披上一層似煙似霧的薄紗,外交上那毫無瑕疵的俏臉,完全就是美絕人寰。
不說他,秦嶽此刻也是看呆了。
不知多久,直到腳步聲,秦嶽才如夢初醒,轉身看到走上前來的雲中鶴,笑問道:“雲前輩,你現在感覺如何?”
“秦公子,大恩不言謝。”
雲中鶴拱拱手,又道:“我還有要事要辦,就行告辭了,若我這次不死,他日公子有需,我雲中鶴必定萬死不辭。”
說完,就要離開,秦嶽連忙叫道:“前輩等等!”
“公子有事,但請吩咐。”雲中鶴道。
“吩咐不敢當,我只是讓前輩別去天魔宮,不然必定是有去無回。”
秦嶽先是苦笑,接着咬牙道:“前輩想來也知道我父親正是被天魔宮所殺,所以,天魔宮也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事我也有所耳聞,只是公子爲何不讓我去天魔宮,以我看來,我修爲雖然不算絕頂,但要去天魔宮報復報復,也不是什麼難事。|”
雲中鶴皺眉道。
“前輩有所不知,天魔宮如今和魔人聯合了,若我所料不差,天魔宮駐地內,說不定就有強大的魔人,你若是去了,絕對是性命不保。”
秦嶽咬牙道:“事實上,我也想去天魔宮報仇,但我卻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和我師父武蒼穹從長計議。”
現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秦嶽早已不是猛打猛衝,只知道蠻幹的莽夫,雖然也想立馬爲父親報仇雪恨,但他卻知道,如今還不是時候。
雲中鶴這時候也是愣住了,皺眉問道:“公子此言當真,那天魔宮真與魔人聯合了,只是,這兩界封印還未完全消失,魔人怎麼可能駕臨?”
“不瞞前輩,我不久前就擊殺一頭魔界的龍人,這龍人實力非常強大,好在受到兩界封印束縛,儘管穿越了空間裂縫,降臨到我們大陸,但實力也受到了削弱。”
秦嶽解釋道:“龍人實力絕對不必魔人差,既然龍人也能強行穿越空間裂縫,想來魔人也能穿越,只是實力估計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
說完,又道:“這樣吧,前輩,我不久前後要去天空之城見我師父武蒼穹,到時候我們在商議如何對付天魔宮。”
“好吧,正要你師父出手,想來天魔宮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雲中鶴也知道天魔宮此行危險,想了想,便是同意和秦嶽一同去天空之城。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等待了,雲中鶴看到司徒煙渾身涌起的白濛濛光華,有些吃驚,問道:“秦公子,這位姑娘是?”
“呵呵,前輩別公子公子什麼的叫了,以後直呼我名就好了。”
秦嶽先是苦笑,接着也沒隱瞞,解釋道:“這位是我夫人,她如今正在吸取傳承玄光的能量。”
“傳承玄光!”
雲中鶴大吃一驚,似乎也知道傳承玄光是什麼東西,忍不住笑讚道:“這位姑娘福緣真是深厚,竟是能得到傳承玄光!”
秦嶽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蹲在司徒煙身旁,靜靜地等着她醒來。
一夜無話,直到翌日天明,花舞醒來後,司徒煙渾身涌現的白濛濛光華才全部斂去,而司徒煙也是微微睜開眼來。
看到秦嶽,司徒煙搖搖頭,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秦嶽將傳承玄光的事情告訴司徒煙,司徒煙震驚了半響,才內視查探體內的情況,頓時大驚失色,叫道;“我,我修爲既然達到了蛻凡境,這,這怎麼可能!”
“這傳承玄光能量無窮,你如今還未全部吸取,等過幾年,你全部吸取了,必定能夠成爲超越神尊境的存在。”
秦嶽大笑道。
“超越神尊境的存在,怎麼可能!”
司徒煙估計一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成爲超越神尊境界的存在,不由得大驚失色。
秦嶽看到司徒煙如此吃驚,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就別擔心了。”
深吸了口氣,司徒煙又仔細檢查了下身體,不消片刻,她突然道:“我,我丹田多出了一枚雪白的珠子!”
“雪白的珠子?”
秦嶽先是一怔,接着笑道:“別擔心,以我看來,這珠子應該就是傳承玄光,你仔細看看,能否吸取這珠子內的能量。”
“好的!”
司徒煙也沒廢話,依照秦嶽的話,開始試圖運轉元力,吸取那珠子內的能量。
許久過去,司徒煙睜開眼來,失望地道:“不行,這珠子似乎有着強大的阻礙力量,我,我根本不能吸取其中的能量。”
“別急,那阻礙力量應該是某種禁制,等以後修爲提升高了,就能夠衝開禁制,吸取珠子內的能量。”
秦嶽笑道。
司徒煙點點頭,而花舞則是驚訝的笑道:“煙姐姐,你,你怎麼變漂亮了?”
“真的麼?”司徒煙訝然。
“是真的,你的皮膚白了許多,也光滑了許多,似乎能夠擠出水來,纔給纔出生的孩童一樣。”
皇甫芸呵呵笑道。
司徒煙面露欣喜,以往,她膚色較黑,爲此,私下裡也常常黯然神傷,但如今,她的皮膚卻白淨了許多,這無疑令她有些高興。
“臭小子,我美麼?”
脹着美眸,司徒煙笑臉盈盈的看着秦嶽。
“美,很美,非常美!”
秦嶽從未見過司徒煙如此小女人的媚態,頓時有些魂不守舍,只是呆呆地道。
這時候,花舞有些不滿了,挽着秦嶽的胳膊,搖晃着道:“我呢,大哥哥,我呢,我漂亮麼?”
“哈哈,我的小花舞最漂亮!”
秦嶽大笑着,抱着花舞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逗得小姑娘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咳咳,秦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
就在此時,雲中鶴的苦笑聲傳來。
秦嶽這纔回過神來,朝着他笑道:“先去幽冥沼澤,那裡還有我的朋友和親人,等與他們匯合後,我們就去天空之城。”
雲中鶴點點頭。
接下來,秦嶽也沒廢話,祭出純陽舟,載着皇甫芸,司徒煙,花舞,小白,以及雲中鶴,一路直奔幽冥沼澤,紫嫣等人所在的山谷而去。
一路飛掠,小白顯得有些興奮,似乎從未享受過在天空中翱翔的滋味。
說來也是。
妖獸,好比小白這種天生沒有翅膀,只能在地面上修煉的走獸,等級最少也要達到六級,才御空飛行的能力。
一路飛掠,幾女和小白玩鬧去了,而秦嶽擺好桌椅,取出美酒和各種甜品,與雲中鶴邊喝邊聊。
雲中鶴也是好酒之人,酒的興起,也是和秦嶽天南地北的聊開了。
這傢伙也不知活了多少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談笑着將不少趣聞軼事告知了秦嶽,甚至將他這些年來的修煉心得,也是告訴了秦嶽。
酒過三巡,聽到雲中鶴無意中談到他當年渡過心魔之劫的事情,秦嶽不由得道:“前輩,不知你可否多談些心魔之劫的事情?”
“怎麼,你遇到了心魔之劫,也是,你如今修爲處於天位境,實乃天人合一的境,也差不多會面臨心魔襲擾了。”
雲中鶴沉吟道。
秦嶽面露苦笑,“前輩,實不相瞞,我已經遇到幾次心魔之劫,每次都是壓制,難以自行熬過,不知你可用什麼應付的辦法?”
“什麼,你接連壓制了幾次心魔之劫!”
雲中鶴大驚失色。
“難道壓制心魔之劫很困難麼?”秦嶽苦笑問道。
“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雲中鶴掃了皇甫芸幾女一眼,笑道:“秦公子好豔福,只是這依靠女人能壓制一次,兩次,甚至三次,但若是第四次,那絕對難以壓制。”
“唉,看來前輩也沒什麼辦法了。”
秦嶽苦笑搖頭,喃喃自語:“要是有冰魄清心咒就好了。”